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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錘子,師姐我已經嫁人了,跟你這個小毛孩是不會有什么事的,這是長輩關心小輩,不是想變強嗎?不進去怎么變強?是誰口口聲聲說想打架的?” “……”陸霖無言以對,接受了她的攙扶,還說了句“謝謝”。 ——這么強的女人已經嫁人了,真是太可惜了,她的伴侶應該也是個極強的強者。 山月扶著陸霖進了谷,陸霖覺得壓在胸口上的壓抑氣息已經消散了,谷口那股令人恐懼的氣息,大概就是靈鶴為了防止心理和生理承受能力不足的人進來而設下的。 另一邊,遠在天邊的息吾剛撐開一片水鏡,想看看朝思暮想的女人,剛好看見她扶著一個男人進了一處峽谷,那男人看她的眼神,讓他看了很不舒服,女人像是感覺到什么,朝他這里望過來,卻又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她一直盯著,他也一直看著。 進步不小??!都能感覺到他了,她旁邊的那個師弟弱得可以,連女人都不如,她身邊的男人大概只有那個最讓人討厭的白衣男人能算得上威脅,只是這女人都不避嫌的嗎?就這么與別的男人如此靠近?不會覺得不應該嗎?別的國家送女人過來,各個都是嬌滴滴的美人,他都為了避嫌全都打發去做了宮女,她倒好,招蜂引蝶的,絲毫不避嫌。 魏來在旁邊候著,看著主子張開了一片水鏡,憤怒地一拍桌子,水鏡受到他的怒火破碎,剛才的畫面就這么消失不見。 “少主,老奴立馬就去查這男子的底細?!?/br> 那人卻平靜道:“查什么?讓你查了嗎?這種男人她會看得上?夫人這叫愛護小輩,上天有好生之德,這你就不懂了吧?” “是是是!是奴思慮不周,奴不該唐突?!蔽簛硪宦?,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他這壇子千年老醋,嘴上說著不要,可心里一定很想知道這人的底細,不然也不會剛剛在水鏡里盯著這人那么久,只好變著法說話:“聽人說,靈鶴谷的只有兩個內門,一個是咱夫人,一個叫陸霖的。這陸霖來自天壽一個小城,叫宜州的,家道中落,很是凄慘,上有老母,下有未出閣的meimei,咱夫人跟人相處沒什么心眼,就怕別有用心的人靠近她呢,這凌虛又不比宮里,夫人驕縱慣了,在門派里也這么……” “她可是唯一能打敗我的女人,你怕甚?”息吾打斷了魏來的碎碎念,這女人是強啊,要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人想和她組隊,本來讓寧見月回去,就是看著她點,誰知道竟然和她搞了個什勞子隊伍,接近她的男人就更多了。 第八十九章 平靜的谷中升起了一陣風,那是陸霖升起的寒氣,霸道凌冽的寒氣直沖山月,一堵冰墻拔地而起,攻勢卻從她身后襲來,她感覺到背脊一涼,陸霖速度極快,他更清楚她的套路,一般起勢就是冰墻,這聲勢浩大的招式能嚇退很多人,通常情況下到冰墻這里就結束了,但陸霖觀察過她很多次,她只防前面,后方卻經常被她忽略,否則也不會被人從后背扎了一刀。 山月迅速一閃,陸霖一劍落空,一把鋒利無比的冰錐抵住了他的脖頸,陸霖的脖子覆蓋了冰,將鋒利的冰錐抵擋在外,山月遇到同行了,陸霖眼疾手快地一圈揍在她的臉上,將她擊飛,山月的臉火辣辣地疼,雖然以前當兵的時候沒少被人揍,但從來沒人會打她的臉,他把她惹毛了,她吐掉了嘴里的灰,臉上那拳印亮堂得很。寒氣逼人的山月看著氣勢正興的陸霖,他竟然還敢靠近?! 她手一揚,周圍的寒氣迅速凝結,化成了細小的冰錐,如漫天大雨般襲向陸霖,他學著她立起了一面冰墻,可那些冰錐如入無人之境扎透了那冰墻,冰墻應聲破碎,赫然出現了一個如羅剎般的人臉,陸霖從未看過如此暴跳如雷的山月,被沖擊波推到在地的陸霖挨了山月的一腳,宛如黑虎掏心,讓他口吐鮮血。 她作勢就要再踹一腳,陸霖連忙投降:“我輸了!” 蓄勢待發的絕命腿停在半空中,冰冷的寒槍對著他的臉:“下次再打老娘的臉,我扒了你的皮!” 陸霖被山月的絕命腿踹斷了好幾條肋骨,山月如拖尸般將他拖到了療養池里,蹲在旁邊盯著他,陸霖被看得有些臉紅:“師姐,男女授受不親,您這樣看著我作甚?” “你到底是誰?為何和我一樣?你身上是帶著玄冰嗎?”山月毫不掩飾地說出了心中所想,凡是和玄冰沾上邊兒的人,身世都不平凡,可他看起來就像個平凡人,身上的氣息卻和她很像。 “玄冰?”陸霖聽得云里霧里:“是一塊冰嗎?” “是塊石頭,當我沒說?!鄙皆鲁麃G了一瓶藥,是平常自己帶身上療傷用的,現在她刀槍不入,這玩意對她來說價值就不大了?!昂煤茂焸?,被你那meimei知道了,估計會在靈鶴谷門前哭上三四天?!?/br> 陸霖看著那瓶藥,打開蓋子一嗅,里面的藥草有好幾味是沒見過的,山月看著他那謹慎的樣子,打趣道:“怎么,怕有毒?放心,這是我自己調的,要是有毒,我早被毒死了,效果不錯,聽說你們家也是開醫館的,要不要商業合作???” 池中之人沒接話,山月覺著這個人悶得很,也就不再跟他尬聊了。 山月看了看周圍,總覺得有人在盯著她,這種感覺讓人非常不舒服,她拿出了上次給陸霖找人用的鏡子,灌入天元力,鏡光反射,那種被窺伺的感覺很快就不見了。另一邊,張開水鏡沒多久的男人,差點沒被這刺眼的鏡光閃瞎,水鏡中的畫面也消失了。這回息吾卻十分平靜,魏來看著那張新換的桌子,這是最結實的材質了,但估計也耐不住主子的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