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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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老爺子說的直白,也是句句扎心,聽得陸珩神色都不對了。 男人站在那邊。 “哭吧,在我面前哭沒什么不好的?!标懠依蠣斪虞p聲道。 他看著陸珩,曾經極盡全力去勸說,也明白姻緣二字,不是勸說就有用的。 “對了,還有那個宋溫言,到底怎么回事?” 老爺子擰著眉頭,也是惆悵的很。 他早早的就不太喜歡宋溫言那個孩子,可沒想到陸珩寶貝的不行。 男人僵了一下,本想跟老爺子解釋這件事情,但看得出來,老爺子這段時間,身體不太舒服。 陸家老爺子最是見不得宋云初受委屈了。 若是知道那件事情,只怕非得跟宋溫言過不去。 事情已經發生了,該償還,該贖罪,該付出代價的,通通都逃不過。 但是老爺子是無辜的。 “沒什么?!标戠窭渎暤?,“我會解決的,你先回去吧?!?/br> “你這臭小子?!崩蠣斪訏嗥鸸照?,就朝著陸珩的身上去,“你是骨頭硬了,什么都不樂意跟我老頭子說,媳婦跑了后悔了,現在連這些事情也不想跟我商量了?” “唔?!?/br> 陸珩躲了一下,沒躲開。 也是故意讓老爺子打的。 老爺子啐了一口:“要真是放不下云初,你就去給我追回來,多余的話,我也懶得跟你說了?!?/br> 他拄著拐杖往門外去。 也是特意來看陸珩哭一遭的,老爺子是路過云嶺別墅,想起過來勸解一番。 可如今,看陸珩這模樣,大概也沒事了,哭過了,就好了,大男人沒有什么過不去的。 陸珩的心,墜入深淵之中。 陸家老爺子回去了,也沒有多想什么,對于這些年輕人自己的事情,他們早就該學著自己去解決了。 …… 宋家。 宋一堂還在等著宋云初送錢回來,畢竟在他看來,宋云初沒有拒絕的道理。 尤其還是宋夫人親自去求得,她的母親求她辦點事情,沒有理由不去做。 可宋一堂等來的,卻是兩手空空的宋夫人。 “你是真廢物?”宋一堂惱怒的很,看著她,“連點錢都拿不回來?” “云初說了,你想要錢,自己去問她要,也別什么都讓我去?!彼畏蛉顺谅?,“但你去了,也不可能要到?!?/br> 宋一堂被她這幾句話弄得整個人都憤怒了。 本來就氣得很,再加上債主總是催促的著急。 宋一堂早前還欠下一筆巨額賭債,也是承蒙陸珩的面子在壓著,一直沒有問他要。 這些天,宋家附近,已經有不少鬼鬼祟祟的人在徘徊。 全部都是來要債的。 宋云初離婚分了不少錢,宋一堂知道,陸珩不會虧待她的,陸家老爺子自然也是會全了面子。 可是宋云初居然是一只鐵公雞,一毛不拔。 “一分錢都不給是吧?”宋一堂紅了眼,怒斥,“她就這么不在乎她媽的死活?” “你不用拿我去威脅云初?!?/br> 宋夫人冷靜地很,比任何時候,神色都要平穩,她看著宋一堂,眼底露出一絲鄙夷。 就這個男人,當初母親偏偏要自己嫁給宋一堂,她本也不痛快。 本就難受,憋屈地活了這么多年。 “你長本事了?!?/br> 宋一堂說著,啪一個巴掌打了過去,宋夫人踉踉蹌蹌,她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回來,為什么會回到這個家里。 不是因為對宋一堂還心存什么幻想,她只是想做個了斷。 云初該有全新的生活,而自己不能成為拖累云初的絆腳石。 “宋一堂,你就一點不愧疚嗎?”宋夫人怒目看著他,“我嫁給你,也幾十年了,你從前負我騙我,我不在乎,可我只有云初這么一個女兒,斷然不可能被你欺負了?!?/br> “你想干什么?” 宋一堂眼神之中的鄙夷那么深,他看著宋夫人:“你這女人也是下賤,耐不住寂寞,找了那么一個男人,你要是出息一點,找個厲害的,一腳把我踹了,哪里還需要受這種委屈?!?/br> 男人罵罵咧咧的,全都是不屑的話。 