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相坐之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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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碧云宮里,聶秋安正與左奎在后院里切磋劍法,兩人你來我往,招式之間處處透著兇險,稍不留神便會有所損傷。 這時,沐訪賢走了進來站在一旁便看了起來。斗了片刻之后,沐訪賢說道:“左將軍的右腿看上去似乎有些不適!”一句話提醒了聶秋安,仔細一看左奎右腿確實不如往日靈敏。聶秋安是個爭強好勝的人,哪里肯放過,舉劍便朝著左奎攻了過來。左奎原本一直隱藏,如今被沐訪賢點破之后,心里頓時有些亂了神。很快便敗下陣了。聶秋安看著左奎大笑著說道:“今日可還有什么不服的?哈哈?!?/br> “沐小將軍目光如炬,佩服,佩服?!?/br> 聶秋安一邊笑著,一邊拿著毛巾擦了擦汗水說道:“前幾日傷的還沒好?” “無礙,不過是前幾日摔了一跤,又傷到了?!?/br> “既然傷了,便好好休息幾日?!?/br> “遵命?!?/br> 2、 “訪賢,有什么事?” “華洲使者來了?!?/br> “這些煩事,你見便是了,何必還來問我?!?/br> “來人乃是牟正?!?/br> 聶秋安聽了不禁一愣道:“牟正!” “怎么?父帥認識?” “聽聞乃是徐文杰的入室弟子,素來剛正,他若來了我得見見?!?/br> 3、 三人一路朝著碧云宮正殿走去,一邊走著,一邊問道:“聽聞薛志尹賬下袁溪將雨龍攻破了?” “這已是前幾日的事了?!?/br> “任飛素來也是有些智謀的,怎會兵敗如山倒呢?” “父帥有所不知,這袁溪對雨龍地勢了然于胸,圍困雨龍一直等待暴雨,結果山體崩塌,泥石橫流,雨龍亂做一團,袁溪趁機大軍直入,不費吹灰之力將雨龍攻破?!?/br> “雨龍一破,只怕華洲朝不保夕?!?/br> “恐怕不這么簡單?!?/br> “怎么說?” “父帥有所不知,這袁溪攻破雨龍之后,大軍朝著嵐山而去,如此行軍豈不詭異?” “華洲金礦都在尋龍,前往嵐山必定是搶奪尋龍城。不過薛志尹如此行軍,豈不多此一舉?” “所以我猜牟正此來必定是想與父帥,一同作戰?!?/br> “那將軍何必見他呢?” “哎,如今形勢不明,何必拒人于千里呢?況牟正乃青年才俊,名揚天下,見見也無妨?!?/br> 4、 一邊走著,聶秋安又突然問道:“今日你不是應該啟程前往賀州嗎?” “因為有些賀禮還未備齊,故而稍等半日,傍晚便走?!?/br> “袁魁突然故去,賀州局勢動蕩,你此去理當小心才是!” “父帥無需牽掛,賀州與香洲世代交好,加之父帥威名遠播,賀州對您敬若神明,孩兒此去自然無憂?!?/br> 聶秋安微微一笑說:“早去早回?!?/br> “知道了?!?/br> 5、 “拜見將軍?!?/br> “夫子前來,香洲真是榮幸萬分,只是不知夫子前來所為何事?” 牟正笑了笑道:“將軍統領香洲,乃是為天下謀福祉,牟正奉我家莊主之命,送來一份賀禮?!?/br> “哦,是嗎?這華洲物阜民豐,不知有何寶貝?” “送禮無外乎合意而已?!?/br> “此言有理。那依先生看,我香洲還缺什么?” “人!” “哈哈,我香洲雖比不上華洲富饒,但先生此言,似乎有所不妥?!?/br> “華洲統領八州,人才濟濟,絕非香洲可比?” 左奎聽了,心里不免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先生既如此說,我左奎可聽不得,還請先生為我說上一說。但倘若說不出個是非曲直,那就別怪我左奎失禮了?!?/br> “哎!左將軍休得無禮?!?/br> “哈哈,這位將軍真是性急?!?