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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伸出了罪惡的雙手。 只見獨眼壯年在身側同伴促狹的笑容里,一步一步靠近了少年,露出了一個令人不適的笑容,那一口黃牙簡直比地理的玉米粒都要顯眼,“小孩兒,在這做什么呢?” 確實,以大眼壯年的年紀來看,眼前的少年只是個小孩兒,可是小孩兒才更嫩,不是嗎? 碎片外,武帝舉起了拳頭狠狠砸在了上面。 砰! 砰砰砰! 幾聲巨響后,泛著光芒的碎片微微發顫,但其中的畫面卻依然在進行,而武帝的力道一點兒沒有影響到那些故事的發展。 “渺渺……”涂修霆近乎咬碎了一口白牙,只想將那獨眼壯年大卸八塊,便是扔到護城河中都不夠他解氣。 碎片中,曾經那個傻乎乎的白渺歪頭看著眼前的人。 或許是因為妖精天生的敏感,他們親近自然,因而對于人類、動物的善惡感受分明,此前白渺在道士的身上只能感受到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可是在眼前這幾個男人的身上,他卻感受到了一種黏稠的、仿佛是某種爬行動物行過的戰栗與不適,很難受。 白渺輕咬了嘴唇,想要往后退一步,可是卻想起了到時說的話——站在原地不要動。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白渺已經能夠簡單的理解道士話語中的意思,他怕自己被丟下,便盡可能的去理解、去聽從,因而在心里回想起道士的話后,白渺立馬止住了自己想要后退的步子,又穩穩的站在了原地,只是身體卻輕微的瑟縮。 獨眼壯年見自己被無視,眼里飛快的閃過一抹憤恨,他又道:“小孩兒,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銀發的妖精依然不動,眼神怯怯,卻緊閉著一張淺粉的唇。 “哈?不會是個傻子吧?”獨眼壯年挑眉,無端有了幾分油膩感。 他饒有興趣的圍著白渺轉了兩圈,發現這“意外之喜”竟是一動不動,越發的讓他認為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 這下,他眼里的惡意溢出了更多、更多。 “傻子,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樂不?”他獰笑著,手卻伸著碰到了少年滿是補丁的長衫。 白渺不樂意對方碰觸那件屬于道士的衣服,可是此刻想退卻已經來不及了,其余的幾個男人將他團團圍住,生怕會叫這誤入陷阱的小白兔逃走。 “走、走……走開!”銀發的妖精近乎艱難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愿。 “呦,果然是個傻的!”獨眼壯年笑得更加猖狂了。 他身側的同伴有些嫌棄道,“大哥,這傻子倒是生的好看,可他的頭發是白的,怕不是染了什么病吧?” “那有啥,有病也和我們沒干系?!豹氀蹓涯暌呀洷恍睦锫拥挠粤搜劬?,一點兒不愿考慮別的,“這樣好看的臉和滑嫩的身子就夠了,老子話可是先放在這兒了——玩男人可是比女人舒服的多!甭管你們信不信,老子今天一定要搞一搞!” 他猥瑣的搓了搓手心,猩紅的舌頭舔過了一嘴黃牙,便敞著懷抱撲向了少年。 “不、不……” 少年掙扎著,一頭原本被道士梳好的長發變得凌亂,玉色的眸子里滿是驚慌,他想要掙開男人滿是臭汗的手掌,可是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勞。 在他的身邊,其他幾個男人也圍了上來,他們似乎對于這樣的事情得心應手,正好堵住了少年全部的視線,叫他的眼里只能看到他們邪惡的臉龐。 “傻子連話也說不清楚,還想反抗?”獨眼壯年一把握住了少年纖細的腕子,手臂一揚,便叫少年不得不踮著腳尖維持平衡。 “唔……放、放……”白渺皺眉,手臂上傳來了撕扯般的疼痛,他剛想要揮手甩開獨眼壯年,卻忽然發現自己右肩上的衣服被另一個人扯了下去,“不、不要……” 獨眼壯年惡劣的戲耍著少年,指揮著身邊的人一點一點的撕扯著對方的衣服,很快銀發的妖精渾身只能被幾塊破布遮蓋,白嫩的肌理上布滿了污色的手印和紫紅的掐痕,配上他那一雙含淚的琉璃眸,倒是有些我見猶憐的柔媚。 可是這樣的情景,只能更加引得毫無人性是獨眼壯年獸性大發,他甚至準備就在光天化日、就在這棵樹下將他的獵物吃到嘴里。 “你們按住他的手!”他準備開始了。 “不……” 這一刻,已經被按著仰躺在地上的少年第一次感受了什么叫絕望,這兩個字中包含之情感的濃烈,是他化形以來最難熬的深沉與黑暗。他在心里默默想著——救救我!救救我吧! 誰會聽到他心里的唿喚呢? 眼角掛著淚痕的白渺不知道,眼看那一雙粗糙、粘著泥土的手即將覆蓋在他的胸膛之上,一道熟悉的聲音打破了這樹下的惡事。 “你們……在做什么?” 是道士的聲音,依然是那樣的漫不經心,可是卻深深的叫人背后發涼。 獨眼壯年轉身便看到了半張臉猙獰的道士,他心里瑟縮了一下,卻又很快壯起了膽,挑釁道:“老子干男人,管你屁事?識相的干凈滾,不然等等老子連你一塊收拾!” “呵……” 道士的目光緩緩落在了被人桎梏著、仰躺在地上的少年身上,一寸寸掃視過對方布著青紫紅痕的肌理,他輕聲道:“很多年了……很多年我沒有這樣生氣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