還不是舍不得走,還不是找的那個男人太廢物。 宋一堂滿臉嘲笑,可就是這個嘲笑。 在下一刻,凝固在臉上,宋夫人背后藏了刀,她慢慢踱步過去,也沒等宋一堂反應。 一刀,刺了進去。 “啊——”宋一堂吃痛,猛地抓住了宋夫人的雙手,一把甩了出去,他怒斥道,“你個賤人發什么瘋?” 鮮血,從宋一堂的衣衫之中滲透出來,看著那般紅艷的血,刺痛了宋夫人她的雙眸。 她一直在奢望做這樣的事情,她一直以來都想要宋一堂的命。 都想做這樣一個了解,而今,她切切實實做到了。 家里沒有別人,只需要等著宋一堂流干血,他就會死了,他就沒有命再活下去,再去糾纏云初了。 宋夫人想著這一點,急匆匆地爬了過去,她一把按住了地上的宋一堂。 可她的力氣到底還是小了一些。 男人忍受著劇烈的疼痛,也要將身上的女人踹開。 宋一堂神智有些迷糊,他做夢都想不到,這個賤女人居然想殺了自己。 “你滾開?!彼我惶门庖宦?,跌跌撞撞的,滿地的血。 他想要開門出去求救,可是身后,那瘋了一樣的女人,一把抱住了宋一堂的雙腿。 “你想逃去哪里?你想逃?你做夢,我要死了,宋一堂,我就死也要死死的拖著你?!?/br> 宋夫人決定了,她要去死,也要拽著這個男人。 “你這個賤人?!?/br> 宋一堂不住地掙扎,他不斷地拍打,可是身后那個女人,死死的拖拽著。 兩個人就這樣糾纏著,宋一堂徹底昏迷過去。 而此時。 回來的宋溫言剛打開門,就看到了滿地的鮮血,她被嚇了一跳,捂著嘴,完全說不出話來。 她看到了昏迷之中的宋一堂,趕緊打了120,又看著宋夫人。 “媽,你殺了爸爸?” “別喊我媽,我不是你媽,你這個賤人生得賤種?!彼畏蛉说芍?,“你也該死,你也該死?!?/br> 宋夫人踉蹌著,要去地上撿起那柄刀子。 宋溫言被嚇了一跳,大概也沒想到宋夫人會這么精神失常。 宋溫言從家里跑了出來,跑得很快,上氣不接下氣,她嘴里喃喃著:“救命,救命啊?!?/br> 她在這之前,給沈遇打了電話,也希望沈遇趕緊過來。 宋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一個人又怎么可能應付得了。 不多時。 現場就被圍了起來,沈遇來的時候,宋一堂已經被送醫了,屋子里的宋夫人被控制住,她的情緒很不對勁。 “媽,mama?”宋云初也從屋外進來,她掃了一眼門口瑟縮在沈遇懷里,哭哭啼啼的女人。 宋云初不懂發生了什么,但她真的很怕,害怕母親會受傷,害怕母親會出事。 宋夫人咯咯咯地笑,她滿身狼狽,雙手全都是血。 見著宋云初過來的時候,宋夫人急忙站了起來,一把抱住了懷里的人兒。 “囡囡,我的囡囡?!彼畏蛉司o緊地抱著宋云初,“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不會了?!?/br> 宋夫人這幾句話,說的宋云初完全哽咽了,她的淚水流淌下來。 那一刻,宋云初慌了,她或許不該為了一點錢,就跟母親說那樣的話。 其實從始至終,母親都又在保護自己的。 “mama,你不要嚇唬我?!彼卧瞥跎焓?,輕輕地撫摸著宋夫人的脊背,再讓自己母親的情緒,一點點穩定下來。 “囡囡,我幫你殺了壞人,我幫你殺了他?!?/br> 宋夫人歪著頭,她的情緒本來就很不穩定,這一下更是徹底崩潰了,徹底被刺激傻了。 宋云初看著心疼不已,她的淚水早就止不住了。 “mama不要再說了?!彼卧瞥鯗\聲道,她知道了,她一直都知道,“往后我會好好保護你的,是云初對不起你?!?/br> 她是真的再也忍不住了,那些淚水,完全是在一瞬間流淌下來。 流在她的心底。 她整個人都麻木了。 門外,陸珩是聞訊趕來的,當然不是宋云初告訴他的,是沈遇。 陸珩連看都沒看宋溫言一眼,他徑直走到里面,看著那般悲愴的一幕,看著哭得不成人樣的宋云初。 陸珩恨不能將她抱入懷中,按在懷里好好地安慰一番。 可是他不能。 他知道宋云初現在也并不那么想看到自己。 “沒事吧?”陸珩擰著眉頭,剛要過去詢問。 