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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們來了,倒讓陳麗云心中生出一絲希望,興許她能重新獲得云國公府的支持。 “有話你就直說吧,別浪費時間?!庇耜栭L公主臉上沒什么表情,看在陳麗云臉上卻讓她有些發虛,“按照原來的約定,我們完全不必要走這一趟。如今走這一趟也不過是全了公爺當初最后一片心意?!?/br> 陳麗云抿了抿唇,突然跪在玉陽長公主跟前,“母親,以前的事,是麗云錯了,求母親寬恕?!彼f著眼淚就掉了下來,“麗云直到離開家才知道外面的不容易,也知道父母親對麗云以前是多么愛護,麗云悔不當初啊,麗云當初不該對母親不敬,請母親寬恕麗云?!?/br> 她哭的情真意切讓人為之動容,可惜這里面并不包括玉陽長公主母女。 “寬恕嗎?”玉陽長公主嘴角噙著一抹奇異的笑容,“咱們之間可算不得寬恕。你起來吧?!?/br> 陳麗云起身,恭敬的坐著,“多謝母親?!?/br> 玉陽長公主輕聲道,“在宮里日子不好過吧?!?/br> 陳麗云手指微縮,半晌低聲道,“是?!?/br> 委屈可憐,沒有依靠,這才是一個庶女該有的樣子。 玉陽長公主笑了笑,“這宮中是天底下女人最多的地方了,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只是太子妃與我家向來不睦,想來給你也帶來麻煩。我若給你一些人,你可敢用?” 陳麗云抬頭,目光堅定,“敢?!?/br> “那便好極了?!庇耜栭L公主對覃幼君道,“幼君,將名單給她?!?/br> 覃幼君將事先準備好的名單遞給陳麗云,又給她一枚信物,“拿著這信物他們便能為你所用,但是能用到什么程度就是你自己的事了。這人給你了他們便與云國公府再無干系,這后頭的事也得你自己處理,可清楚?” 陳麗云點頭,“麗云明白,多謝母親和jiejie為麗云想的周到?!?/br> 聽到這話玉陽長公主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們只是相互利用罷了?!?/br> 覃幼君從袖中掏出一疊銀票遞了過去,“這是我私人自助你的,畢竟在宮中沒有錢怎么能行呢?!睕]有錢怎么拉攏人怎么收拾羅蔓煙呢。 “jiejie?!标慃愒飘斦骟@訝極了,這母女竟這般好心給她人還給她錢?只看這一疊就該知道金額不少。 她們難道只是希望借她的手打擊皇后嗎? 覃幼君語重心長道,“好meimei,這銀票我是給你了,你可千萬要好生利用啊。因為我們只會給這一次,你若不成,那就是廢人一個了。畢竟咱云國公府雖然沒有其他庶女,但是我父親還能再從外頭認一個回來呀,一回生二回熟,你說是不是?”她輕笑著,“當然,咱們好歹相識一場,我們云國公府是盼著你能在宮里爭口氣的,你能懷上孩子是最好的,畢竟這后宮女人中你可是唯一懷過皇上孩子的女人呢?!?/br> 陳麗云眼睛陡然一亮,心中也是興奮,“麗云明白?!?/br> 玉陽長公主和覃幼君在昭陽宮略坐片刻便從昭陽宮出來也未去太后宮中,直接朝宮外走去。 回去的馬車上玉陽長公主道,“你事先就打算好的給她銀票?” 覃幼君點頭,“那可不,那可有足足五千兩的銀票呢。她在宮里沒有錢用怎么收買人心,不收買人心如何攪亂宮中這一灘渾水?!?/br> 狗比皇帝惡心她,她要是不回敬點什么,那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見她自己有成算玉陽長公主也不多說了,左右覃幼君的鋪子滿大周都是,手里的銀錢恐怕比她都多。 她的女兒現在就是穩穩的富婆。 覃幼君兀自在說,“我挺期待的,過上幾年若是還沒有子嗣,那才叫有意思呢?!?/br> 她甚至懷疑如今的皇上是個身體有缺陷或者有基因缺陷的人,再或者就是死精少精,所以才讓女人懷不上。只不過當初陳麗云為何就能懷上呢? 不管了,反正她盼著皇上懷不上就是了。 這事過去母女兩個也沒再提,左右看陳麗云是否有這本事了。 如今距離三月的春圍還有一月有余,京城中前來候考的舉子也逐漸多了起來。朝中本次主考官早已定下,禮部和吏部更是忙碌不堪為這次的春圍做最后的準備。 殷序在岑夫子那待的時間越發的多了,因著幾次回來實在太晚,覃幼君干脆將岑夫子院子旁邊的宅子給買了下來,讓殷序晚上讀完書直接過去睡覺。 當然覃幼君是不愿與殷序分開的,與玉陽長公主交代幾句就包袱款款的住進了小院。小院一應吃食自然有云國公府廚娘負責,日常起居又有玉芝和金枝,這樣一來也算不錯。 殷序這待遇讓其他幾位可羨慕壞了,錢會倒也想這么做,可惜這周邊還真沒其他空閑的宅子可用。也就是說他有錢都沒地方花。 殷序有娘子照顧,更加春風得意,白日讀書進度更是一日千里。 原先錢會與其他舉子一樣瞧不上殷序,哪怕殷序真的中了舉人那也是投機取巧不足為懼??上嗵庍@些時日錢會卻越發震驚,這殷序真的是有大才之人,即便是他們剛來時殷序學問不及他們。但這才一個月的功夫,殷序的學問就隱隱有超過他的跡象。 錢家世代書香門第,在京城幾十年都是為官之人。在文官中能在京城屹立不倒幾十年這是很難道的。錢家對子弟的讀書頗為重視也嚴厲,錢會自三歲便有父親啟蒙,七歲拜了父子用功讀書,如今二十一歲終于得中舉人在家族中也算榮耀,旁人提起錢會也會夸一句年少有為是有大才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