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不懂臉面為何物
鐘琳有她自己的驕傲。 雖然她嫁過人,雖然她背負著克夫的名聲,但這不妨礙她作為公主仍然有挑選駙馬的權利,甚至說她完全可以尋個心儀的男子,哪怕用手段,也可以讓人留在身邊。 只不過,鐘琳不屑于用那樣的手段。 她的確是喜歡袁龍的,可正是因為喜歡,所以她不愿意讓他為難,更不愿意讓他憎恨自己,所以哪怕被旁人察覺到了她的心思,她依舊是克制的。 可是對于顧斌這種皇上硬要塞給自己卻還瞧不上自己的男人,鐘琳覺得她根本沒必要留什么情面。 那么普通,卻那么自信。 真是不知所謂。 “公主!”顧斌雖然畏懼于公主的身份,可到底也是個男人,被鐘琳這么羞辱,自然是面上極其掛不住,當下咬著后牙槽說道:“公主,草民自問配不上公主,還請公主高抬貴手,以后莫要再為難草民,草民感激不盡!” 顧斌知道劉姨娘巴不得讓他成為駙馬,可是被鐘琳這么貶低,一向自詡文人的顧斌哪里能忍得了? 就算是公主又怎么樣? 娶妻求賢,若是鐘琳這樣成日里羞辱他,甚至根本瞧不上他,那他以后的生活還怎么受? 根本毫無尊嚴可談。 “顧斌,你還真是打的好盤算,又想尚公主,又想得美名,你還真當皇家公主是任由你挑選不成?”鐘琳嗤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顧斌,冷冷的開口道:“你放心,就算天下男人死絕了,你也不會是駙馬,今個兒本公主把話放在這里,只要本公主還活著,你們顧家的男人也永遠都不會是駙馬!” 顧斌頓時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鐘琳。 他雖然是在賭氣,可是從未想過要斷絕顧家男兒的前程,若是本來有可能尚公主的兒郎因為自己結果沒了這份緣分,到時候他豈不是成為眾矢之的? “公主,這本是你我之間的事情,為何要牽連他人?”顧斌到底還有幾分腦子,若是真的讓鐘琳回去跟皇上告一狀,那怕是不單單是他,恐怕連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怎么,現在知道怕了?”鐘琳聽到顧斌的話,不禁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這世道本就如此,從來只有本公主嫌棄旁人的份,絕對不會有人敢嫌棄本公主,顧斌,你以為這點小手段想要入得了本公主的眼,那也得看本公主愿不愿給你這個福分!” 說罷,鐘琳直接轉身就走,似乎根本不打算在看顧斌一眼。 顧斌頓時有些慌亂,上前就去追,結果被葵花直接擋住了去路。 “顧公子還是自重?!笨ìF在對顧斌的印象差到了極點,當下冷哼一聲說道:“若是再敢冒犯公主,就不要怪奴婢們不客氣了!” 就算葵花是個奴婢,可那也是鐘琳身邊的奴婢,誰敢小看一眼? 要知道鐘琳這個人極其護短,她的人她怎么罵都行,但凡旁人說一句不是,那她絕對直接翻臉。 “公主!”顧斌沒有辦法,只能扯著嗓子喊道:“草民絕無看輕公主的意思,只是感情的事情終究是沒辦法勉強,還請公主莫要怪罪草民!” “顧斌,本公主從來都不吃激將法?!辩娏张み^頭,好像看透了一切一般嗤笑一聲問道:“你當真以為你這么說,本公主還真的非得將你搶回來?本公主勸你還是少看些話本子,那些都不過是騙人的玩意兒,本公主從不勉強旁人,但也不會容的旁人欺負到本公主頭上來,顧斌,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該明白結果,倒不如想想該怎么面對你父親的怒火吧!” 顧斌愣在當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臉色也開始變得有些難看。 不是說鐘琳喜歡這種硬氣的男人嗎? 為什么現在好像完全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了? 難道說,他被騙了不成? 葵花跟在鐘琳身后,看著在前面不言語的公主有些心疼,半晌才開口問道:“公主,要回宮嗎?” “回宮?”鐘琳聽到葵花的話,轉頭看了她一眼,奇怪地問道:“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這么著急回去做什么?本公主今日可是來見顧眠的,平白耽誤了本公主這么久,真是晦氣?!?/br> “公主不是不打算要顧斌了,難道不該去跟皇上說一下?”葵花有些摸不準鐘琳的想法,憤憤不平地說道:“那顧斌連個功名都沒有,竟然還敢這般對待公主,真是該死!” “姑娘家家的,別動不動就死不死的?!辩娏招α讼?,隨后淡淡的開口道:“本公主這么著急做什么,你要知道,這世上素來都是鈍刀子磨人,像顧斌那樣的人,一刀砍下來對他來說倒是痛快,還不如這般不上不下的吊著,讓他也明白惹惱了本公主到底是什么下場!” “公主不是還想教訓教訓顧眠?”葵花聽到鐘琳這么說,低聲問道:“何不借此機會讓皇上直接收拾顧家一通,說到底,顧眠也是顧家人,總不至于能夠脫身吧?” “這么做,會不會鬧得太過了?”鐘琳摸著下巴,意有所指地說道:“聽說袁龍跟顧眠的關系還不錯,若是他知道了,到時候本公主恐怕也很難解釋?!?/br> “公主這是說的什么話?”葵花頓時不樂意地問道:“顧斌辱沒公主在先,難道公主不該為自己討個公道?若是京衛將軍覺得自己委屈,大不了也去皇上面前討個公道便是,到時候云陽侯又憑什么埋怨公主?” …… 另一邊,顧眠送走了王紫嫣,這才慢悠悠的去給顧老夫人請安,結果在半道上果然碰到了顧云瑤。 “大jiejie這是要去跟祖母請安?”顧云瑤一副剛剛也要去請安的架勢,笑著迎了上來問道:“這么巧碰到大jiejie,那不如一起過去?” “你在這里等了那么久,何必在這里假裝剛剛到了?”顧眠微微揚眉,絲毫不留情面地問道:“顧云瑤,我以為我們之間說的已經很清楚了,怎么你如此不懂臉面為何物?莫不是一日不在我這里尋個不痛快,你身上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