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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頸脖,皺起眉宇,看來昨晚還是玩的太放縱了,他知道他酒量在哪里,只不過他玩的太開心就沒有制止,喝的挺多的。 沈父沈義財昨晚看到沈逸梵兩個人喝得三迷五道,醉醺醺的回來,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他還被沈逸梵吐了一身,當時沈父的臉都氣的發綠,回房洗了三四遍澡,把那一身臭味洗掉,今天早上他又洗了一遍澡。 沈逸梵醒過來,早餐還沒來的及吃,就被沈父耳提面命喊去書房里訓話,他左耳進右耳出,以前他喝醉酒回來,最多也就是被提點一兩句不要喝太多酒傷身,這次怎么發這么大的火。昨晚他喝斷片了,怎么回來的也忘記了。 明明三弟也和他一同喝醉酒回來,單是拎他一人前來訓話,內心不憤幾句。后又想到三弟沈清川離家多年,才回來不到兩天,帶他去喝酒人是他,作為兄長,他的心胸要寬廣些,三弟有趣,會的招式不知道還有多少,一下子把心里的那點不舒服拋到腦后。 沈逸梵一邊點頭認錯,一邊小心翼翼抬眼看向沈父那一張似包公黑臉,哎喲,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不知道的人以為站在沈老爺面前的不是沈家二少,而是一個嚴官酷吏在審問犯了滔天大罪的罪人。 看來還要被訓半個小時,有時候沈逸梵覺得他爹不去學院當先生可惜了,長氣話多,訓起人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沈父看到這個兒子還是一副吊兒郎當又似怕死的鵪鶉蛋的模樣,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傻樂,不知道腦子裝的是什么,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怎么就生出了這么一個蠢兒子。明明已經是二十幾歲的人了,他當年要是這個歲數都有兒子了,沈逸梵還是這副不著調的樣子,小的時候像是一個悶葫蘆,長大了像嘴掛油瓶一樣,油嘴滑舌的。 怎么就不能多像大兒子沈克遠沉穩有擔當,三兒子沈清川溫雅有禮些。 “爸,你就別氣了?!鄙蛞蓁笠娚蚋改樕跃?,就立即順桿子往上爬。 “是是,這次是我錯了,你看你額頭都長了幾條皺紋了,我聽胡醫生說人不能太過生氣,不然會傷肝,你這不是拿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嗎?” “來,爸喝口茶~”沈逸梵把茶遞給沈父,還走到他身后給他按摩兩個肩膀。 第8章 外面暖陽正好,恰逢三月好春光。 院子里香雪蘭比起往年開的早些,香味馥郁滿庭院,香氣梔子花還要清新典雅。 莊筱筱穿著一件一字扣的月白色七分袖刺繡蘭花上衣,下半身配的是一條裁剪寬松的垂感良好的湘妃色的裙子,看起來十分的雅致閑美。 莊筱筱對著鏡子梳著頭發,她的頭發有些細軟,聽說頭發軟的人,心腸也十分的軟。她為一個人有些牽腸掛肚,臉上多了幾分說不出的少女惆悵。 她手里拿著一把木制梳子,漫不經心梳著長至腰間的長發,只是眼神空蕩蕩有些往外飄,明顯是心思神志不在這。庒母走進來就看到她的二女兒就是這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庒母穿著一件米底石竹花的旗袍,襯的她年過四十的臉,頗為白皙。就算歲月在她的臉上落下了皺紋,也不失那種傳統古典美人的韻味。 “筱筱~你怎么沒跟悠悠一起去玩?”庒太太一共生了三個女兒,大女兒庒雅雅早就已經嫁人。三女兒莊悠悠整天瞎跑,一天到晚和朋友玩瘋四處跑,說是要搞什么西洋藝術繪畫采景,今天一早不知跑去哪里了,聽說是約了同學出去郊外踏春。 莊筱筱從前幾天回來,就一副有心事的樣子,讓她有些擔心,她這個二女兒向來乖巧懂事。 “媽~你來了?!鼻f筱筱抬眼,看向莊母。庒母走過去,拿起梳子,給莊筱筱梳頭發。 莊母年輕時也是個美人,大女兒莊雅雅生的秀外慧中,三女兒莊悠悠長的鮮眉亮眼,唯獨這二女兒莊筱筱長的最像她年輕時模樣,清純可人,只是這性子乖巧起來是很乖巧,可莊筱筱一旦執拗起來也非常執拗,認定了什么東西,就不進油鹽,聽不了別人的勸告。 “你最近是怎么了,要是有什么心事說給媽聽,可不要什么事都在心里藏著掖著,要是遇到什么事了,媽給你做主?!?/br> 庒母是怕她這二女兒的一顆心,不知道丟到哪個混小子的身上,可別像李家的那個小姐說為了新時代愛情,和別人私奔半個月,現在又哭著跑回來,鬧得李家顏面掃地在整個渤海城都抬不起頭。 “媽,你想哪里去了?我沒事,前幾天夜里在院子搖椅上坐著賞月,大概是著了涼風,有些頭昏腦漲的?!鼻f筱筱拍了拍莊母的手,讓她安心,她心思繁亂,心事萬千,不知從何說起,只好扯了個謊,讓母親安心。 莊母半信半疑地走后,莊筱筱拿起疊在妝盒子里的一方淺白色的手帕,這個手帕是青年給她包扎傷口,等回到了家,才想起忘記了,問那人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讓她忍不住有些懊惱,這方手帕子已經洗干凈了,也不知道該怎么還回人家。 也不知那青年婚否,回想起他西洋白襯衫的打扮,想必是留學回來,又想到同學好友曾說豪門的留學貴公子多數是有未婚妻,一想到這她就機械地把那方手帕捏成一團,握在手心里,回過神來,發現疊的四方整齊的帕子,被揉的皺巴巴的,又懊惱起來,無緣無故為一面之緣的青年惆悵如此,少女心事如在濛濛春雨下的糖葫蘆,絲絲入心既化的甜,縷縷解不開的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