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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博弈,只要有一方示弱,面對的可能是死亡。 若不是生存所迫,她還真不想對這些已經逐漸開發出靈智的動物下手。 她能看到樹林里蠢蠢欲動的動物,它們之所以沒有動手,一定是在等她的破綻。 她出手了,以極快地速度沖向一只看起來比較弱的獸。削尖的木頭正要扎,那只小獸直接撞上來,將她掀翻在地,它的頭上是堅硬的角,這一角撞過來,十有八九會開膛破肚。小獸果然俯下頭,那根尖銳的角朝她沖來,她猛地一跳,攀上了一棵樹。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只正在努力爬樹的獸,她的武器直直對著小獸的頭。 “且慢!”一個男人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她并不打算分神,說不定這是某種詭計。 “停下!你要的食物我們會給你,不要傷害它!”這句話精準地傳到了山月的耳朵里,她一看,這句話竟然是從一只熊口中說出來的。 山月冷笑著:“我為什么要聽你的,我完全可以把你也一起解決了。一如你們想把這里的人一起解決掉一樣?!?/br> 那只熊將嘴里已經奄奄一息的兔子放到樹下,抬頭望著她:“你是可以這樣做,但城里的人絕對活不過今天?!?/br> “那么你想保護的這只小獸,就一起和他們消失在世上吧!”山月手中的木叉精準無比地對準小獸,它齜牙咧嘴的,一直扒拉那棵樹,看起來有一種想把她弄死卻又無可奈何的感覺。明明生死交迫,它竟然不選擇逃? “事情不必發展成這樣,你退一步,我退一步,你要的食物,給你?!蹦侵恍苈乜拷侵恍~F,看起來像是想把它帶走。 山月的木叉又靠近了一寸,黑熊被嚇了回去,山月說道:“你的話我一句都不會信,讓這只小獸跟著我,我就答應你?!?/br> 熊逐漸沒有原來的耐心,甚至能感覺到它的怒氣:“人類,不要太過分,我們比你們強大?!?/br> 她嘲諷道:“強大的你把它從我手里救走??!你究竟在怕什么?” 黑熊沉默了,它也不知道怕什么,這是一種天生的畏懼,良久它才開口道:“我答應你,但是你不可以傷害它,不然城里的人你絕對沒有辦法護住他們。雖然你們一向不講什么道義,但是我覺得你會信守承諾?!?/br> 山月冷笑道:“道義?看看這只兔子吧,你們獸能好到哪里去?還不是和我們一樣只會對弱者下手?!?/br> 最終,山月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妥協,盡管回來的時候手臂上有幾道抓痕。小獸被山月綁在木棍上挑著回去,她的手里還拎著只咽氣的兔子。隨行的人離她遠遠的,果然活得久,還能看到兇獸親自送食物上門的一天,不僅如此,還綁了一只活的回來。 那群獸并不好過,食物本來就緊缺,那只兔子是它們僅剩不多的存糧。 這座城的人第一次喝上了一口真正的rou湯,雖然rou少汁寡,但他們還是覺得這是世上最鮮美的食物。山月特意留了些兔子rou給那只小獸,那只小獸不肯吃,山月說:“你別跟我耍脾氣,我看你這毛皮挺不錯的,要不拿來做圍脖?” 小獸伸出自己的爪子,想要抓她一臉。她一把抓住它的爪子,陰惻惻地說道:“夠鋒利,明兒剪了?!?/br> 兩只前腿就這么被她拎著,小獸以為山月說到做到,竟然“嚶嚶”地發出嗚咽。山月放下它,將兔子rou遞到它的面前:“你要是聽話,我不會傷害你,我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還不至于去騙一只獸?!?/br> 小獸又“嗚嗚”了幾聲,想咬她一口,然而卻被拍了一下腦袋,它只好砸吧砸吧地吃著兔子rou。 山月帶著小獸去站崗。站在城樓上,整座城一覽無余,她懷里的小獸變得安分了些。動物的毛皮格外溫暖,她并不知道它是什么物種,長得像貓,通身雪白,毛發柔軟,頭上的獨角剛冒出一寸,若是沒有意外,它一定能在森林里無憂無慮地生活。 山月的手撫摸著它的頭,它舒服地窩在她的懷里。 這座城一半是平原一半是山地,處于兩條河的交匯之處,高山冰雪融水給這座城市帶來了水源,卻也帶來了災難,地勢低洼地帶被河流沖刷,形成了湖泊,減少了很大一部分土地。戰爭沒爆發之前,每年都會有朝廷賑災,也有人來修筑水利,如今他們沒有能力動用一磚一瓦,水便一直積壓在那里。 水本該往地處流,再怎么多的水,也不可能一直積壓著,甚至水位一直上漲,除非它沒有出口。 山月決定去找泄水口。 但現在的條件不能走得太遠,第一,物資不夠,第二,怕引起注意。雖然這個地方被洗劫過,但保不準還有來二次掃蕩,她有自保的能力,但是城里的普通人沒有。眼下的擇優的辦法,就是在邊沿挖水渠引流,說不定過多的水會順著地勢往外排出。 這座城被洗劫時,落下了一些農作工具,勉強能湊合。山月每天帶著人到城市的邊緣挖水渠,水位終于逐漸下降,能立足的地面也越來越多。 春天來臨,給了這座城更多的生機,水褪去后,土地裸露,沒有兇獸的困擾,人們開始耕種,但安定的城市實在是太耀眼,他們在城市外圍種了很多樹,想要把這座城隱藏起來。 時間成了最寶貴的資源,他們必須在被亂軍發現之前迅速地發展自己,幸存的人格外用心保護這座城市,他們有的是工匠,有的是農戶,唯一擔憂的問題是人力不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