/br> 牟正說著微微一笑,往前走了一步接著道:“聽聞將軍前些日喜獲天外玄鐵?” “華洲真是消息靈通?!?/br> “玄鐵不同凡物,可惜香洲卻無人能夠打造一把神兵利器?!?/br> 聶秋安一聽,頓時一臉驚訝。沐訪賢斜了斜身子湊到聶秋安耳邊說道:“一直在找,不過卻一無所獲?!?/br> 聶秋安聽了,心頭暗道:“這牟正真是了不得,對我香洲竟如此了解?!?/br> “以先生之意,華洲想必是有如此人才了?” “牟正此番前來正是為此。以求為將軍解憂?!?/br> “如此,那就多謝先生了?!?/br> “我家莊主與將軍同氣連枝,理當如此?!?/br> “既有如此賢人,那就快快有請吧!” “遵命?!?/br> 6、 說話間,只見一個身材高大,體型健碩,身裹長袍,黑巾蒙面的人緩緩走了進來。聶秋安疑惑的說道:“這位是?” “回稟將軍,草民癡迷鑄劍,皮膚多有灼傷,面容損毀,怕有失禮數,固有此舉,還望將軍見諒?!?/br> 聶秋安一聽,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鐵皮面具道:“先生癡迷鑄劍,與我也算是同道中人了,先生鑄劍如此,讓人佩服,本將軍敬你一杯?!?/br> 侍從聽了,連忙奉上美酒,聶秋安端起酒杯道:“我敬先生?!?/br> “草民何德何能受將軍如此禮遇?”說著便作了一個揖道:“得金一定不負將軍所托,鑄就世間最好的神兵利器?!?/br> “那就有勞了?!?/br> “理當如此?!?/br> 7、 鑄劍師程得金心中牽掛玄鐵,辭別聶秋安便匆匆前往查看玄鐵去了。正殿里,聶秋安看著牟正笑道:“先生此來想必不僅僅是為了送禮吧!” “將軍快人快語,牟正自然也不藏著掖著了?!?/br> “先生請講?!?/br> “牟正此來事關將軍生死?!?/br> “如此倒要討教討教了?!?/br> “沐將軍少年英雄,牟正仰慕已久,今日見了心里自然也是敬佩萬分?!便逶L賢聽完之后做了一個揖退到聶秋安身后。而此時牟正繼續對著聶秋安說道:“將軍素有威名,手下猛將如云,乃當世梟雄也!” 聶秋安聽了微微一笑,此時牟正接著說道:“將軍眼下有三患。少主連峰薨逝,香洲內也多有動蕩。此一患!”聶秋安聽了臉色一沉,不過卻也不言語。 8、 牟正頓了頓接著說道:“賀州與香洲世代交好,雖然香賀聯軍攻守同盟,可是賀州袁魁卻從未前來拜會將軍,想必還是懷有戒心!將軍如不多加留心,只怕禍起蕭墻。此二患也?!?/br> “唐王欲平定天下,華洲與唇亡齒寒,唐王大軍虎視眈眈,此將軍三患?!?/br> 牟正說完之后又頓了頓接著說道:“將軍乃當世豪杰,戰功赫赫,勇冠天下,絕非池中之物。而當今天下形勢危機,或為魚rou,或為刀俎。將軍又豈會不知?” “當今天下是何形勢?” “唐王,華洲,滇州戰作一團,香洲置身事外,步步蠶食,本是高招,只是兩雄戰罷,香洲如何自處?” “接著說?!?/br> “香洲財力雄厚,兵強馬壯,我華洲愿與將軍結盟共抗唐王?!?/br> 聶秋安聽完笑了笑說道:“前些日我方才聽到,華洲雨龍,被袁溪攻破,一城將士全皆戰死,嵐山,尋龍已落入薛志尹手中。眼下華洲可謂危機四伏,我為何不與唐王結盟呢?” “我相信將軍應該知道唐王此戰為何?” “自然是一統天下?!?/br> “如此,唐王豈會任由香洲自立?” 牟正看眾人也不言語,只是接著說道:“華洲既滅,香洲何存?” 9、 “香洲乃是八州之一,自然效忠唐王。何敢惜命?” 沐訪賢話音剛落,只見牟正微微一笑說道:“如此,將軍何故出兵渝州?” “渝州動亂,我香洲大軍急公好義,豈能坐視不理?故而出軍平叛,如是渝州安定,我大軍自然返還?!?/br> “如此,牟正卻也要替天下百姓謝過將軍了!” “先生言重?!?/br> 10、 正在說話之際,突然聽到屋外有信使前來通報。沐訪賢心知言語之爭如何能夠與牟正抗衡呢?于是連忙說道:“既有急事,請他進來吧!” 說完轉身對著牟正說道:“今日先生遠道而來,舟車勞頓,不如先去休息,改日再談?!