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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上床,殷序又道,“明日先打探一下,若是縣丞和主簿相互勾結,那我們就讓他們狗咬狗,若是有個稍微有點良知,那最好,總之不能放任下去的?!?/br> “極是極是?!?/br> 大夏天的也不需要蓋被子,覃幼君直接扒了殷序的衣服就親了上去,“現在,讓娘子我好生安撫一下殷大人受傷的心靈吧?!?/br> 兩人半個多月未能歡愉,不光覃幼君想的緊,殷序也想的不行,而且他又是下頭這個,別說還挺舒坦的。 翌日一早楊明便吩咐曾經在軍中做過斥候的探子出門打探去了,元進也吩咐了人悄悄去打探巡檢和典史的情況,到了下午都帶了消息回來。 就像他們猜測的一樣,松安縣的主簿和縣丞都是當地人,縣丞黃標今年四十來歲,年輕時候是松安縣的地頭蛇,后來攀上當時的縣令搖身一變成了縣丞,便在松安稱霸多年。 而主簿王金川是黃標的連襟,親戚,黃標上位后又用了同樣的法子讓讀過幾年書有秀才功名的王金川成了主簿。 這兩連襟一上位在松安縣內可謂是如魚得水,當初提拔他們的縣令被他們架空,哪怕后來的幾任縣令日子也不好過,不管是不是想做出政績,都被兩人聯手控制。 黃標和王金川在松安縣百姓口中那是比縣令都要可怕的人,畢竟縣令任期一滿就要走人,哪怕連任也就六年,可主簿和縣丞不一樣,幾乎沒有晉升的空間,是長期稱霸松安的存在。 可以說在松安,縣丞和主簿的日子比縣令要好過的多,也比縣令要威風的多。 殷序又忍不住牙疼了,這倆人是連襟,想要讓這倆人狗咬狗似乎也沒那么容易。 倒是楊明派出去的斥候周小六道,“大人,傍晚時我聽到縣丞那邊的人說晚上縣丞邀請了主簿一家去家中做客,若是大人有需要,小人可以趁機夜探主簿府和縣丞家。倒是主簿家沒有主人能趁虛而入,而縣丞一家必定要招待主簿一家,也容易得手?!?/br> 殷序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可有把握?” 周小六可是上過戰場的人,聽到這話有些自得,“小的曾經獨自探過匈奴大營?!?/br> 有這話殷序還有什么不放心的,當即就問,“那你可有什么愿望,只要完成,我和郡主必有重謝?!?/br> 周小六有些心動,楊明笑罵道,“這小子三十好幾,就差個媳婦,等大人安定下來給他說房媳婦比什么都強?!?/br> 殷序一愣,覃幼君卻直接答應下來,“這好說,等咱們站穩腳跟,我給你們都說上媳婦?!?/br> 楊明在內的二十個護衛連同元寶元進可都是光棍兒呢,到時候一起辦得了。 楊明有些不好意思了,周小六卻極為興奮,“多謝大人和郡主,小的必定不會空手而歸?!?/br> 等周小六趁著夜色出了門,殷序和覃幼君這才細細的問了楊明這二十來人到底曾經都是什么身份。 不問還好,一問才知這二十來人中竟包括了不少的人才,雖說都是曾經將士的后代,可受到的教育不同,導致大家指責也不同,雖然都經過訓練,武力方面不容小覷,但私人的技能也令殷序佩服。 光打探消息的斥候就有兩個,還有一個他爹是軍中伙夫,甚至連撥算盤的賬房都有。 殷序心里感動極了,他的岳父岳母為了他們出行考慮的可是極為妥帖了,各方面的人才都帶了。當然像醫術極高的醫官也是帶了的,每個單獨拿出來都是人物,可偏偏都愿意跟著他們來到了松安。 殷序道,“爹和娘考慮的實在是太周全了?!?/br> 覃幼君卻很高興,她到底是年輕沒有她爹娘有經驗,幸好他們給考慮到了,否則眼下真不好cao作,她笑道,“這是好事,康王能用的時間本就不長,留給我們的時間也不長,所以能節省時間迅速掌控松安比什么都強?!?/br> “幼君meimei說的對?!币笮蚰税涯槍蠲魇┝艘欢Y,“勞煩楊大哥代我向眾位兄弟道謝,我殷序必定不會忘記眾位的付出?!?/br> 楊明連忙后退一步還禮,“大人過謙了,咱們的父親都曾經征戰沙場,我等兒郎雖未能去戰場,但也是自愿跟隨大人和郡主。能為兩位付出,是我們的榮幸?!?/br> 旁的不多說,殷序覺得多說也無益,便讓其他人先回去休息了,自己坐在桌前一邊等候消息,一邊伏案書寫規劃后期松安的發展。 覃幼君在他跟前坐下遞給他一只炭筆,“用這個會不會更快一些?” 殷序拿著毛筆的手一愣,幼君meimei怎么知道用這個更快的? “用吧,更省時間一些?!瘪拙f給他,“收拾了縣丞和主簿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殷序接過炭筆在紙上寫道,“重新丈量土地,把鄉紳瞞報的田地全部收歸官府所有,而后建農場搞養殖,哪怕讓百姓成為官府的佃戶也不能成為鄉紳的佃戶?!?/br> 他頓了頓,“當然,若是我任期滿要離開,后來者若非善類,在走之前我便將田地分給百姓,到時他們掌握了養殖的技術起碼糊口不成問題?!?/br> 松安縣的土地并不肥沃,除了高粱玉米這些長的稍微好些,其他糧食產量極低,殷序好歹也是經受過后世發展的人,也看過一些扶貧類的資料,他認為可以搞養殖試試,只是銷路還是問題。 殷序看著覃幼君道,“不知幼君meimei的鋪子里有沒有酒樓之類的,到時候可以供應?!彼盅a充道,“最好在四川境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