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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意,還是挑釁她,亦或是有更深的意思。 燕秋傳召皇城護衛軍統領江原,查到前不久丟了一批訓練的箭,正好與刺客用的對上了。 江原立馬下跪請罰。 身為皇城護衛軍統領,不光要保衛皇城,更要保證長公主的安全,如今箭羽丟失,他不僅沒有及時上報,還讓它成了刺殺長公主的工具,差點讓燕秋受到傷害。 燕秋沒有懲罰江原。 皇城護衛軍平日里在皇城內訓練,丟一批箭的事情也不算大,況且這幾日她也很忙,就算江原上報了,她也不會過多的在意。 況且對于江原她有絕對的信任。 這次刺殺沒有抓到人,對方想必武功高強,來頭不小,但是燕秋知道,對方的主要目標并不是她。 而是許公才。 她一直在拖著處決許公才的時間,直到刑場這天,她又戳穿了許公才的計劃,讓許公才以為她對佩哥有殺心,許公才為了保護佩哥,直呼要和盤托出。 對方急了,所以才有這樣一幕。 不過對方沒有猜到,她早就知道了他們的打算。 許公才為那人效力,在燕詢面前時常挑撥他與自己的關系,許公才被下獄后,那人就打算棄了他,可卻有把柄在許公才身上,只能答應幫他保下子嗣。 佩哥是許公才的子嗣,不過卻是不受寵,許公才卻在最后時刻決定保下他,其中也有一段故事。 許公才的正妻兇悍,他喜愛佩哥的母親,但是卻不能明目張膽的疼愛佩哥,只能表面上對他不管不顧,任他被許家的女眷們欺負,可私下卻對佩哥十分關切。 因此佩哥才對他如此親近。 早在佩哥說想念許公才的話時燕秋就覺察出了不對勁,按理說一個不受寵的孩子應該對自己的父親少說也有一絲怨氣,但是在佩哥身上只看到對許公才的依戀。 她對燕詢態度大變,讓那人懷疑她對燕詢的身世有了新的打算,甚至打算公之于眾。 但是當年先帝抱來燕詢這件事卻沒幾個人知道,就連她也只是知道燕詢是當年一個與人私通的宮女生下的孩子。 先帝曾寵愛過的一個樓蘭舞姬,也是與人私通才被處死的。 對方想讓她懷疑佩哥是當年樓蘭宮女生下來的那個孩子。 這個孩子是先帝的,但是當時先帝一心一意只有母后,加上這個宮女乃異族之人,又在懷孕之后與人私通,先帝便棄了她。 對方在這之中做手腳,一步一步誤導她,先是讓天真的佩哥得到柳清臣的同情,然后引來她,再加上那一雙眼睛與年齡,生母身世。 若是她以為佩哥才是自己的親弟弟,就算是廢了燕詢,恐怕也會思量一番,也決不會那么毅然的選擇自己坐上皇位。 退一步說,只要讓她誤會與佩哥的關系,就能拖住她的腳步,打亂她的計劃,保燕詢一時安全。 可惜她早就將其中的事情了解的一干二凈。 大魏朝嫡系的皇嗣,如今只有她一人。 所以只有她坐上皇位,才是名正言順的。 古來帝王皆看政績,她對于那些官員來說,也許是亂了他們心中的圣賢之道,但是對于大魏來說,只要能讓百姓安居樂業,讓大魏繁榮昌盛,就有資格為帝。 女子之身,亦可為帝。 長公主遇刺的消息一經傳出,便有無數官員要求見燕秋,燕秋沒有心情見那些人,只允了封舟的求見。 封舟一身風塵仆仆的模樣,一上來便關切的問。 “表姐,聽聞你在宮外遇到刺客了,可有受傷?” 與這個一臉著急的表弟相比,燕秋這個剛剛遭遇刺殺的人顯得十分氣定神閑。 “沒有,聽聞你帶府兵去刑場了?” 她先一步被皇城護衛軍護送回宮,之后就收到了封舟帶府兵到刑場的消息。 這個表弟,對她還是十分關心的。 燕秋點點頭。 封舟面色沉重,眸子里閃過幾絲殺意,“背后是什么人?” “你大概知道?!毖嗲镎Z氣淡淡,似笑非笑道。 “為何我這次回來,發現你和陛下的關系越來越糟糕,莫不是有人從中挑撥?” 封舟想起來燕詢與他說的話,燕秋自從納了那位裴侍君之后態度便越來越奇怪,整個人與以往也越來越不同。 莫不是這位裴侍君想做那禍國的妖姬,從中挑唆燕秋? 燕秋挑起秀眉,“燕詢跟你說有人從中挑撥?” “沒有,是我猜的,最近都傳言說你寵愛那位裴侍君,甚至還將先帝給你的千年人參給了他?!?/br> 燕秋輕笑一聲,看著封舟的俊臉,反問:“有何不妥?” “你不像是輕易被一個男人迷惑的人?!狈庵弁蝗徽f。 在他的記憶里,燕秋一直是個一心撲在政事上的女人,男歡女愛這四個字仿佛從未出現在她的身上。 他也一直以為自己的這位表姐也會一直一個人,就這樣守護著大魏江山,而不是被困于兒女私情里。 “這件事情你就錯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況且本宮還是位高權重的長公主,這不,本宮還打算接王丞相家的七公子入宮?!?/br> 末了,燕秋幽幽補了一句,頗有要把封舟氣死的架勢,“人已經在我宮里了?!?/br> “表姐!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說開不好嗎?難道你真的聽了那些男人的花言巧語,想要奪皇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