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家夫郎是個小癱子[女尊]、民國風流貴公子[穿書]、日月長相望、穿成反派校草的同桌學霸、綠茶攻穿成豪門惡毒男妻、朕,帝王,問鼎娛樂圈[古穿今]、穿書后認領正牌攻當對象、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的小白蓮、重生之嫡子不良、鬼王獨寵俏夫郎[女尊]
謝清舒點頭,將自己的筆記本掏出來開機,慢慢敲鍵盤。 寧莘莘看一眼她電腦上的內容后,便收回視線,繼續做自己手里的題。 厚厚一本,已經快見到尾頁。 一班的人湊在一起,窸窸窣窣說著話,時不時發出一聲陰陽怪氣的語氣詞。 像是害怕隔著兩三米會議桌的謝清舒聽不見一般,聲音大的出奇。 漸漸的,不僅是語氣詞聲音大,連他們的“悄悄話”也擴大了分貝。 “誰知道呢,考了兩年半的倒數第一,一開始認真就連裴哥都超過了,誰聽了不感嘆一句天才在世?。??” “世界未來之光呢?!?/br> “之前長輩們都說裴傅容是少年英才,現在英才被天才壓一頭,除夕夜的時候可以好好跟他們說說,不用再把裴哥捧在神壇?!?/br> “嘻嘻,棟子,你可得讓你家里人抓緊,投資天才,指不定以后大家就要靠她臉色過活了呢?” “捧兩句就得了,裴哥回來知道你們拿他當話頭,看你們有什么好果子吃。就算是比較,也看對方是什么玩意,會不會自降身份?!?/br> “嗐,裴哥來也沒關系,謝學神在,裴哥肯定也認同我們說的?!?/br> 有時候陰陽怪氣不是問題,問題是一群人一起陰陽怪氣。 一個人可以選擇“不聽不聽我不聽”,一群人聚在一起就是個鴉鵲窩,完全不是聽不聽能解決的,而是聲音往腦子里沖的問題。 寧莘莘捏著筆,忍了又忍,向來引以為傲的專注力跟自制力無論如何也發揮不了作用。 她抬頭看謝清舒。 謝清舒根本沒在聽這些人嘰嘰喳喳,對著她自己的文檔刪刪改改,無比專注。 寧莘莘合上題冊,扭頭見老師還沒來,抿著唇面無表情道:“裴傅容怎么樣不好說,但你們肯定比不過她?!?/br> 會議室陡然安靜。 寧莘莘的存在感貫來弱。 孤言寡語,又缺少豪門出身,特訓組里的少爺小姐基本沒將她看進眼里。 唯一有點存在感,還是第一次淘汰的時候。 這里的人都快忘了她言語犀利懟的人啞口無言的模樣。 寧莘莘不打算只說一句話:“裴傅容自己都沒說什么,你們倒是提著他的名號當槍桿子,打的快?!?/br> “還是說,裴傅容這么沒種,失敗一次都接受不了,指揮你們來耍嘴皮子威風?” “如果是的話,那你們也的確很有自知之明。失敗都沒法接受的人,的確沒有跟清舒比較的資格?!?/br> 謝清舒聽見自己的名字,從電腦屏幕移開視線,看向會議室里的其他人。 各個面部表情都精彩紛呈。 寧莘莘的話放出來,一群富家子弟像是被掐了脖子,找不到如何言語。 她已經說到這份上,提裴傅容,那是在打裴傅容的臉。不提裴傅容,就是所有人把自己的臉伸出去讓她打。 唯獨一個人坐在上首的謝靜宜從頭到尾沒有發話,低頭寫題。 大概是被謝清舒懟出點經驗來,這種場合學聰明了,不再插話。 也或者是看不起這群裴傅容的狗腿子,懶得理。 依照她的性格,第二種更有可能。 但事情從來不是懶得理,就能避開的。 一班的人騎虎難下,很快便將目光轉向謝靜宜。 ——她既是在場中最為與裴傅容與交好的人,也是謝清舒的jiejie。 打壓一個人最好的辦法,無疑是用對照組進行對比。 謝靜宜作為謝清舒的jiejie,一個家里長大的兩個人,簡直是天然存在的對照組。 “瞧瞧,有些人,還真是臉大如盆。隨口說兩句,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br> “人跟人不同,你說明明是同一個爹媽,怎么就長成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一班的學習委員笑嘻嘻的問謝靜宜:“靜宜,謝清舒是不是其實是你爸媽從垃圾桶里撿來的?不然怎么能差這么多?要不是某些人自己提出來,我根本想象不出來,你們竟然會是姐妹?” 謝靜宜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但也沒有制止。 其他人默認謝靜宜這是贊同的意思,嘻嘻哈哈鬧成一團,掰著手指數謝靜宜會的東西。 “鋼琴,小提琴,大提琴,跳舞,這些都是最基礎的了,靜宜還會調酒,對酒品的了解只有裴哥比得上,書法拿過無數獎,景明的獎學金也已經拿了兩年多,之前參加數學競賽的時候,H大的老師還特意詢問過靜宜吧?” “是呢,嘖嘖,反觀我們的天才,好像這么多年一直是倒數,沒有一項拿的出手的特長,騎馬射擊全都拉夸不說……去年的年會,她是不是跟人跳舞的時候一直踩人腳來著?” “是呢,把對方踩的臉色都變了,要不是風度好,大概會當場丟下舞伴離場?!?/br> “真慘,你說我們謝學神是不是會點什么我們不知道,只不過不舍得讓我們知道呢?就像這次考試之前,誰知道倒數第一是世界未來之光呀?” 他們嘰嘰喳喳的,謝靜宜低頭寫題。 她盯著眼前的題目許久,卻連題目意思都理解不了般,遲遲沒有動筆。 她在聽謝清舒的動靜。 可除了一班同學的哄笑聲,謝清舒沒有任何反應。 連她那個小跟班都沒出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