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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這樣會說話,陳芮便招了招手,“過來?!?/br> 林向晚起身跪坐在玉階前,就聽陳芮道:“上次你說的那人,朕已命人去查看過了。她們回復說,那人已被蔚王要了去?!?/br> “陛下對蔚王殿下真是極寵愛的?!绷窒蛲淼?。 陳芮本欲試探林向晚對蔚王的態度,不成想聽見這么一句,惑道:“此話怎講?” “陛下是天下之主,這宮里的一切,更應都是陛下的才對,然今日陛下非但沒有怪罪,反而退讓,足可見陛下對蔚王舐犢情深?!?/br> 林向晚肆無忌憚地扯著慌,以她對陳芮與陳秋明的理解,她越撮合這二人關系,這二人反倒會愈發疑心。 果然,陳芮將臉一沉,道:“她不跟朕打招呼,就擅自動了朕的人!朕看中的人,豈會讓她?林向晚,你以為此事應如何周轉?” “陛下看上的,自然都是陛下的,陛下貴為天子,要什么難道還要顧慮旁人之感受么?”林向晚道。 這話說完,陳芮便沒了聲音,像是思索什么般沉寂了半晌,才道:“朕看你與蔚王平素走得很近,可知她今日為何沒來上朝?” 林向晚想了想道:“若是陛下需要,微臣可以去蔚王府一探究竟?!?/br> 她每句話都說得滴水不漏,反應又足夠冷靜,陳芮實在難以相信坊間林向晚在替蔚王做事的傳聞,究竟是不是真的。 如今陳秋明一門心思想從她身邊抽離錦衣衛,其實已經犯了陳芮的忌諱。 但她一面又矛盾地覺得,陳秋明是她看中的孩子,將來要做君王,沒些手段怎么能行? 這時,林向晚瞥向陳芮慣喝湯藥的那碗,低聲詢問道:“微臣斗膽,陛下這藥是用來做什么的?” 陳芮一頓,聽她問藥,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 林向晚心下了然,看來是那方面的藥,便出聲道:“微臣并無冒犯之意,只是這湯藥的味道有些奇怪,似有大寒之物?!?/br> 既是大寒之物,便與那方面沖突,陳芮總該過問一二。 “哦?”陳芮盯著那碗藥瞇了瞇眼,“林卿還懂醫理?” “非是?!绷窒蛲碚\懇道,“只是內子身體不適,尋大夫來瞧過,那大夫讓微臣去認了幾味孕中禁忌的藥材,微臣覺得味道有些熟悉?!?/br> 半晌,陳芮那邊沒了聲,林向晚便繼而道:“不論是為何,大寒之物對身體總歸不好,陛下還是謹慎用藥?!?/br> “你是說.....這藥中有大寒之物?”陳芮臉色變了幾變,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便道,“你們都下去,朕與林卿有要事相商?!?/br> 殿內服侍的宮人便應聲退下。 “林卿?!标愜侵钢菫鹾诘臏幍?,“這藥乃是太醫院配的,太醫院,應當不會害朕,是么?” 陳芮既如此發問,必然是對藥有所疑心了,想必她日日飲此,多少也覺出身子的不對勁來了罷。 “...微臣不知?!绷窒蛲淼?,“只是這藥的滋味確有蹊蹺,上回微臣來時,便覺得奇怪,只是不敢斷定,后來微臣專程去請大夫問過一回,今日又聞得此味,才覺得熟悉?!?/br> 她徐徐說著,眼見陳芮的臉色愈加蒼白起來,便提議道:“陛下若信不過太醫院之人,微臣可將信任之人帶來宮里,替陛下查證?!?/br> “不!”陳芮沉下臉色,目光頓時凝重起來。 這宮中到處都是陳子清的眼線,哪怕是飛進了一只雀她都能知曉雌雄,何況是個人呢? “朕......隨你出宮?!标愜敲偷刈ゾo林向晚的腕子,道,“林卿,朕信你!朕愿將性命托付于你,你可愿幫朕呢?” 林向晚暗笑一聲連忙下跪,“微臣以為,自陛下欽點微臣布防春闈那日起,就已經全心信任微臣了?!?/br> 林向晚自作主張,將那碗藥倒入自己袖中,目光如炬看著陳芮道:“微臣盡快安排此事,只愿在查清前,陛下還是盡量不要飲此藥,但......也莫要讓人察覺,以防生變?!?/br> 其中的道理陳芮自然明白,點著頭道:“那朕就等著林卿了!” 在踏出政殿的那一刻,林向晚心中還是忍不住地想,為何這種人也能當皇帝? 于是陳弋茹在她心里就愈發地順眼起來。 萬事俱備,一切只等春闈的變故了。 之后林向晚又去錦衣衛找了躺周宓,確認布防圖一事已有人上鉤,才安心回了將軍府。 一人獨靜下來時,林向晚總覺得渾身無力和發冷。 她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不正常,一旦無人和她交談,她腦中就會忍不住浮現許多前世的場景,心頭也會漫上一層深深的恐懼來。 其實自恢復前世記憶以來,她多半時候都很精神恍惚,最嚴重的時候,便是自我懷疑,今世她所做的這些努力,是否會如同前世一般付之一炬? 林向晚害怕極了,她甚至不敢與云宸對視,不敢告訴他,其實她很害怕,她怕這輩子的結局還是一樣的,她還是難逃一死...... 到了那時,云宸腹中已有了她的骨rou,又該如何自處呢? 雖知云宸是陳子清的哥哥,即便沒了她,他也不會過得很差。 可一想到男人失了她的庇護,要一個人將孩子撫養長大,林向晚就覺得心疼不已。 她心中逐漸開始后悔,也許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去招惹云宸。 這個男人帶著前世的深情來尋她,若今生又無法相守,他會不會很難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