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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宏卻勃然大怒,“你在乎我所以便如此欺騙我,將我玩弄于股掌之中?!如今已有外人知道此事,很快我就會變成滿朝文武之間的笑話,你開心了?!” 害他沒有子嗣已十分嚴重,竟還敢將他蒙在鼓里,讓他十多年愚不可及地給別人養孩子,讓他變成一個笑話!江宏如何不恨? 越英哭著搖頭,“我沒有,侯爺……” 江宏滿眼都是血絲,如同看仇人一般狠狠瞪了越英一眼,轉頭便要拂袖而去。 江瑞一瞬間從貴不可言的侯府世子爺、長公主嫡子,變成身世不明的鄉野賤民之后,整個人如蒙大棒,又極度心慌意亂,見江宏轉身,只覺得自己的一切都將失去了,下意識地上前拉住他,哀叫,“爹……” 江宏如今再看這少年,不僅不是自己的嫡親兒子,反而是自己被人欺騙玩弄的見證,自然異常厭惡他,又想起之前這人還辱罵江蘺,囂張地忤逆自己,心中怒火更盛,一甩胳膊,怒罵,“賤種,以后不許再叫我爹!” 江瑞被甩在地,不可置信地發著抖,心如死灰??尚λ傲R別人野種,如今自己卻被罵“賤種”。 越英也癱坐在椅子上,公主的驕傲讓她說不出更多哀求的話,但心里卻已經是頹喪萬分。江敏本就是脆弱的時候,遭此巨變,心煩意亂,又急又氣,哭了起來。 江宏轉身摔門而去。 江蘺替蕭貴妃針灸完畢,在她寢宮了用了午膳,慢悠悠回到侯府,侯府已然變了天。 下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不務正業;幾個院子全都門窗緊閉,異常沉悶;廚房里煙消火冷,一副沒有生氣的模樣。 江蘺冷眼看著一切,默默回到自己的院子,在正廳坐下,喚來了江五,“上午府中發生了什么事么?” 江五上午在花園里摘梅花,紅梅、白梅各摘了些許,用來插在花瓶裝飾房屋,順便也聽了一耳朵的閑話。 聽江蘺這樣問,壓抑著自己的滿腔感嘆,老實回道,“我聽說,上午國師爺給郡主診治,發現……世子爺,不是公主和侯爺親生的?!?/br> 后一句話,幾乎是壓著嗓子說出來的。 “什么?!”紅櫻大叫出聲,瞠目結舌。 江蘺倒是十足淡定,甚至忍不住想要露出一個淺淡微笑來。她就知道,但凡清嵐答應,必定能很快將事情做好。 掩住笑意,江蘺沉靜問,“怎會如此?” 江五便倒豆子般說了出來,“聽說當年公主生下郡主傷了身體,無法再生育。公主怕侯爺失望,嫌棄她,就從鄉下抱養來了世子爺?!?/br> 江蘺點點頭,“原來如此?!?/br> 若是當年的越英,好聲好氣和江宏商量一番,從族里抱養一個同姓子孫過來,未嘗不是一個辦法。但她偏偏選擇了欺騙。江宏這樣建功立業的驕傲之人,只怕容不得欺騙。 紅櫻一臉復雜,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進行自己的任務了。主子們自顧不暇,只怕暫時不會愿意聽江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是否該閉嘴一段時間? 江五已完全心向著江蘺了,這段時間與江蘺相處,感情自然是越處越深。 他大著膽子抱怨道,“現在世子爺知道了真相,連午飯也未吃。侯爺和公主大吵一架,摔門出去了,郡主發脾氣了摔了東西,氣昏過去,把那邊的jiejie們嚇了個半死——誰讓公主平日老……” 眼見著江五一個“欺負你”即將出口,這話若是傳到越英耳朵里,江蘺怕護不住他,于是忙打斷了他,“江五,你手上的凍瘡全好了么?” 江五年紀小,不疑有他,被移開了注意力,舉起自己的雙手看了看,興沖沖笑道,“好多了,大姑娘真是醫術高超?!?/br> “那便好?!苯y也露出一個極淺淡的笑意,一瞬即逝,“你下去罷,我還是那句話,老實做事,少說話。紅櫻,你也下去?!?/br> 她淡淡看了紅櫻一眼。江五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了方才的危險,連忙道,“我知道了?!?/br> 江五和紅櫻各自退下,江蘺進入臥房,安心地小憩。 第二日,江蘺一早便坐了馬車入宮。如今清嵐剛暗中幫了他,為防有人懷疑,自然該避嫌。 于是興致勃勃的國師爺來到侯府時,并未見到口中的“美人”江大姑娘,不由得在心中幽幽抱怨:用完就丟,小沒良心的。 此后幾日,越英忙著修復與江宏、江瑞的關系,江敏與江瑞則愁著自己的家事與身世,都沒有閑暇來找江蘺的麻煩,倒是江宏來了。 這一日晚間,摔門出去的江宏來到了江蘺的小院,臉上滿是疲憊與感慨,看著江蘺的眼神都悲情了幾分,“蘺兒,你回家這些時日,為父甚少陪你用膳罷?” 江蘺面上默認,心下想著,倒也不必。 “紅櫻,去讓廚房做幾個你們姑娘愛吃的菜,今晚我在這邊吃?!苯曜灶欁苑愿懒艘环?,轉身坐到了江蘺對面,深沉地看著她。 江蘺低頭,知道他有話要說,心下冷冷。 江宏苦嘆一聲,“你這樣貌,像你娘親多過像我?!?/br> 江蘺默不作聲。 江宏仿佛陷入了往事,低聲道,“這幾日,我時常想起你的娘親,她是個單純真摯的好姑娘,是我辜負了她……” 江蘺聽了這話淡淡冷笑。如今越英那邊犯錯,這才知道辜負她娘親了?事情已經發生,傷害已經存在,遲來的后悔與深情,都不再有價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