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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當自己有了孩子才清楚的知道,為人母,像是衣服這樣貼身穿著的,自己也想動手為他做上一些。 “我應該如何當做一回事兒呢?去大門口讓婆子攔著, 不讓小王爺帶著妾室進門,還是要像是一個瘋婆子一般大吵大鬧,讓小王爺把她送走?” 凌清拿起一邊的剪子,將線頭剪短,又加了幾針將線頭藏好。 “小姐,你這做的可真細致?!?/br> “我們覺著沒什么的,孩子怕是會覺得戳著疼呢?!?/br> 凌清坐在塌上,認真的為孩子做衣服,一抬頭看著外面的陽光,勾起一抹笑,她當日曾經說過的話,始終算數。 若是蕭傲喜歡三妻四妾,她也會盡身為一個主母的本分,為他甄選妾室,教導子女,該做的她一樣都不會少做。 上一世,凌清不甘屈服于命運,鋒芒畢露落得那樣一個慘烈的結局,死于那份獨特,這一世的凌清,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看丞相府如今勢頭不錯,她的兄長也已經高中,有父親在朝堂上護著,日后的前程必然是差不了的。 比起凌清所預想的,她現在的日子已經好了太多太多,最起碼如今的掌家之權在她的手上,鎮北王妃也還算喜歡她,如今鎮北王府的嫡長孫也是她生下的。 如若不求下半生蕭傲的寵愛,就這樣下去,下半生也能保持住尊榮。 比起許多嫁了的夫君寵妾滅妻又不得婆婆喜歡的女子,如今她的日子可算是好了太多太多,凌清并不貪心,能安穩就足夠。 “小姐,你當真不去瞧瞧嗎?我聽那府里頭的下人從外頭聽來的,是匈奴一個小國的公主呢?!?/br> 身為正妻,最怕的就是來一個身份尊貴的妾室,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任由她爬到自己頭上來更是萬萬不可。 這一點,倒是讓她有些頭疼。 “公主便公主吧,左右都是已經被滅了的,公主又如何?如若小王爺瞧上的真的是那公主,不需要我動手,王妃才是第一個恨不得處理了她的人?!?/br> 凌清淡淡的回答,雖然如果真的那樣她會覺得有些煩躁,但是倒不至于真的怎么樣,只不過是一身份高貴的罷了,自甘為妾她就能一直壓著。 蕭傲如今的那些功績,幾近于已經到了功高震主的時候,更可怕的是他如今年歲并不大,縱使皇上對他信任非常,但圣上畢竟年邁。 鎮北王府是個徹徹底底的中立派,同任何一皇子都并不親近,雖說等到日后那皇子登上皇位時拿捏不到他的絲毫錯處,但蕭傲功高震主難免招人忌憚。 鎮北王妃雖說性子好,但卻并不愚蠢,自然知曉蕭傲如今的身份,半分也不適合和那些人牽扯在一起,匈奴的公主,身份尊貴又如何?對于鎮北王府來說就是個燙手山芋。 凌清對此并不擔心,最后一針落下,將做好的小衣裳抖了抖,冬枝在一邊瞧著凌清的模樣,笑著夸獎道: “小姐做的可真好看?!?/br> 剛是她想岔了,如今他們丞相府好著呢,只要老爺和大少爺像是現在這般,小姐在鎮北王府內的日子就絕對不會過的差了去。 如若小姐真的喜歡小王爺,為了他歇斯底里的吵鬧,那瞧著才不像是她家小姐呢。 在塵世中,凌清清醒且理智的活著。 ‘情’之一字,深情又或者是無情,都與她并無什么干系,如今小心仔細的將孩子撫養長大便好。 皇宮內,皇上看著身著戎裝跪在大殿上的蕭傲,望向他的眼神中是止不住的驕傲。 在一番關懷后,皇上忽而想起了在蕭傲他來之前,自己的貼身太監曾同自己說過的話,打趣的詢問: “怎的?聽說,你帶了一匈奴公主回來?” 蕭傲面色鎮定的點了點頭,皇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三妻四妾對于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過平常,就像是吃飯喝水一般常見,蕭傲此舉并無什么不妥之處,若是蕭傲真的如同曾經他說承諾的那般一世一人,那才算的上是驚世駭俗。 “皇伯伯,我把那公主給帶皇宮來了,是妃是嬪,你自個兒看著辦吧?!?/br> 皇上原本端著一個茶盞放置在唇側,剛抿了一口,聽到這話控制不住的咳嗽了一聲,瞪大眼睛詢問: “你說什么?!” 公主?給牽皇宮來了? “皇伯伯,那個公主長得還行,但并無家中妻子貌美,硬是要跟著過來,我想著皇伯伯的后宮空虛,便將她給帶來了?!?/br> 皇上盯著蕭傲的臉,半晌后才笑了,看他后宮空虛是假,想讓他幫著解決這個麻煩才是真的。 “嗯,你有心了,知道你在朕這兒沒心思待下去,退下吧,改日挑個好天氣,將你的兒子也帶到宮中來,讓朕也瞧瞧是不是如同你幼時那般調皮?!?/br> “遵命,皇伯伯,我走了,那公主您別忘了?!?/br> “嗯?!?/br> 在皇上身邊伺候的貼身太監,早就已經習慣了小王爺和皇上這樣的相處模式,送上了一盞熱茶,打算退下時,皇上吩咐道: “將那公主處理妥當,隨便尋個宮殿住下?!?/br> 三宮六院許多人,多的是皇上一面都沒見過的,隨便找個地兒住下不給名分,多一個掀不起絲毫的水花。 想到蕭傲此舉,皇上還覺得有些好笑,本以為是蕭傲的妾室,從宮人們的嘴里也能聽的出來,那公主如若對蕭傲無意,那肯定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