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里的她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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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霖,我知道你是好心,對不起,剛才我情緒有些激動?!彼龑⒓埥砣M走廊邊的垃圾桶,深吸一口氣,扯了扯嘴角,“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br> 月初霖緊抿著唇,打量她片刻。 “隨你?!?/br> 說著,慢慢后退兩步,讓出路來。 王珊珊低下頭,飛快地從她面前走過。 第27章 月初霖沒走,?靠在墻邊靜默不語。 她現在很想抽煙。 包就在臂彎里,她掏出煙盒和打火機,徑直往吸煙室走去。 經過郁馳越的時候,?淡淡道了聲“抱歉”。 吸煙室里照舊沒人,?她在靠窗的高腳凳上坐下,?迫切地抽進去第一口,?直到神經逐漸感受到尼古丁的刺激,這才放緩動作,?慢悠悠地抽起來。 窗外視野開闊,稍一偏頭,就能看到酒店大門附近輔路上的情況。 她看見姓邵的不耐煩地在車邊等著,時不時看向大堂的方向,又看見王珊珊快步出去,跟著姓邵的上車。 這次不是卡宴,又換回了原來的那輛黑色寶馬。 車很快開上主路,?消失在視線里。 煙抽完了,月初霖深吸一口氣,理了理長發,轉身出去,跟著郁馳越上樓。 她雖然臉上還帶著微笑,?看起來和平時沒什么兩樣,?只是在床上時,表現得更加放得開。 她主動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掌控一切。 他扶著她的腰,?漆黑的眼底有淡淡的探究:“擔心你的同事?” 她勾了勾唇角,臉頰因為汗濕,黏了幾縷長發,?一路蜿蜒到脖頸,嫵媚動人。 “談不上,別人的選擇,我無權干涉?!?/br> 他抬起手,想將她臉頰邊的那幾縷發撥開,可大約覺得風情十足,指尖觸到時,又舍不得了,只是不住地順著那幾道蜿蜒的線條流連。 “那為什么心情不好?” 月初霖頓了頓,忽然移開視線,搖頭道:“沒有。只是覺得她說的也沒錯,我和她沒什么不一樣的。至少在別人看來是這樣的?!?/br> 在普通人眼里,她大概也只是個“撈女”。 她們都知道感情是鏡花水月,所以努力打撈自己想要的其他東西。 只是,這么想來,她這幾年倒是虧了,“撈”上來的東西價值平平,都是她自己的薪水就能買來的。 郁馳越捏住她的手腕,微微皺眉。 “如果你想,可以和她不一樣?!?/br> 他在暗示著什么。 月初霖的眼神一滯,臉色也一點點冷下來。 她停下動作,雙手撐在他臉頰兩側的枕頭上,深深陷進去,懸在他上方向下注視。 濃密柔順的長發垂下去,從他的臉頰、脖頸附近掃過,擋去大片燈光。 “我不想?!?/br> 她勾著唇角,冷冷吐出這三個字。 “不談別的,當初說好的?!?/br> 她美麗的臉頰掩在長發間,覆著一層朦朧暗影,看起來無情而冰冷。 郁馳越仰頭看著她,眼神也一點一點涼了。 差點被她騙了。 她還是那個若即若離的她,從沒因為最近的表面和諧而有分毫改變。 他忽而咬緊牙關,下顎邊的肌rou微微抽動。 “沒錯,是說好的?!?/br> 他拽著她的手腕猛地翻身,將她牢牢壓在下面。 窗簾沒有拉上,窗外是城市里燈光絢爛的夜景,光影在她臉上變幻不定。 她緊扣著他有力的臂膀,將他從萬丈高樓上往下拖著,墜入欲望的海洋。 ** 那天以后,郁馳越有兩三個星期沒再找她。 月初霖給他發過兩三回信息,那邊沒怎么回復,便也不再發了。 習慣使然,她一向不會太主動,想來也是上次話沒談攏,又不知哪里惹到他了。 這別扭的性子,好不容易壓了一個月,似乎又有卷土重來的意思。 不過,倒是很守信用,答應過她一個月不發脾氣,便真的一個月都心平氣和。 夠久了,如今,早已過了一個月的期限。 