這邊警官過來了,要將宋夫人帶走錄口供,宋一堂的情況還算好,那一刀不致命,現場的兇器也有,人證物證俱全。 宋云初看了陸珩一眼,她也說不出什么來,她要陪著母親。 “抱歉,陸總讓一下?!?/br> 宋云初的口吻之中,透著nongnong的傷感,她快要瘋了,或許自己一開始就該把錢給宋一堂吧。 讓他們吸干自己的血,覺得自己沒了利用價值,才會放開。 陸珩怔了一下:“別太難受,這里交給我,你先去吧?!?/br> “好,謝謝陸總?!?/br> 宋云初還是道了一句謝,她也明白陸珩為什么會在這里,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宋云初明白的很。 可她現在只想好好陪著母親。 她挽著母親的手,從那邊過來,誰曾想,本還被沈遇安慰著的宋溫言,會突然沖過來。 “你這個瘋子,你這個掃把星,都怪你,都是因為你,宋家才成了這樣?!?/br> 宋溫言說著,揚手就要打宋云初。 卻見陸珩眼尖手快,一把攥住了宋溫言的手腕,狠狠的甩了出去。 “你發什么瘋?”陸珩怒斥一聲,眼神之中滿是冷意,透著濃烈的殺氣。 宋溫言被摔倒在地,她的眼底寫滿了驚愕:“是她動的手,是她殺人,你現在連這個也要怪我?” “滾開?!标戠癯林?,“這個賬,還沒開始算呢?!?/br> 男人的氣場尤其嚇人,連帶著一旁的沈遇都被震懾住了。 沈遇蹲下來,不懂宋溫言剛才為什么要過去,也不懂她為什么要去打宋云初。 且不說這件事情跟宋云初沒有關系,宋家這對夫妻自己的事情,宋一堂經常打罵自己的老婆女兒,也是圈內人盡皆知的秘密。 現在遭受這一刀,也是活該。 “我……” “云初,你先陪阿姨去吧?!标戠褫p聲道,對宋云初說話的時候,也是溫柔的不行。 宋云初點點頭:“麻煩你了?!?/br> 她說話那疏離,那么客套,幾乎讓陸珩崩潰。 “好?!?/br> 男人的心里也不舒服,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這樣。 陸珩轉頭,一瞬間神色都變了,他沉著臉,看向地上的宋溫言。 “沈遇,這里的事情,你不要管?!标戠襁@樣說道,是擺明了這一次,不許沈遇插手。 沈遇剛要說話,對上陸珩那雙眼睛,氣焰瞬間就消散了不少。 他根本就不敢開口說話。 沈遇退了下去。 宋溫言咬著下唇,懊惱的不行:“陸珩,這件事情擺明了宋云初的錯,你包庇她干什么?這可是殺人的罪過,難道你也要替讓扛?” 宋溫言覺得陸珩真是夠荒唐的,難不成發現當初是宋云初救得,往后就要肆無忌憚的偏幫? 哪怕是犯法的事情。 “呵?!标戠窭浜咭宦?,“宋阿姨的精神狀態不對勁,我會安排趁早做一個精神鑒定,至于她為什么會這樣,你該好好問問宋一堂?!?/br> “!”宋溫言看著陸珩,心里滿是不甘,“你瘋了?” “宋阿姨一直以來,都有過去精神醫院治療的病歷,至于之前行兇的時候,是什么狀態自然有專業的人去判斷,而且這件事情跟云初沒有關系?!?/br> 云初? 叫的好親昵啊。 宋溫言嫉妒的不行,她揪著手,大概也是明白陸珩不會再猶豫了。 也不會再給自己機會了。 宋溫言坐在地上,情緒反復無常,剛才還在質問陸珩,這一下又開始替宋家求情了。 “爸爸也是沒有辦法,求求你了,阿珩,不要這樣對宋家可以嗎?給宋家一條活路,爸爸就不會追究他們的殺人罪過?!?/br> 宋溫言抬頭,看著陸珩。 她想著盡可能的爭取籌碼,卻不想這些話,又成了觸碰到了陸珩的逆鱗。 “所以你在威脅我?”陸珩勾唇,笑得那般,“讓宋一堂好好等著,他最好有膽子去起訴,順帶著把這婚也離了?!?/br> 陸珩看著宋溫言,突然想起什么,他看了一旁的沈遇。 “對了,當初你假扮護士被關起來,是宋一堂想的辦法救你吧,我現在倒是很好奇,宋一堂手里握著的罪證是什么?!?/br> 陸珩輕柔的很。 讓沈遇帶宋溫言上車,他們需要當面去問問宋一堂這件事情。 陸珩此刻的神色,幾乎是要殺人的。 他要把這件事情,完全處理好。 