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不是她
顧眠沒有想到這藥效如此強烈,根本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整個人好像瞬間都要燒起來了。 而面前的男人蒙著眼睛,先前因為傷痛而流下的汗水順著他胸前賁張肌rou清晰的脈絡緩緩向下,流過腹肌、再向下…… 男人獨有的那種冰涼又略帶著禁制般的凜冽氣息,瞬間席卷了顧眠所有的感官,讓她的頭慢慢的有些昏沉,全身酸軟,忍不住沉溺其中…… 久久沒有察覺到顧眠動作的鐘澈只聽那女子悶哼一聲,隨后便撞到了他的懷中,一雙柔弱無骨的手臂已經攀上了他的脖頸。 鐘澈瞬間扯下了蒙在眼睛上的衣帶。 懷里的女子耳尖滾熱,眸中波光迷離。 合歡散? 鐘澈眉眼凜冽,方才那人給這個女人吃了這種烈性的藥? 傳聞合歡散藥性極強,最初沒有任何感覺,一旦發作人會徹底失去自我意識,予取予求。 “醒醒!”低頭看著懷里對自己上下其手的女人,鐘澈掃了一眼已經包扎好的傷口,到底沒有直接把人扔出去,只是按住了她的手,讓她不要繼續亂動。 “唔?!?/br> 許是用了麻藥,鐘澈覺得自己慢慢有些脫力。 而顧眠果然很快就擺脫了他的束縛,雙臂再次纏上了他的脖頸,火熱的唇附上了鐘澈冰涼的唇,像是碰到了好吃的糖果,動作因為生澀而略顯笨拙,卻著實讓人心顫不已。 鐘澈幽邃的墨眸暗了幾分。 “等等!” 就在鐘澈準備一個手刀直接劈昏面前這個救命恩人的時候,顧眠突然后撤幾分,狠心咬了舌尖,隨后也不知道摸出了什么東西,直接塞到了口中,整個人立刻退到另一個角落里,緊緊的抱著自己,好似在忍耐身體的不適。 鐘澈心底某個角落好似不易察覺的微微松動了一分。 他見過很多別有目的的女子接近自己。 因為幼年時的一些事情,他對女人多少有些抗拒的厭惡感,可是偏生顧眠身上的氣息讓他莫名有幾分親近之感。 雖然暫時不知為什么,但他也從未見過如顧眠這般在如此情境下竟然還能清醒幾分的女人。 一時間,牢房里陷入了奇異的安靜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不容易撐著服下解百毒藥物的顧眠總算是恢復了過來,只是整個人大汗淋漓,看上去格外狼狽不堪。 方才她做了什么雖然記不太清楚,但是身體的感覺告訴她應該是沒有出什么岔子,頂多……怕是占了人家點便宜…… 想到這里,顧眠的臉禁不住又紅了,好在牢房光線昏暗,倒也看不清楚。 “抱歉?!?/br> 總歸是應該道歉的,治療期間出現這樣的事情是她的失誤,怕是要嚇到人家了。 “無礙?!?/br> 竟然這么快就解了藥? 這女子還當真有幾分本事。 顧眠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氣氛有些尷尬。 “傷口我只是暫時幫你處理了,這是止痛藥,如果實在疼的厲害,你便吃一粒,這是退熱的藥物,如果你發熱了,再吃一片此藥,別忘了?!?/br> 顧眠將手里的東西遠遠的扔給了鐘澈。 這個時候,她還是避免跟他近距離接觸。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少女眸中認真而又明亮的光,好似一顆璞玉綻放出了美好的光華,讓人移不開眼。 “這么看著我做什么?”顧眠撓了撓頭,有些奇怪地問道:“你怕自己記不住恩人的樣子?” “是交易!” 鐘澈十分坦然的將顧眠給的藥物收好,仿佛方才的事情未曾發生過。 “呵呵……” 顧眠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心中暗罵,不懂幽默的狗男人! “所犯何事?”鐘澈打破尷尬的氣氛,突然問道。 “受人誣陷,殺人小妾!” 顧眠拂了拂手上的灰塵,十分隨意的說道,一點沒有受人誣陷的委屈樣子。 “不像!” 顧眠聳聳肩,轉頭看鐘澈,“那你呢?你為何會在女牢?” “被人追殺?!辩姵核坪跤幸饨忉屗讲盼闯鍪謳退?,難得多說了幾句,“重傷昏迷?!?/br> 原來如此。 想必金虎也是火蟲上腦,進來之后根本沒有仔細查看,自然也沒有發現鐘澈的存在。否則那種情境下,只怕昏迷不醒的鐘澈早就被金虎順手殺了。 “你得感謝那桌子?!鳖櫭咧噶酥副煌频浇锹淅锏淖缼?,好似不在意地說道:“要是被發現,可能你也活不了?!?/br> 鐘澈看了一眼那個桌子,目光深邃的落在了顧眠的身上。 這人,難不成是忘了在金虎進來之前她便發現了自己? 其實鐘澈進入這牢房的時候還有幾分意識,顧眠似乎是認出了他的身份,結果聽到外面有人來,就將桌子推了過去擋住了角落里的自己。 他當時意識到那金虎進來是想對她不利,于是趁著他逼著她吃藥的時候強撐著打昏了金虎,牽動了傷口的他徹底昏了過去。 后來…… 鐘澈垂下眼眸,后來等他再次清醒過來就發現這少女好似變了一個人,直接殺了金虎。 從他昏過去到清醒過來也不過半柱香,她不僅忘了之前的事情,還完全變了性子。 難道說…… 她根本就不是原來的她? 那她是誰? 此刻的顧眠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鐘澈懷疑。 只是看他并不理會自己,顧眠也覺得無趣,再加上一番折騰甚是疲憊,當下也不愿再多說,徑直躺在了草席上休息。 不管做什么事,養精蓄銳才是本錢。 “顧眠!”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顧眠就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登時驚醒了過來,一個利落的翻身,結果發現整個牢房里竟然只有自己一個人! 這男人竟然越獄了? 不對,人家好像本來也不是這里的犯人,只是暫且在這里躲避仇家而已。 “顧眠!”就在顧眠胡思亂想的時候,牢門被打開了,隨后那人忍不住捂著鼻子問道:“這都什么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