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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泊雅今天穿的是一件高領一字盤扣寬袖黑蝶戲銀花的中式改良套裙,如同高嶺之花不可摘采,卻有一種令人綺夢的美感,特別是眼睛冷冷看人的時候,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性感和危險感,如同一只姿態優美的毒蝴蝶。 極為艷麗!極為高貴! 讓人有一種征服欲??!沈清川忽然有些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對關泊雅小姐那么狂熱了。 陽光透光車窗照射在關泊雅的側臉上,沈清川這才完全看清,他的那張沒涂半點胭脂的模樣,翠眉冷冽不似一般女子,一雙眼尾往上吊的丹鳳眼,瞳色如墨玉,總有一種旁人不敢靠近的冷漠。 唇瓣也是薄薄的,今天應該是沒涂唇脂,唇色十分的淺。 沈清川想到了前幾天,他陪家妹去逛胭脂鋪,看到一盒海棠脂,芳澤濃郁,一小盒價值千金,如果關泊雅小姐涂上,應該極其好看,欺霜含雪面,藏著三分春意。 “今日多謝泊雅小姐出手相助,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是好?” “只是碰巧,下次再陪我跳支舞吧~你跳女步~”關泊雅聲音低啞像是一把細細的小刷子,觸動人的心底。語氣冷淡,神情高貴清冷,只是從他口中吐出的字,就讓旁的人,生了一場令人臉紅的綺夢。 “這...這...”沈清川那如同海棠花一樣漂亮的臉蛋,染上了緋紅。 女舞步?。?!跳女舞步他也會,在Y國他留學的一所男子學院,舉辦舞會的時候,有時候會惡搞讓一些長得比較精致,體格比較小的男生,來充當女性舞伴。 這讓他回想起在Y國被人作弄的記憶。 “怎么?為難了?”關泊雅看著眼前這個青年臉紅的模樣,生出逗弄的心情。 明明在歌舞廳表現的十分的老練,如同一個風流的公子哥,討女人歡喜,現在卻一臉青澀似個不諳風月的學生。 “能陪泊雅小姐跳舞是我的榮幸~”沈清川眉眼如畫,像浸在潭水中的墨玉,看人時要把人吸入其中,倒映在水光瀲滟的眼眸中,掛著笑意嘴角,像是一把小鉤子,要把人的芳心都鉤出來。 關泊雅也算是閱人無數了,還沒有遇到一個長得這么合他心意,他安耐不住想靠近他的沖動。 “送沈公子到回沈府吧!不然沈老爺該著急了~”關泊雅的目光從沈清川的柔軟黑發,再到可愛的白玉耳垂,再到白皙優美的頸脖。 “是!”坐在前面開車的保鏢應了一聲。 沈老爺子在大廳門口踱步,還未看到沈清川歸家,他整顆心就一直吊著,像打水井的桶,七上八下,安不下來。幾年前就有一個富家子,不小心冒犯了撞到了傅辰梁,把酒灑到他的鞋面,隔天一早,有人就說在醫院看到那個富家子,還斷了一條腿,富家子是獨子,那家人不敢追責傅辰梁,還拿出半數家財,陪笑道歉送禮,那事才作罷。 近幾年,青幫的大當家上了年紀,也不管事了,幾個姨太太生一堆兒子都在爭奪青幫的掌控權,活的活,死的死。傅辰梁這個人心狠手辣又十分的記仇,但是對下屬十分的大方,頗有籠絡人心的手腕,把手下的一幫子兄弟治的服服帖帖。 雖然青幫的商業發展早就比不上十年前的盛勢,但是整個幫派的黑勢力依舊盤踞在渤海城的方方面面,普通人在其多年的影響下,可是半點也不敢招惹的。 沈老爺頗為懊惱,他怎么忘記提醒沈清川不要到外面亂逛,要小心提防著那位爺,沈清川前幾天還跟著沈逸梵到不夜歌舞廳亂晃。他原本以為傅辰梁早就把小時候的那件事情忘記了,一聽到,他家三兒被綁了。 他這急急忙忙的趕到青龍莊,原本是想求一求,青幫的二當家那位老大哥幫幫忙,沒想到,當時青幫二當家正在會客,青幫二當家和客人說了幾句,對他擺擺手,讓他放寬心,先回去。 “你今天是怎么了,走來走去的?”沈老夫人看著沈老爺子從外面回來一趟,就在門口那邊等候著,踱步來踱步去的,問發生了什么事,也不說,看的她心里也生出一股子莫名的焦慮。 現在都已經快要接近傍晚6點了,小女兒小兒子都回了沈府,就差沈逸梵和沈清川還沒有回來,三兒說今天讓司機老王陪他去逛逛渤海城的商業街,現在還沒回來,沈逸梵這搗蛋鬼又不知道帶三兒去哪里混去了,明明是已經定了親的人了,性子還沒個定性。 沈清川手里拿著一個藍底牡丹紋的錢袋子,走進大門,就看到了沈父和沈母坐在大廳上。 “爸~媽~” “沒事吧?”沈老爺子起身,打量了他家三兒,看看手腳鼻眼周全,幸好沒有瘸腿斷手的,一顆慈父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沒...沒事啊?!鄙蚯宕ㄒ婚_始還沒有反應到,沈老爺問的是什么? “回來就好,這都快到晚飯的時間了,也不見你二哥的身影?”沈母笑著說,吩咐旁邊的人開始準備晚飯,把煮好的飯菜,再拿去蒸一下。 等吃過晚飯,沈逸梵還是沒有回來。只是來了一個人說二少爺今晚跟著朋友一起聚玩,今晚就不回來了。 大概是8點一刻,沈清川被沈老爺喊去了書房。 書桌子上擺著一個歐式手搖旋轉盤電話座機,銅制的歐式臺燈發出的燈光明亮柔和,書桌的背面放著是六層的紅木質書柜,透過玻璃可以看到上面每個間格都擺滿了書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