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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本書擋住了他的視線, 尚小樓手持一本書, 如黑潭的眼眸似籠上了一層煙紗, 長發披肩, 看著有幾分乖。 “我想要聽書?!鄙行钦f道, 還想和沈清川擠坐同一張藤椅。 以往尚小樓都是坐在沈清川隔壁的那一張椅子上,聽沈清川給他念書的, 今晚他那個位置被冷秋渡占了。 沈清川倒是有些尷尬了, 尚小樓畢竟是個小姑娘,這樣大大咧咧地坐在他的大腿上不合適,何況還有旁人在呢。 未等沈清川做應答, 冷秋渡伸手把書抽了過來,說道,“不如我幫你念吧?!?/br> 沈清川連忙起身, 說道,“對對,不如讓秋渡給你念吧!” 沈清川想到上午兩人一貓對持的那一幕,覺得小樓和秋渡有些不對付,不如借此機會,讓他們多多相處,解除誤會,說不定能成為好朋友,更何況冷秋渡比他更博聞強識,念起書來,也會講些典故,不會無聊。 其實,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找個機會溜,他最近發現尚小樓越發黏糊他了,有時候會超過兄妹相處的界限,他還是避避嫌比較好。 沈清川走到另一個位置坐下,正好旁邊桌子有一盞祖母綠燈罩的臺燈,拉了下拉繩,燈亮了起來。 尚小樓哪里是想聽書啊,他拿起一本小人書來看,絲毫沒有在聽冷秋渡在念什么。 冷秋渡也不管尚小樓在不在聽,他覺得這個尚小樓不是什么正經女子,還是減少他和沈清川接觸為好。 抬眼看向,在臺燈旁邊的青年,燈光乳白溫馨,照在他的側臉上像是渡了一層淺淺的光暈,發黑如檀,眉眼如畫,像他這樣的人,應該配更好的女子。 他與他的界限,深知是難以逾越。 尚小樓握著書本的力道極輕,垂下長長眼簾隱藏暗淡的光,緊抿的猩紅薄唇微微勾起,有些詭譎。 有一只飛蛾從窗外闖進了,翅膀撲打著白熾臺燈,抖落下鱗粉,被燙傷了,還要一次一次向著光飛沖,燈光一閃一閃,實在很影響看書。 沈清川站起來,想要去驅趕蛾子。誰知修長蒼白的手指捻住了飛蛾的翅膀,尚小樓說道,“哥哥,我拿去放生吧?!?/br> 沈清川有些吃驚他的膽大,小姑娘不是最討厭這些蟲子的嗎? 沈清川他也最討厭蟲子包括漂亮的蝴蝶,更別說丑丑的蛾子了,見尚小樓主動來趕蟲子,就點了點頭。 尚小樓走到窗戶旁邊,他虛虛握著,飛蛾翅膀在他手心撲閃震動,翅鱗劃過他的肌膚,窗外打著雷,雨水從屋檐往下墜落,摔的粉身碎骨,濺起的銀花生長在地面的水坑,他微微張開手心,飛蛾掙扎著要逃出去,可惜下一瞬,它就被忽然收攏的手緊緊攥死。 他展開手心,咖啡色的蛾翅皺成一團,隨著雨珠緩緩地往下墜落,尚小樓盯著樓下,彎唇微笑道,“放你自由了呢?!?/br> 雨水沖刷他的手心,把多余的痕跡,沖刷掉。 夜有些深了,沈清川就扶著冷秋渡回客房休息。 沈清川回到房間里,打了一個噴嚏,喝了一杯白涼開,就躺在床上,今天他也算是奔波了一天。 睡到半夜的時候,聽到窗戶被風刮的,啪啪作響,沈清川揉了揉惺忪的眼眸,準備起身關窗戶,發現有人摟著他的腰身,還扯了一把帶他重新滾到床上。 沈清川的睡意走了七八分,拉亮臺燈,驚訝大聲喊道,“小樓,你怎么在這?我明明已經鎖好門了?!?/br> 其實尚小樓沒有睡,他一直是醒著的,說道,“今晚打雷?!?/br> 少女長發披肩,穿著一身素色的長衫睡袍,身材雖干扁,赤腳躺在他的床上,卻有一股妖異的媚態,沈清川見他眼眸霧沉沉的,哪里有絲毫的害怕。 “我想要你陪著我?!鄙行巧焓秩可蚯宕ǖ囊滦?,卻被對方甩袖躲開。 “不行,你回房間去?!鄙蚯宕ㄖ苯泳芙^了,不留半分余地,他察覺到尚小樓對他的感情有些變質了。 “為什么不行?”尚小樓從床上下來,一步一步逼近沈清川,質問他,“你帶回的那個人可以,為什么我不行?” “你...你怎么會有那么荒謬的想法,我和秋渡是同窗好好朋友,我一直把你當做meimei?!鄙蚯宕饨Y說道。 “好朋友?哥哥,你猜猜我今天上午在隔壁洗浴室聽到了什么?” 兩間客房的洗浴室只有一墻之隔,是可以聽到隔壁水聲的,更別說其他的動靜。 尚小樓揪扯沈清川的衣襟,湊近他的耳邊,猩紅而溫熱的唇瓣觸碰到他的耳廓,輕聲說道,“我聽到他在喊你的名字,你不會以為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吧?” “你以為他對你真的是同窗之情嗎?”尚小樓藏了后半句,他看你的眼神我真想把他眼睛挖出來。 “你出去!”沈清川推開了尚小樓,把他轟出去。 門關起來的聲音很大,尚小樓站在門口盯著門扉,面色沉郁,走道上的燈亮起,還站著一個人,依靠在客房的門扉,靜靜地看著這一處鬧劇。 冷秋渡聽到沈清川的屋子有動靜,爬起來走到門口,沒想到就看到尚小樓被趕出來的這一幕。 尚小樓轉身對上冷秋渡的眼眸,眼神清清淡淡,像是看一場笑話。 “你是在笑話我?”雖然冷秋渡沒有出聲,但尚小樓在他眼里看到了輕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