起碼不能讓宋云初頭疼,自己曾經做的那些混蛋事情,也該需要一個機會去償還。 而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宋溫言不想走的,要不是沈遇拽著她,她現在早就逃了。 “先把事情弄清楚吧?!鄙蛴龀谅?,“你不該這樣情緒失控的,我雖然是個局外人,但也知道,這件事情跟宋云初無關?!?/br> “沈遇哥哥,連你也偏幫宋云初是嗎?” 宋溫言的眼底,露出萬分失落,淚水也是一瞬間流淌下來。 她快繃不著了。 她的天,早就塌下來了,為什么從前那般眾星拱月,自己被嬌寵著,自己該承受著一切關懷,可是現在呢。 連沈遇都開始懷疑自己了。 宋溫言真的害怕了。 他們到達醫院,陸珩當然不會顧及宋一堂現在需不需要休息,哪怕看著頹然的很,哪怕看著一副要死的模樣。 陸珩還是沒有給時間。 “你們……來干什么?”宋一堂警覺的很,難不成想趁著他這個時候重傷,要他的命嗎? 宋一堂激動的很。 陸珩垂眸,掃了他一眼,不是很耐煩。 “自然是新賬舊賬一起算了?!标戠癜崃艘话训首?,坐在他的對面,其實他很厭煩這樣。 但是沒有辦法,事情已經發生了,總該更加積極一點去解決才好。 “我現在這樣,能說什么?”宋一堂虛弱的很。 陸珩淡淡的道:“宋氏現在這樣,瀕臨破產,只要我再加把勁,你就完了,那幾個債主還沒開始上門吧?” 陸珩一句話就點破了宋一堂現在的處境。 “告訴我,你到底拿什么威脅了宋阿姨,你手里有些什么罪證,都給我交出來?!?/br> 陸珩看著宋一堂,那眼神足夠殺人。 病床上的男人一僵,他的嘴角抽搐的厲害。 “什么,什么罪證?我不知道,我沒有威脅過他們,我沒有?!?/br> “聽說你是在打我們離婚之后,宋云初拿走的那部分資產,那好像是我給的錢吧?”陸珩笑了,這會兒倒是霸道的很,“你連我的錢,都敢覬覦?” “我,我沒有?!?/br> 宋一堂被嚇著了,縱使他從前再怎么厲害,縱使他再怎么有背景,現在該害怕還是害怕了。 宋一堂很清楚陸珩是個怎么樣的人。 要不然曾經那筆巨額賭債,也不會憑著陸珩那張臉,就讓他無限期拖延。 在云城。 陸珩就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現在陸珩要在自己身上顛倒是非,宋一堂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我只是想問云初借錢,會還的?!?/br> “是嗎?”陸珩挑眉,看著他們,“那存的什么威脅手段啊,我倒是很有興趣學習一下?!?/br> 陸珩完全就是一個魔鬼,掌控著這里的節奏。 連帶著宋溫言都不知道該怎么去插話,大概這個時候,甚少說話才好,說多了,錯多了,就完了。 “我沒,沒?!?/br> “最后再問你一次,我沒什么耐心?!标戠襁@樣說道。 宋一堂抬頭看了宋溫言一眼,自己這個女兒,現在也是自身難保,他也是求助無門,又看了沈遇一眼。 結果發現沈遇同樣一副不愿意插手的意思。 “我給你?!彼我惶盟闪丝?,“但我想要換取一些東西?!?/br> “呵?!标戠窭渎暤?,“你在教我做事?” 他盯著宋一堂看。 宋一堂看了一眼宋溫言:“這件事情,你也不希望旁人知道吧?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你可以根據籌碼來判斷,需不需要跟我交易?!?/br> 陸珩坐在那兒。 “言言,沈公子,你們先出去可以嗎?” 宋一堂正色道,他的神色嚴肅的很。 大概也不想再這樣下去。 如果可以利用這些籌碼,替自己爭取一些東西,哪怕只是一點點,他也無怨無悔了。 病房里,只剩下陸珩跟他,陸珩此刻的神色,大概就是在說。 你最好祈禱一會兒的證據,可以讓他心甘情愿饒過他們。 不然等著死吧。 “是這樣的?!彼我惶镁徍土艘豢跉?,才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他坐直身子,看著陸珩。 