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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兒給老五使了個眼色,兩人匆忙出去。 “我說老五,你是不是傻。你沒看出來,王是故意給王夫施了個昏睡的法術嗎?咱們無意下提前驚醒了王夫,王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扒了咱們的皮,還想亂說?!豹氀酃韮阂桓毙挠杏嗉碌哪?,嚇得手指都在抖。 老五這才反應過來,她說獨眼兒怎么突然掐她:“不過,王對王夫的保護還真是周全,我有點擔心,你說咱們鬼界什么時候真正太平過,弱rou強食腥風血雨,咱們王是鬼界的統御者,作為王夫這么軟弱也許不是一件好事?!?/br> 說到這兒,兩鬼都有些感慨唏噓,幾千年了,鬼界紛爭從沒斷過。幾次動亂若無王的鐵血手腕和極強的修為實力,恐怕會引起整個三界的動亂,到時候整個凡間都會變成煉獄。 她們活了這么多年,什么事沒經歷過,唯有這位鬼王能令她們心悅誠服。以往的鬼王都是兇殘冷酷,都是為了自己的那些利益,不顧他人死活。 顏淵表面上手段果決,殘酷比以往鬼王更甚,然而她們明白,顏淵心懷著整個三界,雖然身為厲鬼,卻比大多數所謂的“正道”要高尚的多。 獨眼兒嘆口氣對老五說:“王這么多年,太苦了?!?/br> 第26章 做飯 聽了這句話,一向最不靠譜的老五…… 聽了這句話,一向最不靠譜的老五也為之默然,嘆了口氣搖頭道:“這些也唯有王可以擔得起?!比绲闹負?,就連天帝都縮在他的天宮里不敢趟這趟渾水,誰敢去擔?除了顏淵。 沒有人知道顏淵的來歷,只知道她是一只厲鬼渾身煞氣,凡是能成為厲鬼的,無不是有極其重的怨氣又或者是為人時就無惡不作所以才得煞氣盈身。 那一日,老五和獨眼兒鬼也只不過是在鬼界剛剛站穩腳跟的鬼罷了,她們在鬼市上離得很遠就見到有只新來的厲鬼很不尋常,哪怕有大鬼的威懾,這只厲鬼也并無恐懼。 玄袍,墨發,樣貌俊美,滿身都是煞氣,但奇異的是獨眼兒卻并不覺得她生前是大jian大惡之人,反倒有種莫名的敬畏。 再次看到她時,她已經成為震懾一方鬼蜮的大鬼,所到之處萬鬼臣服,最終成為鬼王。 回想起這些經歷老五還有些唏噓,她老五誰也不佩服唯一敬佩的就是鬼王顏淵,也正是顏淵當上鬼王后,鬼界人間才得以數千年的太平。 “老五,我這還是第一次見你露出這種表情?!豹氀蹆嚎蠢衔鍘缀醢櫟揭粔K去的五官,毫不留情的嘲笑。 老五轉過身狠狠拍了一下獨眼兒的肩膀,故意用用嘶啞古怪的聲音道:“行了行了,咱們趕緊回鬼界去,說不定王已經把那個顧離搞定了,咱們現在回去還能在其他地方收收殘局?!?/br> 說走就走,兩只鬼踏入鬼門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顏淵手里拿著近期來各位鬼主們的奏疏,千篇一律的是些討伐顧離的,唯有一篇不同。上奏近來鬼界的冤魂增多,彼岸花躁動不安。 討伐顧離不過是其他鬼主事后向顏淵表個忠心,生怕自己被牽累,并無不妥。這篇上奏倒還有些內容,她將奏疏放下:冤魂大增,很多是因為凡界殺戮過多,彼岸花……一堆食物盡在眼前,它自然躁動。 顏淵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下一瞬間從屋子里出去,來到白林的住處。白林的府邸并不奢華,甚至顯得空空蕩蕩,一棵高大的槐樹恐怕至少有千年了,在鬼界這么久怎么說也該生出點靈氣,然而這棵槐樹卻死氣沉沉,像是被人硬生生絕了生機。 抿了抿唇,顏淵敏銳地看見這棵樹的中間有一道長長的傷痕,看似很淺實則下手果斷,既不至于徹底殺死這棵樹,卻也能將它生出的一點靈識抹殺干凈。 好手段,她深深看了一眼白林的府邸,突然發覺這八百年改變了很多,起碼白林她有些看不透了。 在白林的院子里詳細地走了一圈后,顏淵并未發覺什么蛛絲馬跡,白林啊白林,你莫要辜負我的期望。 負手走出院落,一股桃花香從遠處傳來,那里就是晚風的住處,白林與晚風住的地方形成鮮明對比,一邊桃花水榭,一邊蒼鴉古槐。 不知怎的,此情此景,似乎有一種莫名的寂寥隨著風飄散過來。鬼界諸事初平,她也應著手清理自己的麻煩事。 上次被青鬼所傷的傷口已然好上不少,只是進來凡界對她的壓制越發厲害,恐怕……不久就真的如裘戎所說的那樣,根基動搖,神智混沌。 再一次動用法術回到凡界,顏淵十分明顯的感受到自己修為的流失,她推開門的動作頓了頓,微微抬眸,瞳仁隨之緊縮而后恢復正常。 “清櫟?!?/br> “妻主?!崩钋鍣德犚娐曇艟椭朗穷仠Y回來,眼睛一下子變得晶亮,一頭扎進顏淵的懷里。 顏淵伸手將李清櫟抱了個滿懷,唇角上揚:“有沒有想妻主?” 李清櫟的眼珠轉了轉,狡黠一笑道:“沒有?!彼ξ貜念仠Y的身上下來,一改之前的沉默,整個人都鮮活生動起來,眉眼彎彎。 “真的沒有?”顏淵揉了揉眉心,手指搭在額際,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和散漫,凌厲的鳳眸微瞇好整以暇地看向李清櫟。 李清櫟眼神閃爍,錯開顏淵的目光,過了許久終究招架不住紅著臉小聲道:“想……想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