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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記得先帝曾手把手教她習字,用渾厚有力的聲音叮囑道:“女子切不可將自己拘束于一方天地,也不可太過依靠男子,秋兒,我希望你如習的字一般剛強,擔起我大魏朝的未來?!?/br> 無論是她的字還是人,都帶著一種雄強之風,筆鋒剛勁有力,鋒芒畢露,全然不似女子。 “把這幅字,賜給王丞相吧?!毖嗲锼剂吭S久,勾唇道。 是時候該好好敲打這個老狐貍了。 王家之所以能夠屹立不倒,多虧了王仁盛這個墻頭草從中周璇。 前世在燕秋攝政期間,王仁盛上趕著討好她,同時又偷偷對幼帝大獻殷勤,一邊與站在她這邊的官員來往,一邊又與不滿她的官員聯姻。 所以無論最后她和燕詢誰贏了,王仁盛都能夠穩坐丞相之位,是釣魚臺上最大的贏家。 岐國縣主在寧朔鎮惡名昭彰,私德敗壞,王仁盛都能讓王家二郎忍氣吞聲娶了她,甚至還將掌家權交到了這個兒媳婦手里,足見王仁盛對權力的欲望,還有驚人的忍耐力。 寧朔郡公鎮守寧朔鎮,是大魏與北邊胡族最后一道防線,所以寧朔郡公手里握有一支絲毫不遜色于皇城護衛軍的軍隊。 皇城護衛軍雖然是皇族世代相傳的神兵,但多年安逸下來,大部分人卻連戰場都沒有上過,比不得在戰場上與兇殘的胡族真刀實槍對戰過的軍隊。 王家最出色的當屬王家二郎和七郎了,二郎這邊娶了寧朔郡公的獨女岐國縣主,相當于手上有了一半兵權保身。 而為王家七郎定下的則是順安侯小姐,順安侯是追隨先帝的功臣,在洛陽城中有不小的影響力,每年科舉的學子有不少都受過他的資助,在文臣當中有不小的聲望。 結了這兩家姻親,任何人想動他,都得有一番思量。 可偏偏燕秋覺著他的這兩個親家礙眼極了。 這只老狐貍前世的丞相之位雖然被柳清臣擠了下去,但是卻被賞賜千金,榮封太傅。 燕秋想起前世那少年郎跪在自己面前,毅然決然的說要脫離王家,心里不自覺便有了對王家的怒火。 拿著毛筆的手也忍不住握緊了幾分,手指節漸漸發白,恨不得將筆折斷。 宮奴將燕秋寫的字收好,交給門外的侍衛去傳訊,回來便看到燕秋一臉惱火的樣子,心嘆殿下如今是越發容易發火了。 王家,王仁盛接到了長公主賞賜的字,王家的人跪滿了一院子,王仁盛的老臉上滿是感激,叩拜直呼千歲。 槲櫟手上拿著燕秋寫的字,冰冷的藍眼睛里毫無波瀾,對王仁盛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視而不見,宣完燕秋的旨意便握著刀走出了王家,似乎不愿意多待。 只是走之前那雙藍眼睛瞥了一眼跪在角落里的王璟書。 王璟書抬起頭,便察覺到槲櫟的眼神,里面似乎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和厭惡。 直到對方出了王家,他還在思索剛才那個眼神。 他認得槲櫟,原本是樓蘭奴隸,十年前逃到玉門關被燕秋救了下來,從此就留在了她身邊。 前世他率大軍征胡族,燕秋將這個侍衛派到了他身邊來保護他。 只是途中驚聞宮變,他便讓槲櫟先行返回洛陽一探究竟,可沒想到最后卻沒有得到半分燕秋的消息,他也死于與胡族的最后一戰。 “小七,在想什么呢?”耳邊響起一道溫潤悅耳的聲音,王璟書認出是二哥,才發現只剩下他一個人還跪在地上,王家的其他人早就離開了,除了二哥,沒有一個人會關心他。 王璟瑜上前扶起他,溫和的笑笑,“地上涼,有什么事回院子里再想,不要在外面凍壞了身子?!?/br> 王璟書喉嚨有些哽咽,在王家就數這個二哥對他最好。 二哥是王夫人唯一的親生兒子,從小被精心教養長大,文武雙全,長相俊秀,可偏偏卻被父親當作了一枚給家族助力的棋子,這樣性子溫和的人卻娶了岐國縣主這樣一個潑婦。 二哥向來聽父親的話,硬是一直忍受著岐國縣主的刁蠻,就算被岐國縣主在人前落了面子也只是溫吞的搖搖頭,表示并不放在心上。 前世岐國縣主與人私通,生下的孩子并非王家血脈,可父親卻硬逼著二哥生生認下了這個孩子。 二哥這樣的人最后也成為了父親手中的棋子,那他最后也是不是要跟二哥一樣成為任人擺布的傀儡。 王仁盛回到書房,如捧珍寶的將燕秋賜下的字放到了書桌上,摸了摸發白的胡子,一臉笑意。 長公主如今權傾朝野,陛下也要仰仗她的鼻息,而且長公主近來的一系列動作都預示著她似乎有別樣的心思。 長公主如今賜字于他,想必是看重他王家,不枉他以往一直小心奉承,不過光把寶壓在長公主身上也不太穩妥,他還是得好好琢磨一下怎么討好陛下那邊。 王仁盛一臉期待的打開那副字,四個大字緩緩映入眼簾,他越看越心驚rou跳,最后喘著大氣將字合了起來。 看來長公主是知道他的心思的,以往他兩邊倒長公主也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卻是要讓他做出選擇了... 選長公主還是陛下? 王仁盛覺得自己遇到了最大的難題。 選擇長公主固然可以風光一時,可若幼帝長大后奪回了權,那他到時候也會跟著一并被清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