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依依之話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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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天元殿內,連峰看著沐訪賢與聶秋安說道:“此番能與賀州再結盟約,兩位功不可沒?!?/br> “此番賀州之行,固然兇險重重,但能有聶將軍護佑自然能夠逢兇化吉?!?/br> 聶秋安此時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對連峰與沐訪賢說的話全然沒有聽見,只是緊鎖眉頭也不言語。 “聶將軍怎么了?” 連峰接連問了幾聲之后,聶秋安方才回過神來說道:“少將軍何事?” “聶將軍方才在想什么呢?” “沒什么?” “回少將軍,賀州之行歷經艱辛,想來聶將軍是有些疲倦了?!?/br> “既如此,那就快些回去休息吧!” “多謝將軍?!?/br> 2、 天牢內,微弱的燈火照耀著陰暗的牢房。獄卒見到聶秋安走了進來,慌忙阻攔道:“聶將軍來此所為何事?” “我乃奉少將軍之命前來詢問魯昂一些事?!?/br> “可有將軍手諭?!?/br> “不曾有?!?/br> “那就只好得罪了。少將軍有命,沒有他的手諭,任何人不得靠近魯昂?!?/br> “若是今日我一定要見他呢?” “還請將軍不要為難小的?!?/br> 聶秋安聽道如此,怒目看著獄卒。兩眼之間似乎就要噴出怒火一般。眾人嚇得連連后退。聶秋安拔出劍來,指著眾人道:“給我讓開?!?/br> 3、 千鈞一發之際,沐訪賢手持連峰手諭沖了進來道:“將軍手諭在此?!北娙私舆^手諭,查看之后對著聶秋安與沐訪賢說道:“兩位請?!?/br> 走過陰暗的通道,在地牢深處,只見一間牢房之內魯昂正獨坐其中。而這間牢房的燈火似乎也要明亮些,諾大的牢房里也只有魯昂一個人,相比其他牢房似乎整潔了許多。 “兩位深夜到訪,不知所為何事?” “可兒去哪了?” “可兒?” “對!” “走了?!?/br> “去哪了?” “當然是去她該去的地方?!?/br> “去哪了?” “敢問閣下是可兒什么人?” “朋友?!?/br> “朋友?”魯昂看了看聶秋安接著說道:“朋友會為了詢問下落而夜闖地牢了?” “可兒為什么會和你在一起?!?/br> 魯昂微微一笑說道:“因為志同道合” 聶秋安看了看魯昂,欲言又止,最后聶秋安看著魯昂沉默片刻之后說道:“算了?!闭f完轉身便走了。 4、 回到屋中,一直沉默的沐訪賢問道:“那云妙可到底是何人?竟能讓聶大哥如此失態?” “一個故人?!?/br> “故人?” “那這位可兒一定與大哥不一般?!?/br> “此事我不愿再提了?!?/br> “既如此,我自不再多問?!?/br> “今日之事,多謝了?!?/br> “舉手之勞而已?!?/br> 聶秋安端起酒杯,從桌前起身走到了窗邊,望著天空的一輪明月,心里不知為何竟泛起一陣苦楚。往昔的種種涌上心頭,劍雨山莊,云水湖畔,五華莊,香洲。想著想著,不知為何又想起云嘯天來。想起自己看他練劍,看得入迷的樣子,想起他受眾人敬仰的模樣。 他努力的想要忘記忘記這一切,他相信眼下是一個新的開始。自己已然是香洲的安國大將軍,往昔的一切又何必牽掛呢?可是那些往事,總會偷偷摸摸的溜進來。當你注意到它的到來的時候,它卻已經溜走了。 5、 有些醉意的聶秋安沉默了片刻,看著桌前的沐訪賢苦問道:“訪賢?!?/br> “何事?” “你說,我癡迷武學,可是為何至今卻難有成就?” “聶大哥劍法了得,在賀州以寡敵眾,力克李忠。何故如此言語?!?/br> “李忠的劍法無非與那王欽在伯仲之間,而我卻在百招之后才將其打敗?!?/br> “難道這還不夠嗎?” 聶秋安似乎變得激動起來,搖著頭,苦著臉說道:“不夠?!?/br> 看著沐訪賢,聶秋安幾乎絕望的說道:“我苦練劍法,一心渴望成為天下第一劍客,可是老天卻偏偏作弄于我??嗑殧凳d卻比不過別人幾載的成就??v天火焚身,也難窺劍法奧妙。如今不過得其皮毛而已。我真的不甘心,不甘心?!?/br> “聶大哥見識過人,想必曾博覽群書。既然不能在武學上有所造詣,何不飽讀詩詞自成一家?!?/br> “小時,父親常說我是讀書的材料,過目不忘??墒俏揖褪窍矚g手持長劍,仗劍天下的感覺。憑什么,憑什么我不能做自己想要的樣子?!?/br> “曉天地之道法,運乾坤之勢,成大事業。如此難道不好?” “世間萬物各盡其美,春花秋月,既愛秋月如何為春花而舍之?” “既遇春花,何須牽掛秋月?” 聶秋安微閉雙眼,帶著幾分醉意道:“說的是,說得真好。呵呵,呵呵” 看著聶秋安醉酒躺在桌上,沐訪賢為他披上外衣。此時的沐訪賢也有些醉意,斜斜的靠在一旁便睡著了。 6、 兩人睡覺至清晨,還未及醒來,卻被門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沐訪賢整理衣冠走出去迎道:“來使所為何事?” “華洲邊關告急,將軍請兩位前往?!?/br> “好,我們這就去?!?/br> “那小的先回去復命了?!?/br> 7、 碧云宮里,連峰看著眾人說道:“方才邊關傳來急報。華洲陳兵一線天?!?