蹦舱裏o奈也只得說道:“既如此,那就有勞將軍了!” 來人道:“少將軍,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已經可以出發了?!?/br> “知道了,我這就來?!?/br> “遵命?!?/br> 11、 夜色漸濃,牟正披上長衣,侍從領著牟正一路緩緩走去。三人走到碧云宮外的一處偏殿里,只見此處守衛森嚴,軍士將偏殿圍得水泄不通。侍從走上前說道:“將軍有命,特準牟先生前往拜會魯昂先生?!?/br> 軍士接過文書看了看說道:“先生有請?!?/br> 牟正謝過軍士朝著偏殿走進,到了門外,牟正先是拜了拜,然后又輕輕的敲門道:“后生牟正前來拜會夫子?!?/br> “請進?!?/br> 牟正推門而入,只見魯昂正在屋中看書,于是連忙問安道:“牟正拜見先生?!?/br> “魯昂無非囚犯而已,何須先生如此大禮?!?/br> “先生學識過人,心懷天下,乃是我輩中人學習之楷模?!?/br> 魯昂聽了,轉身看著牟正說道:“你我各為其主,政見不同,今日你來想必不是為了拜會這么簡單吧!” “古語云:偏聽則暗,兼聽則明。先生之所見,牟正雖有不同,但諸多見解卻也獨到。故此,欲來討教討教,還望先生賜教?!?/br> “哈哈,好后生,好后生。能有此等胸襟,實在難得?!?/br> “先生過獎了?!?/br> 12、 “先生一向主張大國而治,方能立身于世。牟正一直聽聞,今日能當面請教,還望先生能夠不吝賜教?!?/br> “牟先生過獎了?!?/br> “先生常言,天下而一國,方為大治!不是是否?” “說對了一半?!?/br> “請先生賜教?!?/br> “自古有云: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國之不存,家何存之?故舍家而國,方為國之根本?!?/br> “舍家而國,眾志成城,自然可以所向披靡?!?/br> “大國而治,自然可以俯瞰神州,無所不能?!?/br> “如此,國而家之,凡為首者居心叵測,則百萬之眾如何自處?” “莫夫子所言家而國之,人人自相守,如此,又如何抵御外敵,安居樂業?” “莫先生所言家而國之,乃順應人心,安居而定,人本欲守家,眾人守家而自守國。如此人人樂業,方為盛世?!?/br> “如此各行其道,曠世之業難成,驚天之舉難就?” “廣書國,八州而治已有百年,唐王之舉,為一國,還是為一心?” “自然是為一國大業?!?/br> “八州欣榮,何須一國而治?!?/br> “一國而治,萬人之舟可造,千人之車可乘,如何方可盛而強之?!?/br> “八州而治,世代安居,縱萬人之舟,百年之后何有不出之理?” “今日,你我坐而論道,難辨曲直。不如一道當今局勢如何?” “請先生賜教?!?/br> “如今唐王大軍兵臨城下,華洲已是手到擒拿。一國而治指日可待?!?/br> “先生此言差差矣!” “愿聞其詳?!?/br> “華洲雖有危,然薛志尹陽奉陰違,大軍自立于烏蒙城外;眼下香洲舉足輕重,故此勝負尤未可知?!?/br> “香洲猶豫不前,再有遲疑,恐怕華洲早已不復!” “香洲猶豫絕非長久,香洲地勢雖有天險,然利害使然,香洲必合華洲。眼下差的無非是一個契機罷了?!?/br> “契機?” “不錯,香洲奇貨可居,若是此時結盟必定會虎口大開,故此方才靜候時機?!?/br> “時不我待,只怕華洲等不到?!?/br> “華洲等不及,唐王又可曾等得及呢?” “此話何意?” “唐王為一統八州已謀劃多年,此番賀州袁魁暴斃,想必是唐王所為吧!而今日沐小將軍已前往賀州,以沐小將軍之聰明必定有所察覺,到時不知聶將軍作何感想?” 聽聞如此,魯昂頓時面色沉重。而此時牟正也起身作揖道:“勝負之機,在乎一瞬,得之則勝,失之則敗。唐王之戰勝負尤為可知,我等暫且等待。相信不久便可分曉?!闭f完,牟正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