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神秘男子
容瀲羽窩在他懷中仰著頭看向他輕笑著說道,言語之間滿是嬌俏之意。百里溟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他絕不會讓容瀲羽出事的,哪怕是棄了這個帝王不做。 “委屈你了?!卑倮镤樵谒子癜愎鉂嵓毮伒念~頭上落下一吻,隨后這才看向她柔聲說道:“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暗衛都在天牢四周埋伏著,別忘了這個?!卑倮镤橹钢厍暗墓巧跍厝嵴f道。 罷了,百里溟又陪著她說了好久的話這才離開?,F在司徒掾一心想要處置了容瀲羽,這四周定都是他的眼線,百里溟也久留不得。 與此同時,繁華殿中,蕓香等人伺候著司徒靜睡下了這才離去。司徒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她一個側身突然看見床頭站著一個黑影,司徒靜見狀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頓時驚醒過來。 “??!什么……”司徒靜的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那人掩住了嘴。借著清冷皎潔的月皇,司徒靜隱隱這才看見來人是誰,連忙起身下床,跪了下來。 來人銀質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只余下光滑的下巴露在外面。他負手立在那里,渾身上下散發著讓人難以接近的殺意。 “是你陷害容瀲羽入獄的?”面具男子開口沉聲問道,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像是在千年寒冰中淬過的一般,在這盛暑七月,卻讓人遍體生寒。 “主子您放心,這一次容瀲羽必死無疑了?!彼就届o聞言深吸了一口氣,盡量穩住自己的情緒,隨后這才看向面具男子邀功討好似的說道。 面具男子聞言眸光一沉,隨后抬腳便朝著司徒靜的心窩子踹了過去。司徒靜頓時歪倒在地上,霎時間疼的面色慘白。她捂著心口強撐著身子,抬頭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面具男子。 “主子,您這是?”司徒靜很是不解的問道,她原以為解決了容瀲羽,一定會得到面具男子的稱贊,誰知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容瀲羽若是傷到一根毫毛,我就要了你的命?!泵婢吣凶涌聪蛩就届o冷聲說道,言語之間滿是殺機。司徒靜聞言一愣,有些無力的癱倒在地上,原來這也是一個要護著容瀲羽的嗎? “主子,容瀲羽那個賤人將您害的這么慘,你現在要保她?”司徒靜抬眼看向面具男子不敢置信的問道。 “她是我的仇人,只能死在我的手上。在我沒動手之前,她必須好好活著?!泵婢吣凶勇龔澫卵鼇?,一雙布滿傷痕的手輕輕挑起司徒靜的下巴,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定定的說道。 “可是現在事情已經沒有回轉的余地了,容瀲羽這一次必死無疑,除非我站出來為她證明,孩子的事和她無關?!彼就届o聞言眉頭緊皺,對上面具男子陰沉的眸子沉聲說道。 “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哪怕是自首也好,都要保住容瀲羽的性命,否則你就等著黃泉路上跟她作伴吧?!泵婢吣凶映谅曊f道,隨后還不等她有所反應便已經消失在夜幕里了。 男子轉瞬消失,司徒靜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她雙手緊握成拳,水蔥一樣的指甲狠狠的嵌進掌心,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眼看著就要將容瀲羽推入地獄,卻偏偏漏算了這一點。 想到這里,她氣得渾身直發抖。她恨不得現在就將容瀲羽碎尸萬端,但她也相信那人向來都是說到做到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暗暗盤算著解決辦法。 次日一早,司徒靜直到辰時這才悠悠轉醒。初云和蕓香兩個丫頭伺候著司徒靜梳洗了一番,蕓香將熬好的藥端上來,隨后便下去準備早膳。 “我怎么瞧著近幾日的藥吃著怪怪的,總覺得小腹陣陣的疼?!彼就届o抿了一口便不由得變了臉色,端著藥碗很是疑惑的說道,初云聞言疑惑,隨后連忙接過司徒靜手中的藥碗細細查看起來。 “自娘娘你有了身孕之后,這藥一直都是蕓香負責的,想來是不會有什么事。娘娘您若是不放心,奴婢便拿去找太醫瞧瞧?”許久之后,初云這才看向司徒靜詢問著說道。 “也好,她到底是皇后那邊過來的人,自然沒有你貼心。