月初霖沒多想,恰好將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年終總結報告上,至于郁馳越,如果他要斷,就斷在這兒,她也毫無異議。 只是,她不在乎,有人卻替她在乎。 許媛旁敲側擊地問過幾次,怎么最近不見那輛suv了,是不是又“換朋友”了。 也有其他好事的同事豎起耳朵聽八卦。 月初霖無所謂地笑笑,既不肯定,也不否認。 許媛時不時刺她這么兩下,她早就習慣了,說到底,許媛也算不上多么十惡不赦,不過是有幾分說不出的自卑,才會這么敏感罷了。 倒是王珊珊,最近和她的關系變得微妙起來。 大概是怕她在公司里亂說,王珊珊有好幾天都刻意躲著她,又在她沒注意時,偷偷打量過來,一旦視線接觸,便立刻轉開目光。 月初霖懶得理會她的那些小心思,只當沒看見,時間長了,她也放下心來。 兩人之間除了疏遠一些,不再一起吃午飯之外,還算相安無事。 同事們個個都是社會精英,又在職場中混久了,看出來兩人之間的微妙,卻不點破。 只有許媛傻乎乎問過一句。 王珊珊尷尬不已,瞥一眼鎮定自若的月初霖,胡亂搪塞過去。 交完總結報告,便迎來年會。 公司今年將時間定在元旦假期前夕,地點則選在月初霖他們部門先前聚過餐的那一家森和酒店。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森和那邊在原有的特殊折扣上,又給了額外的優惠,預算寬裕起來,行政那邊破天荒地提高了餐標和抽獎獎品的價值,搞得大家期待不已。 這天,不論男女,幾乎都照行政給的著裝要求,帶著服裝過來,在年會正式開始前,紛紛脫下厚重的冬衣,換上準備好的小禮服。 女同事們是各式各樣的裙子,男同事們則都西裝革履。 公司規模不算太大,算上兼職的譯員,林林總總不過兩百來個人,包下的一整個宴會廳已經顯得有些空曠。 好在行政的人下了一番功夫,將氣氛炒得火熱,這才不至于令場面難看。 月初霖沒刻意打扮,只是為了配合拍照,換了一件黑色小禮裙,款式毫不起眼,既不露肩,也沒深v,裹得嚴嚴實實,倒是將她一身肌膚襯得越發雪白,燈光在她身上掃過時,總能引人注目。 好幾個同事過來和她一起拍照,男男女女站在一起,她還是最突出的那一個。 負責修圖的女同事一邊挑濾鏡,一邊開玩笑:“初霖,你還讓不讓人活了!你這是要對我們進行降維打擊呢!” “是啊,誰能想到,世界上居然有你這樣又漂亮又努力的人!太讓人嫉妒啦!” 月初霖笑笑,沒接話。 她知道這幾個同事都沒什么惡意,平日開開玩笑,無傷大雅。 老許走過來,看閨女似的看看月初霖,擺手道:“你們就知足吧,人家初霖今天連妝都沒化吧?已經夠意思了?!?/br> “老許,什么時候學會不靠口紅分辨女人有沒有化妝了?長進了??!” 有兩個男同事開始起哄,老許應接不暇。 月初霖慢慢往后退兩步,吃了點東西后,和幾個重要的領導打完招呼,便出了宴會廳,一個人躲到盡頭的吸煙室里點了支煙。 她算不上孤僻不合群,但每次遇到這樣熱鬧的場合,都下意識給自己騰出片刻抽離的時間。 五星級酒店的設施就是不一樣,不過隔著一道墻,宴會廳的門一關,外面就什么動靜也聽不見了。 她在走廊盡頭站了一會兒,看看時間,猜測里頭一時半會兒還散不了,干脆在旁邊的一間小休息室里坐了下來。 服務員經過時,問她有沒有要幫忙的地方。 這家森和她跟著郁馳越住過一次,也參加過這里的一次酒會,因此好幾個服務員都認識她。 她笑著搖頭,服務員給她留下一杯飲料后,便轉身進了宴會廳。 四下靜悄悄的,連洗手間都在另一頭。 月初霖拿了一只靠枕墊在背后,剛想休息一會兒,虛掩著的門卻被人推開了。 周琦浩一手插進口袋,一手略有些不耐煩地扯著領口,清秀的臉上有飲酒后不自然的紅暈,顯然是在里頭酒喝多了,想出來透透氣。 只是沒想到月初霖已經先進來了。 四目相對間,周琦浩進來的腳步沒有停止,只是變緩了些,在月初霖身邊不遠的地方坐下。 “怎么一個人在這兒?心情不好嗎?” 他和她中間隔著半張坐墊的距離,一抬手就能碰到。 說話的時候,他臉上已經沒了方才的不耐煩,變得矜持而克制,好像隱隱期待著什么。 月初霖忍不住皺眉,放下交疊的雙腿,往沙發的角落里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