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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容眼神熠熠,親眼瞧著林向晚走進了屏風背后,然后吹熄了那邊的燈,躺在了和他只有一面屏風之隔的的床上。 謝容垂眸瞧著自己蒼白的膚色,發顫的雙手握緊了林向晚留給他的那個白色瓷瓶。 今夜是林將軍大喜的日子,他不是不知。 一大早,他神思就有些怏怏了,做活時,總忍不住瞧著京城的方向,想此刻她該迎親去了,此刻她該拜堂了......聽從京城回來的軍婦說,林將軍對那夫主十分疼惜,大熱的天坐在花車里,林將軍還特意備了冰塊給那人去暑。 聽說林將軍的夫主,也不是什么高貴出身。 夜間他快要歇下時,忍不住偷了幾杯酒,軍中的酒性烈,他飲了幾口就暈了,之后有幾個軍婦渾身酒氣尋來他帳中,他連那些人的話都沒聽清,就被拉了過去。 被幾人按住扯了衣服時,他想今夜自己怕是挨不過去,只憾無緣再見林將軍一眼......就在這時,林將軍便來了,她看他的眼神就和初次相見時一樣淡漠,居高臨下的。 案頭的那截短蠟不知何時燃盡了,微涼的夜里,謝容懷著一雙熱忱的眼,癡癡望著眼前的屏風,忍不住伸手去撫摸。 林將軍的夫主,聽說是教坊司出身,那像他這樣的下奴,是否也能...... * 翌日未早,林向晚便醒了,她想趁天色未亮前,溜回府中去,這一夜在軍營中實在睡得不好,來來回回全是林家滅門那天的慘狀,重復了多遍。 真是遠不如在家睡得安生,云宸還會在夜里無意識地環住她腰身,貓兒似的拿臉蹭她的后背。 林向晚頂著雙泛青的眼圈,穿好靴子下床,卻見原本應該躺著謝容的那張床上空空如也。 難不成夜里有人來過,又將人拉去尋歡了? 林向晚快步走出營帳,卻見外面站著面容親善的季痕,季痕身邊那位正是謝容。 “母親知道了?”她心里一驚,上前發問,她可是連說辭都沒想好呢。 “將軍現在還不知?!奔竞鄣?,“不過很快也會知道了?!?/br> 話是這么說,可...... “季痕,快幫我想個理由!”林向晚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季痕,“回去母親不會怪我罷?” “少將軍事都做了,還怕將軍怪罪?”季痕笑了笑,“原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新夫主是權貴人家的公子,母族勢必要來鬧一場,可云公子本身出身也不高,等回了府,少將軍左右不過被訓上兩句,怕什么?!?/br> 林向晚聽她提及云宸,忽然有些心虛,“咳,夫主他......有沒有不高興?” 季痕老實道:“末將并未經過西院。只是少將軍,這位謝容公子,可要帶回府上?” 聽見這話,謝容抬起雪亮的眸子,期冀地看了林向晚一眼,不過他又迅速低了頭,不敢與林向晚對視。 “不帶回去!”林向晚堅決出聲,“他的事,我會自行處理好?!?/br> 季痕回:“知道了?!?/br> 此時,昨夜醉酒鬧事的幾個軍婦皆被帶了上來等候處置,林向晚自不可能為了一個慰夫真的處置了她們,只不疼不癢地罵了幾句。 此時,已有不少軍婦外出相看,林向晚讓那幾人下去好生反省,便兩步走至謝容面前,故意握住他一手道:“你先留在這里,我可以讓你過得輕松些,也不必再侍奉別人,但有一點,不得進京城?!?/br> 謝容雙目瞧著林向晚白皙小巧的手,那皮膚瞧著比他的要好上不知多少,一時有些自行慚穢,“下奴能見著將軍一面,已是知足,并不妄想入京,還請將軍莫為下奴費神?!?/br> 謝容與林向晚身量相差不多,他只虛高一些,又垂著雙目,自然看不到林向晚的表情。 林向晚余光掃著兩邊的看客,心道這風流之名,她怕是惹定了,索性也不藏掖,從懷里摸出一塊玉佩贈予謝容,“東西你拿著,軍中將士的需求,我會另想它法,待你傷好全了,再自行決定侍奉與否罷?!?/br> 她一摸手二送信物的,瞧著這表面功夫是做足了,才囑咐季痕道:“走吧,回去還要跟夫主一道敬茶去呢?!?/br> 季痕見林向晚當著謝容的面大大方方又叫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心中忍不住唏噓,她季痕事到如今連個相好都沒有呢。 烏雅駒早就在前面候著了,林向晚頭也不回地翻身上馬,只余謝容遠遠跟了幾步,捏緊了手里的玉佩。 “少將軍昨夜未跟少夫主同屋嗎?”季痕忍不住回頭看了眼依依不舍的謝容,“還是后來又來了軍營?” 林向晚聽季痕這般問話忍不住嗤笑一聲,“怎么?你以為是云宸滿足不了我,我才又大老遠趕到這里?” 季痕面露慚愧,“末將并非多事,只是這話,一會兒將軍勢必會問起的?!?/br> “我與謝容,并無什么關系?!绷窒蛲硐肓讼?,如實道。 方才她對謝容又是關切又是送物的,不過是做給底下人看,叫那些軍婦明白,謝容是她林向晚看中的人,由不得再讓她們折騰。 可她留謝容這么個人,全是為了她哥哥。 謝容容貌雖不錯,可終究是營妓出身。她林向晚再想得開,也不會讓這樣一個男人入府,當初她在教坊司選中云宸,十之八丨九的緣由是因為那顆守宮砂。 所以謝容雖對她有用,但她只負責保他活命,至于他以后是否因為寂寞難消要去侍奉別的什么女人,她管不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