你注意些,莫要讓她瞧見了?!彼就届o聞言點了點頭,看向初云低聲吩咐道。 初云聞言應是,隨后便裝了一小瓶藥往太醫院去了。 初云到太醫院的時候恰好遇到陳院判,初云連忙上去請安。陳院判問明她來意,之后這才讓她跟著進去。陳院判將初云帶來的藥好好的看了一番,臉色越發的沉重起來了。 “姑娘,這藥你是哪里來的?”陳院判將瓶子放下,隨后這才看向初云沉聲問道。初云見他這樣,一時之間也有些嚇住了。 “院判大人,這是我們靜妃娘娘小產之后調理身子的藥,可是有什么問題?”初云回過神來狠狠的咽了口吐沫,隨后這才看向陳院判著急的問道。 “簡直胡鬧,這等虎狼之藥怎么能調理身子,靜妃娘娘若是再用此藥,只怕這輩子都難有身孕了!陳院判聞言很是生氣的說道,他就是不明白了,為什么宮中總是會出現這么骯臟狠辣的手端。 初云聞言徹底愣住了,一時之間有些緩不過神來了。 “姑娘,此事關系到靜妃娘娘的安危,還請靜妃娘娘細細斟酌后交予陛下處理?!标愒号锌聪蛞呀涖蹲〉某踉瞥谅曊f道。 “是,多謝院判大人?!背踉坡勓赃@才緩過神來,隨后忙將那瓶子要揣到懷里匆匆離開了。 繁華殿中,司徒靜正在院子里的貴妃榻上納涼,蕓香被她支使出去了。初云見蕓香不在,這才忙將司徒靜拉到了屋子里。 “娘娘,陳院判說這藥……這藥若是用久了,只怕這輩子都再難有孕了?!背踉瓶聪蛩就届o著急的說道,瞧她的那個樣子,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一般。 司徒靜聞言一愣,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初云見狀連忙扶住她的身子,為她撫背順氣。 “娘娘,蕓香為什么要這樣做呢?你待她不薄??!”初云扶著司徒靜的身子,罷了蹲在她面前看向她很是不解的問道。 司徒靜也是滿臉的震驚之色,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久久平復不下來。 “難道……難道她還念著舊主?念著皇后娘娘?”司徒靜低聲呢喃道,因為除了這個理由之外,她再想不出還有什么理由能夠讓蕓香這樣對待她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娘娘,我們告訴陛下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初云聞言越發的著急了,眼看著這么一個虎狼之心的人日日待在她們身邊,初云怎么可能不擔心。 “當日!”初云的話音剛剛落下,突然見司徒靜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拉著她的手一臉的震驚之色。初云見狀不由得愣住。 “當日在皇后娘娘的壓驚宴上,將我推下去的人不是皇后……是蕓香??!”司徒靜猛地瞪大了雙眼,看向初云很是震驚的說道。初云聞言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來,當日她離司徒靜二人比較遠,也只看到她們三人糾纏在一起,卻沒有看清楚究竟是誰下手推的司徒靜。 “可……這不對啊。如果蕓香是顧念舊主才在娘娘你調理身子的藥做手腳,那她為什么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將你推下去然后陷害皇后娘娘呢?”初云想了一會兒之后突然搖頭說道,按照司徒靜的說法,這件事根本說不通啊。 “或許從一開始本宮就看錯了她,沒有想到她的野心那么大!她與皇后娘娘有怨在先,借我之手除掉皇后娘娘,又在我的藥中動手腳,待我完全不能生育之后,我這個靜妃和廢人又有什么區別?!彼就届o拉著初云的手慢慢坐下來,低聲說道。 初云聞言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她哪里想到蕓香竟有這么深沉的心機,簡直環環緊扣。若不是司徒靜今日覺得這藥有異,只怕真的要讓她得逞了。 “娘娘,奴婢……奴婢這就去告訴陛下!”初云這會兒是真的有些慌了,她安撫了司徒靜一番轉身就要走,但是卻被司徒靜伸手拉住。 “不行!單憑這一碗藥根本不足以說明什么,更何況我們沒有辦法證明那日是她將我推下去。這樣貿然行動只會是打草驚蛇,若是她有了防備之心,我們再想要抓住她的馬腳可就難了?!彼就届o輕輕的搖了搖頭,看向初云沉聲說道。 初云聞言深覺她說的有理。 “好了,且再看看她可有什么動作,你與她日日同住一處,也要留心些?!彼就届o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看向她溫柔說道。 “奴婢知曉了,奴婢現在就去將這些藥處理了,免得讓蕓香瞧出什么來?!背踉坡勓渣c了點頭,隨后將小瓶藥裝起來走了出去。 直到初云的背影消失之后,司徒靜臉上慌亂的神色這才慢慢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