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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邵低頭思索了一陣,“那我們需要見商先生一面?!?/br> 現在簡時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們根本無從知曉,祁邪畢竟是一名帝王,難保他玩的是攻心計,這會兒只有見到商鞅他們才敢做出下一步的決定。 祁邪略微思索,點頭答應了。 不就是見商鞅一面么?待會兒他讓他們看見”商鞅”的臉就行。 晚宴上,邢邵和張天華見到了商鞅,確定是他們在直播間里看見過的臉,問清后得知簡時是被夏國的探子擄走后,立馬對祁邪表示誠意,將現代的一些練兵法子和陣法全部交與了出去,只是在火炮問題上遲遲不肯松口,祁邪數次想要將他們除去,但一想到簡時會傷心便歇了心思,只是吩咐人手下去不要再逼問了。 這讓邢邵和張天華也是松了一口氣,雖然他們知道制造出火藥能夠更快的將夏國打了下來,但他們還是不愿意將這超前的技藝傳授出去,這玩意兒但凡落入有心人的手里,那邊是生靈涂炭! 祁邪這邊將人拖住,困于皇宮,更是將暗衛易容成他的模樣讓他在宮中支開所有人的視線。 另一邊卻是帶著幾個親信,壓著崔浩坐上馬車一路北上趕往夏國。 不管鄴城是什么龍潭虎xue,他祁邪也定要去的! …… “喂!姬玉,說好的互幫互助呢?”簡時百無聊賴的在塌上翹起二郎腿,半瞇著眼說:“我都來夏國這么久了,連祁云瑯的面都沒見過,感覺你這不像是要幫我得天下的樣子啊,是不是背地里圖謀不軌,有別的企圖?嗯?” 是啊,哥哥你可真聰明。 我的企圖就是你。 姬玉在心里無聲的回答他的問題,面上卻還是得安撫道:“阿時莫急,再等些時日,再等些時日?!?/br> “等?等什么?我等的花兒都謝了,還沒下一步的章程呢!”簡時氣唿唿的說:“我都迫不及待想回家,每天喝我的冰可樂,打我的游戲機了?!?/br> 姬玉眼睛掃過地上的可樂罐子,和一干瓜子皮,無奈的用了清潔術將這些垃圾掃出了大門。 簡時見他不搭理,還是氣不打一處來,口不擇言道:“說,你是不是別有用心?嗯?第二次見面就占我便宜,說不定那次我看見小崽子和別人親熱的場景就是你指使的!” “是啊,就是我的計謀?!奔в褡叩剿冏?,眸子緊緊的注視著簡時道:“如果不是那樣,或許你就不會與祁邪分離,也不會決斷到這個地步,這話有沒有讓你的心里好過一些?” “……”四眼相對不過五秒鐘的時間,簡時立馬敗下陣來,苦惱的往枕頭上一埋,聲嘶力竭道:“啊啊啊啊,姬玉,你這個人怎么這么討厭?。?!” 每次都將他看穿,半點底褲都不給他留。 他承認自己現在是有些想念祁邪了,自從他到這個世界以來,幾乎每個晚上都是祁邪陪著他入睡的,那張甜言蜜語的小嘴更是夸的讓他飄飄欲仙,這乍然換了個地方,他一點兒都不習慣,來夏國不過幾天的功夫,他眼底就有了兩個黑眼圈就跟國寶似的。 簡時這個人說白了就是個缺心眼,外加圣母病。 祁邪那般欺騙他,他哭了一場之后陡然發現自己到了夏國之后反而就沒那么生氣了,真是奇怪的很。當然,每當他想到祁邪那般不信任他,竟然所有事情都瞞著他的時候,他還是生氣到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了。簡時一度將這個強烈的情緒化歸功于他是第一次談戀愛,初戀總歸是難忘上面。 只有姬玉知道這是植在簡時心底的魔種發揮作用,能將一點點的情緒無限放大,從而做出很多過激動的事。 比如那個在祁邪面前肆無忌憚的深吻,還有那些一刀兩斷的話,再比如簡時心底那一絲絲的想念,都會被無限放大。 等簡時將情緒緩解下來,這才會逐漸恢復以往的脾性,甚至按耐不住的和他打探一些祁邪的消息,當然,每次都被他看穿了小心思,拒絕了而已。 沒了記憶的哥哥,心腸果然比以前要更軟了…… 看著簡時如此難受的樣子,姬玉終是忍不住松了口:“阿時,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在祁邪的心里究竟有多重要嗎?” 簡時:??? 簡時轉過身來看著他:“什么意思?” 姬玉伸手撥開他凌亂的碎發,道:“若是分辨不出一個人對你真心與否,不如用性命相抵試探他的心。若是真愛上你,這江山他不會要,自己的命定然也不會要,倘若他不愛你,就算你將真心捧在他面前,他都會棄之如敝履,甚至在上面肆意踐踏,直到鮮血淋漓,碾碎成塵埃?!?/br> 額頭碎發被輕柔的拂去,惹來了一絲癢意,簡時伸手撓了撓隨即八卦道:“國師啊,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有故事的,你以前和誰談了戀愛?你是不是就像剛才自己說的將心捧在對方面前,對方都不看一眼?他究竟是什么來頭,這么厲害嗎?” 說真的,國師這張臉挺帥的吶! 禁欲系的那種風格,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最近特別想那個臭小子,簡時總覺得國師與祁邪有幾分相似之處。 要不是簡時心里還喜歡那個臭小子,對上這么溫柔的男人,指不定就淪陷了。 這話是你親口跟我的啊,哥哥…… 姬玉猶記得那場大戰開始時,簡時面色凄苦的與他說這番話的情景,當時他滿心以為這些都是對方的氣話,只要他贏了這場大戰,就能與愛人共同守護一輩子,卻誰料他寧愿以身化世界,以魂化陣,也不愿原諒他。將他困在這一方天地,日日夜夜活在悔恨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