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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謝清舒被這個理由說服了。 但是她覺得有必要談點條件。 可裴經言總能先一步給出她需要的答案,未卜先知似的。 【作為報酬,你那個同桌的資料,叔叔可以給你?!?/br> 謝清舒:“……?” 她要曲繁的資料干什么? 又沒有多深的交情,真等著她去插手人家的家事不成? 裴經言:【這份人情要不要,看你自己?!?/br> 謝清舒:【要~】 干什么不要? 當然要。 多份人情多條路。 誰知道以后治好了大反派,他回不回翻臉不認人? 謝清舒要未雨綢繆。 裴經言把要求發過來,謝清舒看完,決定明天比完賽去找個網吧做出來。 * 市級賽十分順利。 景明中學的人全部晉級。 第二天出發前往A大附中參加省級賽。 去之前,謝清舒收到條好友申請,是曲繁發來的。 謝清舒通過后,打個招呼完事。 曲繁面對她的時候大概始終縈繞在認錯人的尷尬中,話很少,還有些沒話找話說的既視感。 車程4個多小時,抵達的時候天色快黑了。 這塊靠近江邊,傍晚時風有些大。 謝清舒一腦袋頭發被吹的亂飛,摸遍全身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戴發圈,寧莘莘也沒準備多余的,兩人只好去便利店買。 裴傅容跟在兩人身后,卻什么東西都沒買,臨到酒店前,叫住謝清舒:“我有話想跟你說?!?/br> 謝清舒站住,撩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他:“還是上次想說的話?” 裴傅容唇角抿緊,搖頭。 謝清舒琢磨一下,將行李箱交給寧莘莘:“幫我帶上去一下?!?/br> 寧莘莘點點頭。 臨走前警告似的盯裴經言一眼。 謝清舒和裴傅容到酒店的餐飲區坐下,點了杯奶茶抱著吸溜溜的喝。 順便拿一雙眼睛瞅裴傅容,等他說話。 謝清舒的眼睛跟謝靜宜的眼睛很不一樣。 不驚艷,也不勾人,流轉間不會讓人覺得多明艷繾綣。 只有純粹的黑白,界限分明,眼底澄澈。眼睛微圓,看起來很無害。 再配上她小巧的唇鼻,彎彎的眉毛跟白皙的膚色,一切都無害得很。 只有少數人知道,這樣無害的面孔下,裝著的是個多厲害的靈魂。 聰明而果斷,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 裴傅容甚至想,她過去喜歡裝作那副惡心人的樣子,是不是就已經在利用她容貌的無害來行事。 事實上,如果不是他跟謝靜宜數次拆穿她,她的確是成功的。 很多人都會喜歡她。 而現在,她決定換一種方式。 便再度輕易吸引回無數人的目光,讓人移不開目光。 這一次,甚至包括他。 他垂眼,聲音很輕,隱約有顫音:“你是怎么處理那些東西的?” 謝清舒詫異:“你不知道?我自然是交給你的小叔叔了呀?!?/br> 他重整自己的敘述:“我是問,你當時,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是怎么處理的?!庇质窃趺窗l現的。 謝清舒點的小蛋糕也到了。 她拿起叉子,喂一塊到嘴里,漫不經心道:“自然是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咯。裴同學總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你弄來的是什么東西,有什么效果吧?” 她一口奶茶一口蛋糕,非常愜意:“如果你想問的是我怎么發現的,告訴你也不是不行。前提是你告訴我,這個辦法是誰先提出來的?!?/br> 她用勺子指指裴傅容,又指指樓上。 這決定著她將用什么辦法處理這兩個人。 裴傅容臉繃得更緊,嗓子有些?。骸扒迨妗?/br> 謝清舒急忙舉起勺子制止:“打??!別這樣叫我!裴同學,我提醒你好多次啦,你要跟我保持距離,以免我jiejie誤會,還記得嗎?” 裴傅容只好改口:“好。但這件事,我沒辦法告訴你?!?/br> 謝清舒:“哦?!彼膊皇欠堑弥?。 裴傅容見她不太配合,終于愿意開始正題。 他一臉愧疚道:“是我對不起你?!?/br> 謝清舒:“嗯?!?/br> 這么顯而易見的事,她認為是不需要重復的。 裴傅容:“我……我不會以為你能輕易原諒我,但我會盡力彌補。如果你有什么要求,盡管和我提,但凡我能做到,都可以?!?/br> 謝清舒:“好,你放棄裴家的繼承權,跟裴家斷絕關系吧?!?/br> 她這話說的極快,沒有任何思考的,連珠炮一樣打出來,砸的裴傅容措手不及。 謝清舒瞟一眼他的神情就知道,先前說的話純屬放屁。 他還有找理由為自己開脫:“你明白的,這種條件,我不可能答應。這不是我一個人能左右的,我身后站著整個裴家?!?/br> 謝清舒大概明白他今天的來意。 說這么多,無非是為他自己的形象找補。 可惜,謝清舒最不吃這一套。 她聽著裴傅容有理有據的闡述自己的理由,叫來服務生幫自己再打包一份蛋糕和奶茶,等會帶上去給寧莘莘。 裴傅容無奈的看她:“我知道,言語什么都證明不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