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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這個時候工作人員喊了他的名字:“下一位,寧欽?!?/br> 寧欽趕緊舉手示意,小步跑的走到工作人員的身邊。 路上工作人員和他講述一會要注意的事項,隨后領著寧欽就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 工作人員說:“導演他們在里面,接下來要您自己進去了?!?/br> 寧欽禮貌的點了點頭,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印入眼簾的是一個裝修成古代舞樓的場地,即使只是競演男三號,所有的設計都十分的考究,甚至還找了好幾名演員搭戲,不愧是大制作,處處都在彰顯財力。 寧欽看著前面的五個人,最中間的自然就是張佳凡,而一旁的則是聞人雙,這個感覺讓人有點熟悉,畢竟他第一次面試《二人行》的時候聞人雙也在場。 他微微鞠躬:“各位導演好,我叫……” “寧欽,我知道?!睆埣逊残α艘幌?,“直接開始吧?!?/br> 今天演的這一幕是《將軍奏》中的舞姬無名在官員們口中套取情報的一幕戲—— 舞臺的燈光打在了寧欽的身上,就在工作人員喊下“a”的那瞬間,寧欽的眼神儀態和眼神瞬間發生了變化,就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寧欽在娛樂圈里絕對算不上樣貌出眾,可是在現在的舞臺上,即使旁邊的裝潢再華麗,底下的人還是將目光都被寧欽牢牢的鎖定。 他就是有這種獨特的魅力。 聞人雙看著舞臺上的寧欽,露出了一個任何人都察覺不出的笑意。 他知道—— 寧欽,又要驚艷全場了。 第28章 我,炮灰,碾壓眾人? 張佳凡看過不少演員在演古裝戲時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會不由自主的端著,尤其是在說話和做動作的時候,會特別的不自然。 這可能是因為大部分演員都習慣了現在古裝劇的拍攝模式,或者是受到了學院派的影響。 可是寧欽不一樣,他所有的行為都非常的自然,沒有刻意放緩說話的語速,更沒有故意端著。 他站在舞臺的中間,作為一個舞姬,他滿臉笑容的看著正在暢快喝酒的軍官們,他朝其中一名打扮略有不同的走去,為他倒了一壺酒,開口說:“官爺,這是我們酒樓里最好的一壺酒,這壺酒我平日里可不會隨隨便便就拿出來給人喝的?!?/br> “哈哈哈,這話我喜歡!來,給我滿上!”官員點了點杯子。 寧欽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官員,他的眼睛仍舊是笑著的,可是眼底里卻透出一絲絲的殺意,仿佛下一秒他就會拿出刀子將眼前的人撕個粉碎,可寧欽仍舊是克制著情緒:“這么好的酒,官爺可得細細品嘗?!?/br> 不同于其他人對舞姬無名這個角色的解讀,寧欽認為這個角色不應當只有舞姬的柔,同樣也需要具備作為殺手的狠,為了同時兼具這兩種特質,寧欽幾乎天天花時間照鏡子練眼神,才能達到這個地步。 就這兩種毫不相關的氣質,竟然被揉雜在一個人身上。 張佳凡雖然沒說什么,但是身體微微向前傾。寧欽的每一句臺詞都說的恰到好處,甚至連一個細小的動作都是為了凸顯人物氣質。 他對眼前的這個寧欽接下來的表演很感興趣。 官員將酒喝下去,享受般的哼著小曲。 “官爺,我聽說最近城內又進了一批軍火?”寧欽有意無意的打探著消息,順勢又給他到了一杯酒。 官員酒過三巡,口無遮攔的說道:“哈哈哈,再過幾日咱就要跟著將軍去收復外頭的野蠻人了?!?/br> 所謂的野蠻人,指的就是舞姬無名這樣的外族人。 “野蠻人……”寧欽自言自語一般的重復著官員說的話,臉上的笑意在瞬間退散,掠過一絲絲的嘲諷,“看來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br> 寧欽說:“官爺,我看你這身打扮,而且你氣質非凡,那你在軍隊里肯定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br> 軍官滿臉酒氣,得意洋洋的說:“那可不,我可是管兵器庫的?!?/br> “你看我這腰間別的是什么?”官兵示意了一下自己腰間別著的一把銀制鑰匙,“這鑰匙只有兩把,一把在將軍身上,一把在我身上?!?/br> 寧欽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軍官別著的鑰匙,眼睛掠過一絲絲玩味兒,就好似看到了獵物一般。 因為他知道,拿到兵器庫的鑰匙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 “這鑰匙,樣子可真是別致啊?!睂帤J伸出手想要去摸官兵腰間的鑰匙。 兵官察覺到了異樣,將酒杯摔在地上,舉起桌上的長刀“我從一開始就覺得你怪怪的,你該不會就是將軍最近一直在找的殺手吧?!?/br> 眼見著兵官開始上下打量著寧欽,也發現自己在偷鑰匙的舉動,他也懶得偽裝了:“是啊,那又怎么樣呢?!?/br> “果然是他,兄弟們,我們上??!” “就你們幾個?”寧欽不屑的盯著這群人,他回過頭看著兵官將刀朝他的方向砍來,他絲毫都沒有要閃躲的意思,下一秒,軍官的嘴角溢出了鮮血,緊接著其他幾名軍官也都口吐鮮血。 刀也順勢跌在了地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你!”軍官眼睛里充斥著紅血絲,一只手捂著自己不斷往外吐血的嘴,另一只手伸出想要掐住寧欽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