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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 男人的聲音從白渺的頭頂響起,下一刻,被子連帶著那小蓮花都被男人強勁有力的手臂給抱了起來。 此刻,白渺就像是被大人抱著小孩兒把尿一般,兩條小腿蹬在半空中,身子仰靠在武帝的懷里,一抬頭便能瞧見男人冷硬的下巴線條。 “陛下?”白渺仰頭討好的笑了笑。 “現在知道怕了?”涂修霆將人圈在懷里,面帶笑意卻是潛藏了幾分威脅,“剛才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家伙這般大膽?” “我那不是想給陛下留個印記嘛?”白渺才不管現在他的神情有多狗腿,只要能讓武帝放過他,就是讓他抱著武帝叫爸爸都行! “瞧你那德行!”涂修霆輕笑,卻是將玉盤遞在了白渺的身前,“吃吧?!?/br> “陛下萬歲!”見自己不但躲過了武帝的“懲罰”,甚至還得來了一盤剝好皮的葡萄,白渺樂呵了,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癱在武帝的懷里享受著那來自于天下至尊之人的伺候。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一只傻乎乎的蠢兔子,是永遠也不可能從狡猾的獵人手中逃離。 于是,等白渺將那些沒了皮的葡萄吃完后,他才后知后覺的發現——原來武帝早就在那兒等著他了! 這一晚過后,白渺再也不想吃葡萄了,尤其是那又大又圓的紫葡萄,便是瞧見著東西,白渺便覺得自己前胸后背屁股都疼,又酸又痛,還帶著滿滿的春潮,淺淺一想就叫人面紅耳赤。 只能說,上輩子母胎單身的白渺玩不過新上任的老司機武帝,只能被吃得死死,最后徒留一身的紅痕畏畏縮縮的藏在被子里,任由武帝親親抱抱舉高高。 第二日,給白渺教導祭祀之舞的干安便發覺小殿下穿的很是厚實,從脖子到手臂,遮的嚴嚴實實,看不到一點兒空隙,仿佛已經進入了冬日,見不得風吹草動一般。 至于上朝的武帝,眾位臣子們卻是只瞧了一眼便不敢多看——是誰?是誰敢在武帝的臉上留下那么明顯的一個牙??? 臣子們不知道,他們甚至都不敢問,只能將一切疑惑深深埋藏在心里,暗中揣摩陛下是不是在宮中金屋藏嬌了。 而武帝本人,對于臉上頂著白渺的牙印去上朝沒有一點兒不好意思,甚至他此番行徑還有些故意為之的意圖,至于到底是怎么想的,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 祭拜胤神是在秋季,眼下已經是夏日了,大約再有一個月左右就要到那三年一次的祭胤神,所以白渺這幾日也忙的團團轉,整日被干安看管著學舞。 對于這祭祀之舞,只能說是越跳越精。 在經歷了干安這是段時間的教導下,白渺的進步幾乎是與日俱增,加之他本身有妖力,身子骨更加靈活輕盈,竟是將那古老神秘的祭祀之舞跳出了一種新的感覺。 干安覺得很欣慰,上一個能叫她有此般心情的人還是武帝呢! 結束了今日的教習后,白渺將身上披著的袍子褪了下來,一抬眼便看到了緩步走來的武帝,以及他昨晚在武帝臉上留下的一抹牙印。 干安見武帝來了,只是俯身微微傾身,抬手拍了拍白渺的肩膀,便轉身離去。 而武帝并不踏入殿中,遙遙沖著那位老人點頭。 白渺看了看干安的背影,這才走出大殿,主動牽上了武帝的手。 “陛下為什么不進去?”白渺好奇。 “朕滿身血煞,不適入內?!蓖啃搛粗巧{淡雅的宮殿,眼神的深處是一種純粹的靜默。 “那……今年,陛下會去跳祭祀之舞嗎?”白渺抿唇,忽然想起了之前干英告訴他的話。 “渺渺想看?”武帝低頭對上了少年的眸子。 “想?!?/br> “朕只跳給你看?!?/br> 今年的祭祀之舞,武帝是不準備跳了,在他計劃中,到時候主持祭祀另有其人。而他需要做的,只是一步步做好準備,以求萬全。 “陛下的意思是……”白渺一愣,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涂修霆只是牽著白渺的手,低聲道:“渺渺,朕給你的大禮,很快就到了?!?/br> “現在不能說?” “還是再等等罷?!?/br> “那好吧……” 白渺將好奇的心思壓了下去,同武帝走了兩步,忽然問:“陛下,這不是回無極殿的路呀?我們是要去哪?” “去批命?!?/br> “是找那天的那位大師嗎?”白渺沒太記住那位大師的名諱,但卻沒有忘記那人清明、仿佛能看穿萬事萬物的眼神。 “是?!蔽涞刍卮?。 他的計劃正在一步一步的進行,而他相信,便是多寶寺中的那人,也會配合他的計劃——畢竟,真正希望大胤和平安穩的人可不是他涂修霆,而是那悲天憫人的無念大師??! 作者閑話: 喜歡記得收藏推薦評論! 第112章 貴不可言 帝王的車攆早已經準備好了,許是因為適配這夏日的元素,那簾子是淡雅的淺綠,繡著挺拔的翠竹,滿是風雅。 帶著白渺坐上了車攆,一路搖搖晃晃,在那微暖的日光下,一行人到達了多寶寺。 若是準確的算來,從白渺重生到大胤以后,他出宮的次數屈指可數,一只手的手指便能數的出來,而這多寶寺還是他第一次造訪。 多寶寺的臺階很多,從底下瞧著,那一層層的階梯很是高聳入云,穿插在山崖之間,云霧繚繞,倒是多了幾分仙氣飄飄的氣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