男人很顯然不耐煩,等著他說話。 “當初我跟她婚姻不合,感情不好,所以她出軌了一個男人?!彼我惶贸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這個時候再去回憶,倒也沒什么感想。 畢竟當初出軌的,也不止宋夫人一個。 是宋一堂先在外面養了不少小的,宋溫言的母親就是其中一人。 “我手上留的就是她出軌的照片,很多,尺度不小?!彼我惶美渎暤?,“我就是用這些去威脅她的,她害怕曝光,害怕丟臉,害怕宋云初也跟著變成過街老鼠?!?/br> 陸珩的眼神之中,諷刺的意味那么明確。 沒想到啊,這個男人居然做這種事情。 “你真惡心?!?/br> “呵?!彼我惶靡查_始破罐子破摔了,“陸總不明白我們的心思,自然不會懂了?!?/br> “你自己干凈到哪里去?”陸珩嘲諷一聲,“宋溫言是你在外面養的三兒生得,在宋溫言之前,你還有幾個孩子?!?/br> “!” 宋一堂看著陸珩,沒想到他居然都清楚。 “說吧,云初的父親是誰?” 陸珩在這段對話當中,唯一抓住的重點就是這一個。 也只有這一點,才可以成為他們交易的籌碼。 顯然宋一堂也深諳這其中的道理。 “陸總不愧是生意人啊,怎么都清楚明白,我想隱瞞都瞞不住呢?!彼我惶迷谶@種處境之中,還不忘奉承巴結陸珩。 這種人,也是絕了。 “不是什么光彩的人?!彼我惶贸谅?,“是個小混混而已,不過具體叫什么我不知道,我可以將照片給陸總,以此來換取我們宋家的平和,如何?” 宋一堂倒是獅子大開口,他知道這個時候的陸珩很緊張宋云初。 他會要的。 這也是宋一堂手里唯一的一些籌碼了。 陸珩抬頭:“你覺得這些足夠嗎?” 陸珩一聲反問,問的宋一堂心里慌亂的很。 卻也是不知道該怎么去回答了。 宋一堂張合了嘴巴,半天才反應過來:“不值得嗎?如果我找宋云初交易,她會給我的?!?/br> “呵?!标戠窭涑耙痪?,“那你就別想看到明天的太陽了,你會加倍珍惜在病床上躺著的日子,起碼這個時候,你還四肢健全?!?/br> “!” 這男人威脅人的話,也是這也驚悚。 當然宋一堂知道,他做的出來。 宋一堂很是恐懼:“那陸總想怎么樣?” “把東西交給我,我會讓專業的人把它銷毀,你最好是爛在肚子里?!标戠裥χ?,“至于宋家,破產自然是大勢所趨,你的命,我可以留著?!?/br> “你?!?/br> 宋一堂咬牙,怒目看著陸珩。 “你說過要跟我交易的?!?/br> “籌碼根本不值得我花費心思,再說了,我答應過你什么嗎?”陸珩覺得好笑死了,明明自己什么都沒說。 結果卻還要承擔后果? 想多了。 “能讓你活著見到每天的太陽,是我給你地承諾,帶著你那個女兒,回鄉下去或許還要一線生機?!?/br> 陸珩站了起來,已經說完該說的話了,至于旁的那些,他根本不想重復。 陸珩有些累了,沒想到,云初身上背負了那么多。 一個母親,也是這般,難怪上一次宋溫言都被收押了,還能輕而易舉地逃出來。 原來身后還有這些曲折的事情。 陸珩很心疼宋云初,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但是他知道,宋家的好日子也僅僅在這里了,從今往后沒有人能威脅得了她了。 他走出門。 沈遇緊張的很:“怎么樣了?” “沒,這么下作下賤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标戠窭浜咭宦?,“宋家的事情,我勸你不要蹚渾水,不過你想救濟,我不會插手?!?/br> 陸珩這樣說道,沈遇嘴角抽搐了一下。 沈遇很識相。 “這種私人的事情,我還是不要插手了,走吧,我送你?!?/br> 沈遇拍拍陸珩的肩膀,這次是要遁走了。 宋溫言愣了一下,想去拽沈遇的手,可男人率先走了,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 她氣死了。 