/br> “難道,華洲當真要攻打香洲?!?/br> “應該不是,他們在一線天外安營扎寨,乃是防我香洲出兵?!?/br> “如此說來,華洲很快就會向唐王進軍?!?/br> “依夫子看,眼下我等當如何是好?” “香洲,賀州已然結盟。合我兩州之力足以自保。眼下局勢不明,華洲使者一事,雖然已經派遣使者前往華洲解釋,但華洲必定心懷芥蒂。如此,當派遣一名大將坐鎮一線天,以防華洲突襲香洲?!?/br> “夫子所慮極是,只是眼下何人能夠前往?” 眾人聽得如此,紛紛思慮適當人選。 8、 沉默片刻,突然聽得憐香小聲說道:“聶將軍如何?” “憐月jiejie說的是?!闭f完,連峰便看著憐月微微一笑。而顧毅卻咳嗽了兩聲,看著連峰。憐月見狀便向后退了幾步,連峰也看著聶秋安說道:“將軍以為如何?” “末將萬死不辭?!?/br> “既如此,還望將軍早日啟程趕往一線天?!?/br> “末將領命?!?/br> 9、 出了碧云宮,沐訪賢看著聶秋安說道:“不如到家中再飲一番如何?” “天色尚且早,怕叨擾了你母親?!?/br> “近日來,母親也無聊的緊。常在屋中練劍消遣,若是有人能到家中做客,那倒也是極好的?!?/br> “如此那便隨你一同去去?!?/br> 10、 推開門房,沐訪賢大聲喊道:“母親,我回來了?!?/br> 話音剛落,只見寧香開門道:“回來了?!?/br> “明日,聶秋安大哥便要出征了。今日特來家中飲些酒水,權當送行了?!?/br> “既如此,我去弄些下酒菜?!?/br> “勞煩嫂子了?!?/br> “不客氣。這些日子,多虧了你照顧。感激還來不及呢?今日你肯來,我自是高興得很?!?/br> 11、 一陣風緩緩吹入屋中,沐訪賢已然喝得大醉,倚著身子靠在椅子睡著了。寧香兩頰之間泛起一陣紅暈,看著站在窗前的聶秋安微微一笑說道:“聶兄弟為何憂愁?” “也不知為何,這幾日總想起些往事?!?/br> “是嗎?” 聶秋安微微一笑,看著寧香說道:“也不知為何,自從遇見訪賢與嫂子,心里總覺得暖暖的,好像一家人似的。想到什么便也就說了?!?/br> “不好嗎?” 聶秋安苦笑著說道:“如此自然是好的,只是倒讓我多生愁緒?!?/br> “我有一事想問:聶兄弟學識過人,舉止不凡,飽讀詩書,為何癡迷劍術?” “父親曾與我說過:羊如果生活在狼群當中,無論他多么溫順,多么強壯,如果不變成一只狼,最后也必定成為別人的獵物?!?/br> 寧香帶著醉意聽得糊里糊涂,不知所以,不過沉默了片刻之后,寧香接著說道:“為什么不到一個新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br> “新的生活?” “現在不就是嗎?” 聶秋安看著寧香笑了笑又說道:“走到哪里,不都是一樣嗎?” 說話間,聶秋安一陣劇痛襲來。好似一根銀針從心間滑過,沿著血管流遍全身,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感受到一份刺痛。漸漸的,一根銀針變成兩根,三根,四根。一瞬間,全身都好似被銀針扎滿一般。 “你怎么了?” 聶秋安一臉慘白,幾滴冷汗從額頭落下。寧香驚得急忙扶起聶秋安道:“要不要去請聞大夫來?!?/br> “不必了。一會就好了?!?/br> “真的嗎?” 12、 寧香見聶秋安的疼痛一直難以消減,于是急忙找到聞大夫前來。很快聞大夫便帶著藥箱來到寧香家中??粗櫱锇餐纯嗟臉幼?,聞大夫說道:“他這是修煉秘術所中的天火之毒。由于在修煉之中受天火焚身之痛,火毒深入骨髓?!?/br> “什么秘術?” “傳聞有一種用天火焚身來移筋錯xue的方法。修煉之人需忍受九九八十一天的痛苦方可脫胎換骨,得到修煉武學的驚奇骨骼?!?/br> 話還沒說完,聞大夫又接著說道:“只是這秘術究竟有沒有用,之后會不會有什么副作用誰也不知道?!?/br> 寧香聽了皺著眉頭道:“聶大哥你這是何必呢?” “世事紛爭,不休不止。一旦入局,誰又能全然掙脫呢?” 寧香憂思許久,心里莫名生出幾分愁緒??粗弁瓷胍鞯穆櫱锇?,只是感嘆道:“那么現在可有什么化解之法?” “天火之毒,深入骨髓,rou體凡胎又如何承受得住呢?也因此,每隔一段時日便會有天火鉆心之痛?!?/br> “難道就沒有什么解救之法嗎?” “沒有。不僅如此,經過我這段時間的觀察,天火之毒只會越來越強烈。以此下去。聶秋安恐怕活不了幾年?!?/br> “他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br> 寧香沉默了片刻之后,看著聞大夫說道:“那他現在怎么辦?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緩解他的痛苦?!?/br> “我這里有幾服藥,你熬給他喝了,應該會有所幫助。不過疼痛還是會持續,我們能做的也不過是在這里陪著他而已?!?/br> “既然這樣,那聞大夫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陪著他就是了?!?/br> “那就辛苦你了?!?/br> “應該的?!?/br> 這一夜,寧香也一直守在聶秋安的身邊不曾離開??粗櫱锇餐纯嗟臉幼?,寧香心里不由的生出幾分憐憫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