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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川費勁地睜開眼睛,嘴巴微啟張,嗓子燒的干疼,還未等他出聲,一個盛著溫水的白瓷茶杯就湊到他的嘴邊,一只手臂動作輕柔而有力量扶著他的身背。 沈清川猛吞兩口溫水,一杯就空了,磁性微微啞的聲音灌入他的耳朵。 “慢些喝?!狈畔虏璞?,關泊雅拿起手帕擦拭沈清川嘴角邊的水漬,又說道,“還要不要?” 沈清川虛弱地搖了搖頭,忽然關泊雅的額頭貼過來,落到沈清川的額頭,略微清涼的肌膚舒緩了沈清川額頭上的熱意,開口說道,“又有些燙了?!?/br> 沈清川顫了顫眼睫,等關泊雅離開了,他才敢抬眸。 關泊雅穿著一件素雅的白綢,用同色的絲線在袖口和衣襟繡著一排如意云紋,隱隱有雪光浮動,長發用同色發帶低垂束著,仿佛古代世家養出來的斯文俊秀的世家公子。 被掀開薄薄的床被,沈清川這才發現除了左肩上的白色綁帶,他身上的衣物全部都不見了。 關泊雅拿著一方沾著酒精的棉布帕子,給沈清川擦拭身體,酒精帶走肌膚表層多余的熱意,沈清川目光閃閃,啞著嗓子,開口說道,“不,不用?!?/br> 關泊雅抬眸,似乎要把沈清川的這幅模樣烙印進眼底,沈清川蹙起好看的眉毛,臉上的緋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因為發燒,目光閃閃,身體想往別處縮,卻沒有力氣,這幅窘迫的樣子,關泊雅覺得他可愛又好笑。 指尖觸碰著瑩瑩如雪的肌膚,窗外大片的陽光灑進來,金黃的床被照的更加明亮,落在沈清川的腰肢一小塊肌膚上,似白玉牡丹花態怒放,堆起的層層金絲雪浪,若皎珠生光。 關泊雅起了逗弄的心思的,輕笑一聲,語調十分,十分的溫柔,俯身湊到沈清川的耳邊,呵出來的氣息灑在沈清川的耳垂上,說道,“你身上哪塊肌膚我沒看過,里里外外我哪里沒留過痕跡?” 不知道是被著話刺激的,還是關泊雅擦拭到了他敏感的腰腹,沈清川被激的要起來。 “你!”沈清川臉色漲紅,比起病態的紅,多了幾分氣血。 關泊雅見沈清川欲奮起身子,怕他弄裂傷口,連忙將他按下,說道,“好了,不鬧你了。別動,等下傷口要裂開了,我又要心疼了?!?/br> “如果傷口裂開了,這都怪你?!鄙蚯宕ū魂P泊雅的話,又勾想起了那天在楓情別墅小樹林發生的事情,加上關泊雅的肌膚觸碰,一時想起了肌膚相貼的感覺,懊惱又羞愧如潮水般襲來,他說出來的話未免帶了幾分氣性。 “好好好,都怪我?!标P泊雅這話像是在哄著沈清川似得,他擦拭沈清川的小腿,沈清川的雙腿勻稱,生的跟兩尊瓷瓶似的,肌膚白凈的也似有一種瓷感,是經不起磕碰的。 現在這雙腿就有大大小小的傷痕,青一塊紫一塊,細如發絲的劃痕,是那天在塢山逃跑時,樹枝劃傷的。 關泊雅抓住沈清川的腳踝,輕輕抬起他的小腿,手持蘸了藥液的棉簽,動作輕柔地擦拭沈清川小腿上的傷口。 大抵是他的動作大過輕了,棉簽頭碰到傷口處反而泛起密密麻麻的癢意,沈清川欲往后縮,桎梏住他腳踝上的手如同鐵鐐銬,牢牢地鎖住不得移動分毫。 關泊雅捏了捏他小腿后,腿肚子上的rou,觸感還挺不錯的,說道,“別亂動,我不碰你?!?/br> 沈清川側過頭,不去看關泊雅,說道,“你想哪里去了!” 他自然是知道關泊雅說的不碰不是不碰他的小腿,而是另外一個意思。也知道關泊雅不會那樣做,但關泊雅說出來,就足以讓他的內心泛起強烈的羞恥感。 上好了藥,關泊雅湊到沈清川的嘴角,快速地落下一個吻,又快速的地離開,說道,“不過,我要先收取一些利息?!?/br> ------------------------------------------- 沈清川休息了幾天,這幾天他和關泊雅同吃同睡,吃的倒是沒什么,除了怕牽動左肩上的槍傷,他暫時還不能用左手外,他基本上都能靠右手解決。 只是睡覺,他唯一不滿的就是關泊雅每天晚上都要摟著他睡,他想趕他出去,關泊雅卻說這是他的房間。 要不是沈清川的腳踝受傷,行動不方便,加上昨天他傷口發炎,又發起高燒來,他早就離開了。 沈清川睡了一午覺,醒來的時候,關泊雅沒有在身邊,不知道去哪里了。 上午他被關泊雅灌下兩大碗中藥,現在憋著一肚子水,沈清川爬下床,一步一步緩慢地移向房間內的衛生間。 關泊雅的房間很大,他一個房間都快比的上尋常人間的兩個房間大小。 沈清川喜歡寬敞采光好的房間,他此時卻有些痛恨房間大大,尿意憋的難受,恨不得瞬間移動到衛生間。 只可惜他現在腿腳不便,他摔下草坑的時候,扭傷了一支腳踝,回去的路上又被其中一個土匪踢了一腳傷處。 再加上反復的發燒,傷口好的更慢,讓他身體虛弱,手腳沒什么力氣,這次受傷他算是元氣大傷了,回到渤海城只能慢慢調養,現在他只能扶著墻壁,一步一步拖著受傷的腳移動。 “你想去哪里?”關泊雅推開房間的門,就看到沈清川依著墻壁,艱難地移動著,額頭上又冒氣了一層細汗。 “去衛生間?!鄙蚯宕ㄕf道。 關泊雅三步作兩步來跨,迅速走到沈清川的跟前,橫抱起他,說道,“怎么不叫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