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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幼驚點頭,“對,我初三便要回去,他那邊初三也往回走,半路上交接,初四大哥就能回來和大嫂團聚了?!?/br> 說著覃幼驚歉意道,“抱歉,大嫂?!?/br> “能回來就好,能回來就好?!泵缡犀F在已經對團聚的要求越來越小了,只要能回來不管是初四還是十四她都能等的。 夜深了,苗氏帶著好心情回去照顧兒子了,二房的夫妻也終于得以團聚。 睡覺的時候覃幼君對殷序道,“也不知何時能真的一家團聚?!?/br> “很快的?!币笮蚺闹募绨虻?,“等康王上位,我們也能回去了?!?/br> 覃幼君在黑暗中瞥了他一眼,“如果明年就能完成,你可舍得松安?” 殷序一愣,不知該如何回答。 自然是舍不得的。 男人都有一顆事業心,以前殷序不去考慮這些,只是混日子,可到了松安之后忙碌半年,他漸漸喜歡上這里,而且他還有許多的舉措都沒實施,還沒有帶領松安的百姓真的過上好日子,他如何會甘心就此離去。 自己的丈夫自己當然清楚的,覃幼君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說,“你放心干吧,在你覺得可以離開之前,我們都在這里,我們娘倆都會陪著你?!?/br> “好?!币笮虮Ьo了覃幼君,心情好極了,“謝謝你,親愛的?!?/br> 一個簡單的詞語讓夫妻倆的感情更深。 他們能同富貴,也能共痛苦。 大年初一大街上熱熱鬧鬧,街上放鞭炮的,玩鬧的,熱鬧非常。 因為多了覃幼驚的緣故,殷府院子里也很熱鬧。覃幼君和殷序好歹是從后世來的,許多好玩的這邊沒有的全都做了出來。 撲克牌首選,斗地主,升級,?;?,夠級,各式各樣的玩法讓幾個土著豪門們驚嘆不已,就連康王端著一上午之后也終于忍不住下場了,和幾個人斗的你死我活。 初二的時候大家都不用回娘家,繼續打牌,初三的時候覃幼驚又得離開了。 西北的戰事遲遲不能定下,并非將士不努力,實在京城扯后腿的太多,用覃幼驚的話說,“若非你們給的糧食,這個冬天將士們都不好過?!?/br> 有這話了覃幼君還有啥說的,讓人拉了庫里剩余的糧食還有一些rou類一塊讓覃幼驚拉走了。 覃幼驚哭笑不得道,“瞧著倒像是來打秋風的?!?/br> 這話說的悲涼,可做將軍的都想自己的兵吃飽肚子,尤其是過年,所以他并沒有推拒。 康王感慨道,“過些天我便派人往江南去采購糧草,你那邊莫要太擔心?!?/br> “不妥?!币笮驌u頭直接道,“如今京城本就鬧騰,王爺若是此刻購買糧草反而容易引起懷疑?!?/br> 道理都懂,可康王并不忍心將士受苦,殷序道,“不如讓松安的商隊順勢采購一些?!?/br> 覃幼君補充道,“我的那些鋪子也能幫著采購一些。餓著誰也不可能餓著自己倆哥哥啊?!?/br> 康王想笑卻笑不出來,他嘆氣道,“只看京城如何情況了?!?/br> 就怕京城的人不會容他在封地內快活,畢竟養虎為患誰都擔心,誰都會擔心他在封地壯大自己的勢力。 當然不壯大是不可能的,當初來封地本就是為了壯大,他也不會反駁。 離開京城前他便與一母同胞的弟弟商量好的,一個在京城打探消息,一個在封地壯大,固然有困難他們也不能放棄。因為他們都知道,如今的皇上不是個容人的,若他們老老實實都在京城呆著,早晚有一日他們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事兒也就這么定了,畢竟這是最好的選擇,康王對覃家人也只有感激。 覃幼驚走后,氣氛萎靡了半天,初四一大早,覃幼衍風塵仆仆的回來了,許是路上交接的時候得了覃幼驚的叮囑,至少覃幼衍進門時衣衫干凈,臉上也刮的干干凈凈,人看上去滄桑許多,但精神卻很好。一雙眼睛一進門就四處找他的娘子和孩子。 而按照覃幼君他們的打算,故意將苗氏藏了起來,見覃幼衍果真先找娘子和孩子,故意吃醋道,“大哥,進門找誰呢,你最可愛的meimei就站在你眼前就瞧不見我了?” 覃幼衍無奈道,“就你這性子走到哪兒我都放心,現在也見著了就更不用擔心,快告訴我你大嫂和侄子呢?” 覃幼君攤手,“反正院子就這么大,你自己找找去?!?/br> 反正她已經通知了下人不許告訴她大哥,就是想瞧瞧大哥著急的樣子。 覃幼衍無奈,只能滿院子找娘子和孩子??擅缡系降资窍胱约悍蚓?,不忍他勞累之下還四處找他們便主動出來了,俏瑩瑩站在那兒,讓覃幼衍想起他們初見時的情形。 覃幼衍作為長子,不管是在家里還是在外頭,都嚴格要求自己,在兄妹四人中也是最沉穩的那一個??蛇@會兒瞧見妻子和旁邊露出懵懂神情的孩子,一個大男人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一句話未說,大步走到苗氏跟前將她狠狠的抱在懷里,“辛苦了,娘子?!?/br> 一句話,苗氏已經熱淚盈眶,他們是長子長媳,平時恪盡職守做好自己的本分,可真的只有在對方面前時才會流露出一對年輕夫妻該有的樣子。 “娘,這是我爹嗎?”一歲多的軒哥兒早慧,說話已經很清楚了,瞧著眼前的人,軒哥兒莫名覺得親切。 苗氏不好意思的松開覃幼衍點頭道,“對,這是你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