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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年前,青陽從月輪偷出玄冰后立馬閉關,而后將玄冰交給了第二代寧家家主,寧家自古就是女人當家,每個世家皆以強者為尊,莫非寧家的女人比男人更具天賦? 第三,寧家掌冰的人一直都是女人,而且壽短,如今的少主寧見月天賦極高,又受凌虛的天華福澤,是寧家最具希望的掌冰人,不知會不會步前輩的后塵,在三十歲那年壽終。 息吾同時也擔心山月會不會像寧家的女人一樣,過早的死去,她們皆因玄冰而生,又因玄冰而死,緣由明晰可見,但事情絕不可能如此簡單。 山月見他走神,又接著問道該如何控制它。 “月兒先前感知它的時候是覺得它像玉?” “對,像塊涼玉?!?/br> “可有其他感覺?” “尚未發現有其他感覺?!?/br> “此物兇險,我知之甚少,若擔心cao縱時有變故,屆時堰口的百姓也被撤到別處,可放手一試,此后,將此物封于地下,莫再現世?!?/br> 她點點頭:“堰口災情嚴重,待陛下病愈,便啟程吧?” “明日便啟程吧,不能再拖了?!彼麚u了搖頭,覺得再等自己恢復堰口怕是什么都沒剩下了。 兩人在后山待了兩日便出關,山月仔細檢查了一番,覺著息吾可以接受長途跋涉這才離開了垣城。他們趕往堰口,一路上遇到的城鎮逐漸多了,他們沒有停步,只在路上休息,快馬加鞭赴堰口,原以為一路暢通無阻,不料還是有攔路石。途經某地,突遇山賊攔路,起碼有數百人。 若是山月一人,她定避免與歹徒糾纏,但對方人多,整座山寨的賊子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始医l軍不是吃素的,百人軍隊雖數量占了劣勢,但技藝精湛,小小蟲賊有何懼?將士們駐扎皇城,鮮有實戰,山月選擇不出手,讓他們感受一下真正的廝殺,她可是王的貼身護衛,必須寸步不離。賊人盡數被阻擋在外,但還是有漏網之魚,他們看到山月和息吾被護得死死的,便繞到相對薄弱的地方,劃開一個口,舉著碗口粗的大刀便刺了上來。 將士們一看頓時大喊:“護駕!” 山月擋在息吾前面,抄起長劍便是一刺,她見了血,不打個痛快就不會停下,卻依舊守在息吾身邊寸步不離。息吾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月兒不想看看朕的本事?” 她的回答簡單得很:“不想,坐好!” 可他在宮里待久了,從未在她面前展示過半點武力,甚至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背后,她擋在前面,可作為一個男人,一直被女人護著,總歸是不像話。山月看他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再次強調:“請!陛!下!坐!好!” “月兒莫要分神?!彼蚝笠欢?,一把擰斷伺機從馬車窗口刺殺的人的脖頸,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見,山月差點忘了此人曾赤手空拳嚇退凌虛的人,平時在她面前吊兒郎當,弱得可憐,但認真起來比她強悍百倍不止,是自己一直習慣于將他護在身后,他配合她久了,理所當然地認為他毫無戰斗力。 山月奮力擊退沖到馬車的賊子,蟊賊們覺得損失了那么多,對方又是難啃的硬骨頭,若是不回點本,實在對不起死去的弟兄,便吹起求援信號,號角長鳴,響徹山林,山上傳來呼和的聲音,繼而是人的叫囂,磨刀霍霍,金屬碰撞發出金鳴,山月看到山上許多山賊舉著長刀、弓箭,此行根本沒有備全軍備,若是亂箭齊射,他們這群人都要折損在此,連忙大喊:“撤退!” 所有將士邊戰邊退,圍成一圈守衛王上。馬車里突然傳來一句:“你們覺得他們還會放過你們嗎?” “快撤!”山月忽略里面說的話,架起馬車,狠狠抽了一鞭,馬兒奮力奔跑,山上的亂箭齊射,嗖嗖地穿梭林間,將騎馬逃離的將士攔截,馬兒中箭吃痛,人仰馬翻,山月揮著長劍阻擋箭雨攻擊,但杯水車薪,百人的禁衛軍,一時難以抵抗漫天箭雨。息吾從車里出來,站在車門前,穩穩的,絲毫沒有受到馬車動蕩而摔下馬車。一支箭羽破空而來,他一把抓住那支即將穿頭的箭,看著用身體擋箭的軍隊,眼神一凜,搶過山月的長劍沖了出去,攔也攔不住。 風突然起了,咆哮的狂風如鬼吼,又如憤怒的龍鳴,狂風撕扯著能觸及的一切,箭雨被打得破碎,他踏著風,如降世的神,狂風分成了九卷,席卷著山上的敵人,如九龍怒吼,又如九個奪命的鬼使,風過處,寸草不生,席卷著地上的風沙,穿過林間的樹木,樹木被攔腰截斷,敵人何曾見過這等陣勢,甚至連山月也第一次見。他們紛紛逃竄,但叢林間,如何跑得過無孔不入的風?風卷著人的軀殼,山月只聽見持續不斷的慘叫,風將人卷至高空,又重重摔下,目光所及皆是血腥,山月在沙場上待久了,生死都是一瞬間的事,不會有茍延殘喘,但風將人摔下,有些沒死透,癱在地上,無法掙扎,他們的眸子里充滿著恐懼,不顧痛苦,慌忙求饒,但息吾沒有施舍半點目光,洶涌的風,又卷起風沙和枯葉,結束了殘破的生命。 風停了,眼前只剩一片林子,哪里還有什么叫囂的山賊? 風沙凈,她只看到握劍站在林間的息吾,劍上沒有沾上半滴血,劍還是那把劍。他轉過身,徐徐而歸,林間只剩寂靜,哪還有剛才的怒風卷殺,若不是將士們有些負傷,還以為剛才只是幻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