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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幼君道,“咱們有的是錢,你可著勁兒花,咱們要把松安變成大周最富有的縣?!?/br> 經她這么一說殷序在腦子里想了一下,還真挺令人期待的。 “行!” 殷序突然覺得他有錢也有靠山,哪怕當個縣令也沒什么好怕的,當晚非常滿足的抱著幼君meimei就睡了一個安穩覺。 第二日一早,殷序前去吏部辦理相關文書,沒想到在吏部竟碰到了宜春侯。 自打那日宜春侯在云國公府鬧了一場,如今云國公和宜春侯見了面連招呼都不打了。宜春侯面色陰沉,雙目通紅,前一刻似乎還在跟吏部的官員說著什么,瞧見殷序過來更沒個好臉色。 殷序朝他行了禮,而后直接進去,就聽宜春侯道,“你竟如此執迷不悟,云國公故意將你送到窮困的松安去,就沒安好心??诳诼暵曊f為了你好,可為何不想辦法把你送到好的地方去?!?/br> 殷序回頭瞧著宜春侯,半晌猜道,“我樂意,我高興,我爹說什么都聽?!?/br> 聽到這話宜春侯呼吸都不暢快了,很明顯這個‘爹’指的不是他,而是云國公。云國公竟真的將他的兒子哄騙成自己的兒子了。 宜春侯睚眥欲裂,“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殷序面帶微笑,“借您借言?!?/br> 說完殷序徑直進去,在吏部官員好奇的目光中從容淡定的辦理了相關文書。 從今日起,他便是一名光榮的縣令了!這放在以后那就是縣長??! 呵呵呵,感覺似乎還不錯。 第五十四章 離京前夕 殷序從吏部出來, 宜春侯還在風中呆滯,瞧見殷序滿臉的喜色出來,越發的痛心, 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這兒子是不是被覃家人下了蠱,否則為什么去個偏遠的窮困縣做縣令還這么高興呢? 而且不止宜春侯如此, 吏部的人瞧著他的目光也多有同情。 畢竟有關系的哪個不把自己親戚弄到富饒的江南去,富饒,商賈多油水也大, 這松安雖然不算最窮的地方,但也算窮的有頭有臉。 傻子喲, 真當什么好地方呢,好好的一個狀元原本可以在京城享福,現在卻只能去吃土了, 可憐啊。 當然,誰也不會像宜春侯這樣直接懟到殷序臉上,還將責任全推到云國公府的頭上, 所以殷序朝自己親爹拜了拜麻溜的就跑了,堅決不肯跟宜春侯多說一句。 吏部的一個主事安慰他道, “侯爺,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兒子入贅了就別想太多了?!?/br> 他本是好意, 說完卻發現宜春侯正一臉怒容的看著他, 頓時臉上訕訕, 拱拱手也走了。 怪不得殷序寧愿入贅也不在殷家,瞧瞧殷家亂的。 殷家亂嗎? 自然是亂的。 兩個庶女管家,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女人時不時的找點存在感。 宜春侯嘆息一聲乘車回府,剛進府就見下人喜氣洋洋的, 到了正院,就見那對孿生姐妹羞答答的出來了,“恭喜侯爺賀喜侯爺?!?/br> 宜春侯想不出有什么好恭喜的,便納悶的看著兩朵解語花,相比較不聽話的兒子,還是這對姐妹更好啊。 孿生姐妹中道,“侯爺,jiejie有身孕了,大小姐剛請大夫來瞧過已經兩個多月了?!?/br> 宜春侯身子晃了晃,他要有兒子了? 哈哈,宜春侯突然流下淚來,這是老天爺在可憐他嗎? 誰可憐他,殷序這個親兒子都不會可憐他,歡歡喜喜的拿著文書回去,接著就要和覃幼君忙著拜別親友準備出發的事。 只不過殷序的都是狐朋狗友,真的算得上朋友的也就陸良和錢小五幾個。而覃幼君的閨蜜小姐妹就多了,只不過現在還不知道覃幼君也跟著去松安縣,只以為殷序一人去,覃幼君留在京城呢。 覃幼君要去自然大張旗鼓的去,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夫妻情深,于是親自寫了帖子邀請她的小姐妹們去云國公府的莊子上玩,順便跟她們告別,地點就定在去年三月三打馬球的那個莊子。 那個莊子風景如畫,可惜這時節桃花都落了,去了也只能看些別的景致再喝些桃花酒。 殷序感慨道,“去年三月三,似乎還在眼前,一年多的時間竟發生這么多事?!?/br> 誰能想到去年三月三他見到覃幼君還嚇得不行,如今竟能同床共枕這樣那樣的快活呢? 覃幼君瞧了他一眼,眉毛挑了起來,“那時候你似乎很怕我?” 殷序訕訕,“是有些怕,那時候一瞧見你都覺得骨頭疼?!?/br> 這說的是覃幼君當初揍的他下不來床的事了。 覃幼君虎著臉道,“那是打是親罵是愛?!?/br> 殷序嘴角抽了抽,“是?!?/br> 不過若沒有那么多次的相遇,又怎么會有現在的他呢,若非當日他大膽自薦入贅,如今如何能娶到這樣好的娘子呢。 殷序緊緊抱著覃幼君,在她唇畔親了一下,“娘子說什么都對?!?/br> 隨著覃幼君帖子發出去,京城中頓時又掀起波瀾。 他們本以為覃幼君不會舍得繁華的京城會留在京城,讓殷序一人去赴任,誰能想到曾經的天之驕女真的能跟隨殷序前去貧苦的松安。 紫禁城內,德仁帝憤怒異常,聽到這消息一把將案上的東西掃落。他不敢相信覃幼君會離開京城! 可惜他不相信也不行了,他費盡心機羞辱殷序,到頭來卻是看著他們夫妻一起赴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