宋溫言轉身進了病房,看到在病床上痛哭流涕的父親,心里明白這件事情大概是不好了。 “陸珩沒有答應嗎?” “嗚嗚嗚?!彼我惶煤窟罂?,哭得那叫一個悲愴,他的手都在顫抖。 “爸爸,到底怎么樣了,你跟我說說?!彼螠匮跃o張的很,她也想知道,到底宋一堂是憑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脅宋夫人。 她想要知道那些東西。 可是宋一堂并沒有告訴她,他只是嘆了口氣。 “起碼這次不用死,已經足夠好了,言言,是爸爸對不起你?!?/br> “爸爸?” 宋溫言懊惱的很,不知道事情為什么就走到了這一步。 明明半個月之前,還好好的。 現在這樣,事情真的很糟糕,她已經退無可退,宋家如今這樣,早就沒了可以退讓的余地。 宋家落魄,宋溫言也會完蛋的,她該怎么辦? “爸爸,我們該怎么辦?往后該怎么做?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 這一刀是白挨了? “陸珩就是個強盜、土匪,無恥敗類?!彼我惶萌滩蛔?,怒斥道。 他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臉皮厚到那種地步。 宋一堂明明知道他無恥,可卻什么都做不了,那些證據肯定要交出去,也肯定會被銷毀,而這一次,這一刀也是白挨了。 “挨一刀算什么,總比性命丟了強吧?” 宋一堂看著女兒,也是萬分悲傷,他甚至于不能做什么。 “他真的這么無法無天嗎?”宋溫言慘白著臉色,揪著手,這一下是真的過不去了。 他們什么都沒了,她真的很害怕,沒有錢,沒有權力和地位,她算什么? 宋一堂嘆了口氣,神色頹然。 “是?!?/br> 什么都沒了。 一切都輸了,都失敗了,也都全沒了。 …… 沈遇跟著陸珩離開之后,也好奇究竟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宋家會這樣?” 沈遇實在很難理解,問道。 “你自己心里也明白的?!标戠裥α艘幌?,有些許無奈,只是覺得異常的好笑。 沈遇重重地嘆了口氣:“他這種人,早些年投機取巧慣了,這些年借著你的名頭,也沒少做壞事吧?!?/br> 沈遇也覺得不冤枉,宋一堂那種人,沒被人打死已經是奇跡了。 陸珩這些年的庇護,也是仁至義盡。 “唉,可是阿珩?!鄙蛴鲱D了一下看向他,“你該明白,這些年我們跟言言的友情,是真的?!?/br> “那是你?!?/br> 陸珩倒是無情的很,直接戳穿。 他那些年也沒怎么照拂過宋溫言,那些事情,也都是沈遇在做的。 只要沈遇有空,他幾乎都是有用的,陸珩就會把人塞給沈遇。 這也難為沈遇那么喜歡宋溫言,他對于宋溫言而言,完全是存了濾鏡的。 “你也別這么說?!鄙蛴鲇行殡y,“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狠心的人?!?/br> “錯了,你該清楚我什么手段?!标戠襁@次是不會給任何機會,“你休想插手,不然的話,我連你的情面也不會給?!?/br> “……” 沈遇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么,跟上去。 “言言有認錯之心,你給人家一個機會,可以嗎?總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吧?!?/br> “那我問你?!标戠裼X得這個男人是不可救藥了,“你當初給過云初機會嗎?沒有吧,在你心里,宋云初還有機會嗎?” 沈遇啞口無言,他的確不喜歡宋云初那些人,在他看來,也的確是沒了機會的。 換個位子,宋溫言憑什么??? 就憑她會哭嗎? 陸珩直接上車,關門,不理會沈遇,直接一腳油門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