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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小樓手里拿著一根銀簪子,簪子的尖尾描繪著青年的輪廓,在黑桑葚色的唇瓣上,輕輕按壓,銀色簪尾細長和青年的唇色對比明顯,下唇瓣被簪子按下成了兩座山峰,微微凸起。簪子又下滑到青年纖細優美的頸脖處,白雪映月,膚薄如紙,簪子抵在喉結處,若是被捅了一個窟窿,血從這處噴灑出,紅梅綻放,白雪皚皚,一定極美! 尚小樓的眸子變得詭譎而又興奮,猩紅的薄唇彎起,像是收割人性命的鐮刀,讓人不寒而栗。 “唔~泊雅小姐”沈清川模糊呢喃出一句夢話,眉宇舒展,定是做著美夢。 尚小樓收回了簪子,青年微微啟合唇,他湊過去,輕輕舔了一下,是苦的。 沈清川做夢,夢到樹上掉下來了一朵花,砸在他的唇上,他張開嘴,那花又變成了甜甜的果子,還來不及品嘗,果子像是在口中生根發芽般,根莖如靈蛇,在他口中亂攪和,攪得他津液流到嘴角,嗚咽不能吞咽,有些難受。 沈清川夢到自己咬了咬那果子,那果子才平歇下來,被含在口中不動了。 是甜的,尚小樓的手指滑過沈清川的嘴角,沾上了一絲透明的液體,放到口中嘗了嘗。見沈清川完全熟睡的樣子,手環過膝蓋,輕松把他抱了起來。 尚小樓抱著沈清川,像是抱著輕裘,不見半點吃力。 沈清川的臥室在走道的盡頭,尚小樓推開門,沒有開燈,窗外的皎潔月光透過窗子落在輕柔的床幔,若鮫紗輕披。 尚小樓把沈清川放在軟床上,他也脫鞋爬上去,輕輕地靠在沈清川的身側,頭靠在他的胸膛處,細細嗅著那股熟悉的氣味,幾個小時過去,香水的氣味因子已經揮發差不多,留下的只有甘甜的泉水水汽和若隱若現的雪松、橡木苔氣味,要湊的十分貼近才能聞的到,尚小樓把銀簪子收起來,手擁在沈清川的腰側,在他的頸脖處深嗅,閉目緩緩睡過去。 他一點也不擔心,明天早上沈清川醒來是否會驚訝。 ---------- 隔天,沈清川身側空空蕩蕩,被子也掉下地板了,倒是沒有發現昨晚他旁邊睡著一個人,起來的時候,覺得肩膀處有些酸。 洗漱完畢已經是7點,沈清川下樓吃早點,“小樓怎么還沒下來?這早點都快要涼了?!?/br> 黃桂花擦花瓶,頓了頓,說道“三少爺,要不我再上去叫他?” 沈清川放下杯子,里面的豆漿還剩七分之一,他喝東西總習慣留一點。 黃桂花放下手里的東西,拿起一條干凈的帕子,浸濕了水,擰干了才遞給沈清川。 “不用了,女孩子總愛睡懶覺,就讓他多睡會吧,等他醒來,你再把早點給他熱熱?!鄙蚯宕ń舆^帕子,擦了擦嘴,女孩子嘛夏季總是嬌懶些。 吃了有七分飽,沈清川就要出發去康奈學校了,司機老王早已在門外候著。 教室內吵吵鬧鬧,三五人圍著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什么。 沈清川徑直走到座位,沒有留意到他步入教室時,某一瞬間聲音小了很多,和投注在他身上的視線。 冷秋渡早已坐在位置上,正默默地看書,他的長袍在打架中被拉扯壞了,今天穿的是沈清川贈給他的那套中山服。 黑發白膚,冷峻斯文如染上霜氣的松柏,裁剪干凈利落的中山服,更是把他的身脊襯托的更加挺直,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你腳好些了嗎?”沈清川把手里的一份油紙包,遞給冷秋渡,里面裝的是,沈清川從家里帶來的糕點佛手酥,酥皮豆沙餡,口感酥脆綿甜。 “好些了?!崩淝锒傻f道,嘴角含著一絲淺笑。 腿傷哪里可能好的那么快,腳踝消腫了一些,今早上他是撐著拐杖來的,不過怕沈清川擔心,他面上云淡風輕。 沈清川吃了一個佛手酥,有些甜膩,剩下的全部都進冷秋渡的肚子。 上課鈴聲響了,圍聚在一起的學生們一哄而散,今天來上課的是張明尊,先是陰陽頓挫念了一段詩文,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莘莘學子聽的入迷也跟著念,唯獨沈清川聽了一會兒,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了,他今早是喝了一碗藥才來的,此時起了藥效,位置靠在窗戶邊,吹著清爽的夏風,倦意連連。 坐在冷秋渡旁邊,聽著他念書,如隔著棉花,迷迷糊糊如蚊蠅嗡嗡,朗朗讀書聲落到耳邊像是催眠曲,實在困得受不了,他把書本支棱起來,趴在桌子上睡覺,但小小的一本書哪里擋的住一個人的身子呢。 張明尊站在高壇上,對教室內的動靜一目了然,哪個學生在認真念書,哪個學生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他都是瞧的一清二楚的。 “那同學們,你們知道銜華佩實是什么意思嗎?”張明尊問道,學子們紛紛搖頭。 “一群蠢貨,這是剛剛講到的,剛教過你們就丟到爛水溝里面去了。我喊一個同學上來,給你們解釋解釋?!睆埫髯鹫f道。 學生們一臉委屈,剛剛他們念的是晦澀難懂的古文,詩文引經據典極多,他們一時半會哪里搞的懂啊,何況若是回答錯了,必定又會被張明尊嘲諷一頓,他們面面相覷,可不想當堂出糗。 “第四排最后一個座位的同學,你起來說說這詞是源于何處”張明尊說道。 學子們紛紛轉過身子,看看被張明尊叫上來的,是哪一個倒霉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