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答應了豪門聯姻 第84節
陸呦毫不猶豫地接過了,低聲問道:“晚上要聚餐嗎,還是回家?!?/br> “回家?!笔Y鐸毫不猶豫地說。 “好,那回家?!?/br> 陸呦一只手捧著花,而另一只手牽起了他。 下一秒,蔣鐸便反握住了她的手,很用力,用力到似乎永遠不會放開了。 ...... 回到家,電梯門打開,蔣鐸進屋之后便抱起了黑色的小貓,擼了一把毛:“煤炭,爸爸回來了?!?/br> 小貓親昵地蹭蹭他的手。 陸呦倚在墻邊,沒好氣地說:“你連煤炭都記得,不記得我了?” “煤炭沒讓我傷心?!?/br> “......” “你裝的吧!” 蔣鐸回頭,無辜地看著她:“沒裝,我真的失憶了,不過這并不影響你是我妻子的事實,放心,我會對你好。 陸呦始終不相信蔣鐸真的失憶了,尤其是他這般輕易地便接受了一個“陌生”的女人作為他的妻子,而且這般自然而然,一口一個老婆。 這哪里像失憶的人。 她覺得,蔣鐸在演她。 “你先洗澡吧,在外面兩個多月,肯定累壞了?!?/br> 陸呦拉蔣鐸來到了浴室。 蔣鐸看著面前寬敞的浴缸,浴缸里她還放了幾片頗有情調的玫瑰花瓣。 蔣鐸拉了拉衣領,說道:“我用不慣這個?!?/br> 陸呦歪著頭道:“這是你自己的家,你以前用得挺順手的啊?!?/br> “怎么可能,我是硬漢?!?/br> 硬漢怎么可能泡玫瑰花澡。 陸呦鄙夷道:“你不僅自己用,你還拉我一起...” 話還沒說完,陸呦便看到蔣鐸臉上浮現一絲詭異的潮紅,她立刻閉嘴了。 如果這男人真的什么都不記得,那她說這些,的確不太合適。 但陸呦還是不信邪。 “你不用,這么多水也不能浪費了,那我先洗哦?!?/br> “好?!?/br> 蔣鐸說完,很紳士地離開了浴室。 陸呦下水泡了會兒,然后喊道:“哥哥?!?/br> 很快,男人來到門邊,磨砂的門口倒映著他黑色的輪廓:“怎么?” “幫我拿一下睡衣?!?/br> “好?!?/br> 黑色的輪廓消失了,很快,男人的腳步聲傳來:“拿到了,放哪兒?!?/br> “拿進來?!?/br> 蔣鐸在門外踟躕片刻,終于還是推開了浴室門,朦朧的霧氣撲面而來,帶著暖暖的香氣。 他閉著眼睛,走了進來。 陸呦發現,霧氣中的男人竟還穿著制服,在這暖香四溢的環境里,柔軟與冷硬,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放在哪里?”他問她。 “這里,過來?!?/br> 于是蔣鐸閉著眼睛走到她面前。 陸呦看著他手上那條黑色的蕾絲睡裙,故意問道:“哥哥,失憶了,卻還記得我的睡衣放在哪里?” “間歇性失憶,并不是什么都不記得?!?/br> “你有選擇地把我忘了?!?/br> “嗯,你讓我傷心了?!?/br> 蔣鐸說得很理直氣壯。 陸呦起身走出浴缸,來到他面前,踮起腳尖,輕輕在他耳畔道:“我讓你傷心,你就把我忘了;那我讓你開心的時候,你還記得嗎?” “......” 濕熱的氣息,刮著他的耳廓,她用極其誘惑的嗓音,問道:“我讓你開心的時候,是什么樣子嗎,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br> “你可以睜開眼,看看?!?/br> 終于,蔣鐸睜開了眼。 陸呦大方地和他面對面而立,蔣鐸的目光緊扣著她的眼睛。 但余光,仍然將所有的口口...盡收眼底。 陸呦踮腳,給了他一個濕漉漉的親吻:“還記得這個嗎?” 蔣鐸扣住了她的后腦勺:“多試一下,也許會記得?!?/br> ...... 他吻了她一會兒,似乎注意到室內溫度并不高,于是便把衣服遞給了她:“回去泡著吧,當心著涼?!?/br> “哦?!?/br> 陸呦意猶未盡地還想吻他,蔣鐸卻笑著移開了頭,恰好到處地帶著淡淡的引誘,轉身離開了浴室,順手關好了門。 陸呦舔舔唇,還是覺得蔣鐸在裝。 不過,即便如此,他在某些方面還是能死死地拿捏住她,想反殺,幾乎成了不可能的事。 ...... 晚上,陸呦回到了臥室。 臥室亮著一盞夜燈,蔣鐸坐在床邊看書,暖黃色的燈光將他輪廓也照得很柔和。 陸呦爬上床,很自然而然地躺在了他的腿上,看著他帶了青色胡茬的下頜。 無論從那個角度,他的臉漂亮到近乎完美。 “哥哥,你在看什么?” “《犯罪心理》?!?/br> “好看嗎?” 蔣鐸將書翻開那一頁輕輕蓋在她的眼睛上,然后俯身吻了她的唇:“不如你好看?!?/br> “不演了?” 蔣鐸終于承認:“不演了?!?/br> “騙我好玩嗎?” 蔣鐸沒有把蓋在她眼睛上的書移開,而是說道:“我只是害怕...” 那是蔣鐸第一次,承認他害怕。 原來這個世界上,他也有害怕的東西。 “怕什么?” “怕你不原諒我,怕永遠失去,怕過去十多年的每一個心碎的日夜...重演?!?/br> 她伸手,虛無地在空中摸了摸:“蔣鐸,把戒指給我?!?/br> “戒指在你的手上?!彼テ鹚氖謸P了揚。 陸呦對他破壞氣氛的行為很不滿:“我說你的!” “哦?!?/br> 蔣鐸快速摘下戒指,遞到了陸呦的手中,陸呦重新盤腿坐起來,非常鄭重地牽起了他的手,盯著他的眼睛,虔誠地念著誓詞—— “我愿意嫁給蔣鐸為妻,給予他全部的忠誠,用余生敬他、愛他、像保護家人一樣保護他。因為這一刻之后,他就是我的全世界?!?/br> 說完,她牽起了他的手,將那枚泛著幽光的銀色的指環,珍而重之地戴在了他左手的無名指上,然后低頭,輕輕吻了吻。 就像第一次微風將他的頭發吹到他臉上時的怦然心動,那一刻,蔣鐸的心,已經被她那一個吻融化了。 那是他第一次覺得他所保護的這個世界值得,因為這個世界有她。 所有的苦難和悲傷,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塵埃,好多好多的幸福,灌滿了他的胸腔。 ...... 第二天,陸呦和蔣鐸去民政局登記領證。 冉冉懸空的太陽,和第一次倆人走出民政局時一樣燦爛。 蔣鐸還記得那時的患得患失。 這次,陸呦不再猶豫,蔣鐸也不再忐忑了。 兩人將紅本本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起,揣進了包里,然后牽手去路邊的早餐店吃早飯。 這天,就如同過去和將來的每一天一樣,平凡而又盛大。 陸呦點了一屜小籠包,蔣鐸則點了豆漿。 陽光透過路邊濃密的梧桐葉,在地面撒下片片斑駁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