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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不會在那個山洞里?可那個山洞已經塌了,不可能再進去。但息吾不愿意放過任何一處可能找到她的地方,他還是向山洞處狂奔。他來到那山洞,眼前所見嚇了他一大跳。 這山洞依舊完整地立在那里,周圍是叢生的雜草,冰谷也還不是冰谷,雪蓮也沒有漫山遍野。 ——這不是初遇山月的紅葉谷。 他想起來了,那個時候他還沒被抓到這里,兩族交戰,還未有結果,但山月做這樣的夢是何緣故?她難道什么都想起來了?所以故意躲著不見他?所以寧愿自己如行尸走rou般活著?不!這不是她!她是有仇必報,有恨必除的人,她比他堅強多了,不會如此消極對待這個事實,她一定在某個地方找尋解決之法。 “山月!你給我出來!” 他對著空氣歇斯底里,他的聲音回蕩了整個山谷,回應他的也只是他的回音。天空幽暗,烏云密布,突然下起了雨。雨滴在他的臉上,是苦澀的,他知道這是紅葉谷的特色,紅葉谷的雨永遠都是苦澀而冰涼。下起了雨,搜尋難度加大,他邊跑邊找人,周圍的氣溫也降低了,他屬極陽,這點寒冷還奈何不了他,只不過山月在夢中,會不會像現實一樣怕冷? 突然,他在山洞里聽到了哭聲,他跑了進去,那是他女人的聲音! 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山洞,他在此被禁錮了數千年,重新再踏進這里,已無法想象以前是如何過的,靠著一股勁兒,靠著滿腔的仇恨,靠著想毀滅一切的欲望,他一踏進這里就想起過去的自己。曾經殺伐果決,手上沾滿了敵族的鮮血,他為自己的種族浴血奮戰,到頭來還是被手足送進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他不想讓她待在這么可怕的地方,她那么溫暖,該屬于日光下的世界。 可她并不在什么溫暖的世界,而是在一個黑不見天日的地方。女人太冷了,縮在角落里蜷縮著身子,血液就像要被凍僵,連呼吸都快停滯了,周圍都是黑的,為什么她會在這里?她只是喝了一碗酒。為什么她覺得這個地方很熟悉?她是不是來過這里? 息吾在等她,這個男人曾經說過沒有她會活不下去。當時只覺得是個哄人的話,誰離了誰還不是一樣活?可這會兒她困在這里,外面那個人還好嗎?他是不是在找她?她真后悔喝了那碗酒,如果知道酒里有毒,她就不應該貪嘴。 她凍得不利索了,想一拳砸碎周圍的墻,可她連半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可惡! 另一邊,息吾循著哭聲一路深入,哭聲就在耳旁,可他卻見不到半個人影。那是多么脆弱的哭聲,她一定很害怕,害怕就說??!究竟在何處?!別只會哭!這都不像她了! 等等!為何他只聽到哭聲,沒有別的聲音?! ——糟了,上當了! 他就該想到這么堅韌的女人怎會被這點困難嚇倒?息吾狂奔而出,可哪有什么回頭路,原來的路早就變了!這個山洞會變化,他怎么忘了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能困在這里,外面的蠟燭一旦燒成紅光,他就沒有機會了。 ——女人你究竟在哪?活著也吱一聲??! 另一邊,冰谷的對立面,紅葉谷的地下,一個白衣男子順著一條階梯往下走,他點燃了路上的燈,照亮了黑暗的路。 他找到她了。 第五十五章 噠、噠、噠……寂黑的周圍傳來了人的腳步聲,山月的耳力一向靈敏,她豎起耳朵聽著,這不是息吾的腳步聲,除此之外,難道還有其他人?可她無處可躲,她深吸一口氣,想保持最好的狀態去面對突發。她沖著手呼了一口氣,手上結滿冰霜,這是她唯一能做到,希望能一掌拍死來襲擊的人。一步、兩步,這人走得很慢,聽聲音是個男人,她盡量降低自己呼吸的頻率,減小聲響。她縮在自己的區域,手上的冰發出寒氣,吸入肺腑,難以自控地顫抖,她把嘴唇都咬出了血才止住了它。 前方出現了一團光亮,驟而越來越亮,那是令人向往的暖光,是燭火在黑暗中搖曳,但卻有暴露她的危險。她時刻準備著,雙手攤開朝外,眼前出現了人影,朝著她走來。悄寂無聲中,亮起的是一小簇泛著藍光的火苗,火光里映出的是一雙淡漠的眼睛,他看見她縮在角落里,警惕得很,他站在她面前,柔柔喊了聲:“月兒?!?/br> 這個人認識她?他湊過來,這回能仔細看清他的臉,那是一雙平靜無波的眼,如晨風從亙古走來,他向她伸出手,她卻一把抓住他,冰冷刺骨的凌寒瞬間爬上了他的手。 男人看了寒冰一眼,即使她忘記了自己是誰,依舊如多年前一般,用冰驅逐他伸過來的手。 見他不躲開,而是硬生生承受那股嚴寒,山月不由得問道:“你是誰?” “我是你師父?!彼鼗卮?,寒氣順著他的手一路向上,爬到他的脖頸,他沒有抵抗,呼吸都有些困難。 一個陌生的男人自稱她的師父自然是不信的,她闖蕩世界那么多年,從未拜過任何門下,但這個人又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心里那股異樣無法名狀。 “我沒有師父?!彼缡谴鸬?。 男人聽著這句話沉默了很久,直到手上的冰徹底淹沒了他的咽喉,再也發不出聲。山月連忙松開,這個人對她沒有惡意,可那冰附在他的身上無論如何也化不了,她再次伸出手,學著寧見月以前的樣子,把寒氣收回體內。果真有用!覆在男人身上的冰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