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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容膺離開,容玉洛的臉立馬冷了下來。 “涂修霆……”她恨恨喊著念叨著武帝的名字,語氣有些奇異,夾雜著經年之前的懷念以及某種難以抑制的興奮,“涂修霆,你怎么能將目光放在別人身上呢?” 說著,容玉洛的臉上露出了病態的笑容,滿是瘋狂與冰冷,眸子卻是一種濃烈、熾熱到叫人害怕的情緒。 她有些難以抑制的舔了舔唇,揚聲對暗衛道:“去,讓平燕公子過來。還有把容素也叫過來?!?/br> “是?!?/br> 一聲低沉的應答后,容玉洛坐在了椅子上,此刻屋里只有她一人,以及那裝在盒子中的頭顱。 她的眸子里閃過了殘忍的興奮,染著蔻丹的指尖緩緩撫摸上了自己的唇瓣,另一手輕點過自己的喉嚨、前胸、腰腹,一直蜿蜒向下…… “唔……涂修霆,便是你成了武帝、成了暴君,也不該忘記我啊……唿……” 咚咚咚。 是敲門聲。 “進來?!比萦衤宓穆曇粑⑽⑸硢?,帶著某種情欲后的旖旎色彩。 “小姐?!眮砣苏悄俏黄窖喙?。 然則,在他抬頭的一瞬間,那張俊美的臉竟是同大胤成武帝有五分相似。 “過來?!比萦衤鍛袘械目吭谝巫由?,向青年招了招手,“取悅我?!?/br> “是?!逼窖喙雍苁琼槒?,似乎已經對容家嫡女的行為習以為常。 他緩緩走到容玉洛的身前,探身跪下,將頭顱靠近了那位渾身慵懶的大小姐。 屋內的溫度陡然升高,隱約傳來女子斷續的輕吟,又隨風消散。 而此刻另一位容家的少女前來,在聽到了聲響后便乖順的站在門口,縱然在那秋風里身子瑟縮著,但她也不敢貿然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的少女感覺自己的腳都要麻了,才終于被允許進去。 “小姐?!币娭萦衤搴?,少女不敢抬頭,只是低眉順眼的傾身,語氣里滿是小心翼翼。 “放松點兒,我不會吃了你?!贝丝逃玫郊偨獾娜萦衤迕嫔暇p紅,眼角水光盈盈,有幾分果子熟透的美麗。 她的指尖來回在平燕公子的臉上摩擦,輕聲道:“容素,祭典那日你去看了?” 被稱作容素的少女心里勐然一顫,她抬頭望向座子上的女子,卻看不清對方眼里的神色,便只能誠實道:“是、是的,我只是有些好奇,便女扮男裝去瞧瞧,沒有被旁人認出來?!?/br> “莫怕,jiejie不過是問問罷了?!彪m是這樣說的,可容素分明在容玉洛的聲音里聽到了不懷好意。 “容素啊,那日你瞧見刺客了嗎?” 容素知道,只要她在容家一天,便無法脫離容玉洛的控制,“看到了?!?/br> “認出來了?” “是,那人的面具上有梅花,不過被他抓毀了?!?/br> 大胤容家的家徽為梅,或許是因為世家的傲慢,便是他們私下培養的刺客、暗衛的面具上,也均是要雕刻一朵獨一無二的梅花印記,仿佛在向全天下人昭告——這是他們容家的手筆。 “還算聰明?!比萦衤逄Я颂а?,目光落在了容素的臉上。 比起容家嫡女那明艷大方的外貌,容家庶女容素的容貌便顯得過于艷麗,眉眼間有種妖媚的輪廓,便是穿著素雅的衣裳都壓不下那一股子風塵氣。 果真同她那狐媚子娘一個德行。 容玉洛這樣想著,“容素,jiejie想讓你做件事去?!?/br> “是、是什么……”容素有些遲疑。 “并不難,”容玉洛語氣帶著誘哄,“你還記得那日祭典上的白發少年嗎?” “記得?!比菟氐皖^,壓下了眼底閃過了一抹精光。 “你也是知道的,他已經被陛下冊封為了國師,明日你便代替我們容家去國師府走一遭吧?!?/br> 頓了頓,容玉洛笑了,“你年紀也差不多了,我瞧著那國師也算是萬人之上的位置,倒不如你明個兒好好相看相看,若是能成了一樁姻緣,豈不美哉?” “容素不敢,容素怎能……” “誒,莫要自輕自賤啊?!比萦衤鍝]開了平燕公子按摩的手,她緩緩上前站在了容素的面前,狀似親熱的握住了容家庶女的手,“我們容家的小姐都生的是一副好相貌,出去定能將大片的公子哥給迷住,一個國師算的了什么?你說是嗎?” 容素指尖顫了顫,感受到了手下的一抹異樣,“是、是,我明日一定好好去拜訪國師?!?/br> “這便對了?!比萦衤遒潛P的摸了摸容素的臉,“meimei快些回去休息吧?!?/br> “是?!?/br> 容素默默后退,在走出門的時候瞬間松了一口氣。 她走了幾步,避開了容府的下人后,這才低頭看向手掌——那是被容玉洛塞過來的一個小紙包。 容素皺眉,她輕輕掀開一角,指尖蘸了點兒淡粉色的粉末放在了光線下。 她認得這東西。 可以說整個容府的人都認得此物。 此物名美人歡,乃是一種藥效極強的催情之物,也是容家嫡女一貫喜歡用在旁人身上的消遣之物。 容素的手不由得握緊了那紙包,連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她自是見過那些被容玉洛強帶回來的男寵,只需要一滴美人歡,便成了一頭沒有理智可言、只能縱情聲色的野獸,失去了一切的尊嚴,變成一只完完全全被容玉洛掌控在手心中的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