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
覃幼君挑眉,“什么不行?” 她目光下移落在某個位置,“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br> 殷序腦子嗡的一聲險些爆炸。 覃幼君摸摸殷序腦袋,突然眨眨眼柔聲道,“序哥哥,為了保護我,你可以的,對不對?” 殷序很想說不對。 誰知覃幼君臉一變,“如果不參加那你以后不要上我床了?!?/br> 說完覃幼君轉身就走。 殷序站在原地險些爆炸,不讀書不讓上床? 這是一個剛新婚的新娘能說出來的話嗎? 是的,就是從他娘子口中出來的。 殷序突然覺得自己掉進一個大坑,在他嘗了味道食髓知味的時候又慘遭拋棄,命運玩我! 亦步亦趨的兩人回了院子,覃幼君拉著他的手進了內室,雙手非常不老實的將殷序的衣裳給脫了,只剩下褻衣褻褲,又把自己脫的只剩褻衣褻褲,“夫君,等什么呢,來啊?!?/br> 殷序有些懵,不知道這又是什么cao作。 可不管對方什么目的,能得娘子如此對待,是個男人都不會忍,更何況他是個剛破了處的小黃雞,于是倆人自然而然的滾在床上。 親吻,各種的親吻,所有昨晚上做過的前戲都做了,可在千鈞一發之際,覃幼君開口了,“序哥哥,咱們讀書考狀元好不好?” 殷序渾身酥麻的厲害,腦子也暈乎乎的,想都不想就答,“好?!?/br> “序哥哥,你真棒?!瘪拙龔乃砩舷聛泶┮?,瞧著呆愣在床上的殷序笑的狡黠,“序哥哥你可是應了,千萬不能反悔喲?!?/br> 被耍了? 殷序還以為會來一次白日那啥,誰知竟被自己娘子騙了! 殷序哭笑不得,“我真的不行啊?!?/br> 殷序朝他那里努努嘴,“它說它行的?!?/br> 最終生無可戀的殷序被覃幼君拖拽著坐在了前院書房中,早就請好的岑夫子早就等候多時。 覃幼君在先生面前還是非常恭敬的,她上前拉著殷序行了禮,然后道,“岑夫子,這便是我夫君,這段日子便有勞您了?!?/br> 岑夫子當年在京城也是一介才子,是江西鄉試解元,可惜三參加春圍都不得中進士,一氣之下便再也不參加春圍,反而做起教書先生。 在覃幼君得了殷序要保護她承諾之時,覃幼君便打算讓他讀書,于是花重金又用她娘的名義將人請到京城專門教導殷序讀書。 岑夫子上下打量殷序一眼,見對方雖有紈绔之氣但眼神干凈,便點頭道,“好,你日后便跟我讀書,若是不努力,我的戒尺是不管你是誰的夫君的?!?/br> 殷序這才注意到岑夫子手中的戒尺,如今到了這地步坑已經跳了哪還有拒絕的余地。殷序生無可戀的施了一禮,“多謝夫子?!?/br> 因著這是頭一日,覃幼君便請她娘玉陽長公主作為見證讓殷序行了拜師禮又敬了茶,這才開始后面的授課。 覃幼君可不是個坐的住的人,她對殷序小聲道,“序哥哥,你要好生努力,晚上,我在床上等你?!?/br> 說著還眨了眨眼,給他加油打氣,“序哥哥加油奧?!?/br> 聲音甜膩可讓殷序恍惚不起來了。 殷序交給了夫子,覃幼君一時沒了事情可干便去找玉陽長公主。 見她來了,玉陽長公主忍不住笑道,“你這才成親第一日你也舍得?” “自然不舍得的?!瘪拙龂@氣道,“原本想著讓他參加三年后春圍,可爹說十月份會加一次鄉試,等舅舅駕崩太子登基便會開恩科,我自然不會放過這機會?!?/br> 玉陽長公主顯然也知曉此事倒是不意外,只好奇道,“我本以為你們成了親,家里便多了一個陪你胡鬧的人,沒想到你竟狠的下心讓他讀書去?!?/br> 覃幼君抿了抿唇道,“他入贅咱們府上本就被人瞧不起,他雖然嘴上不說,可也令我心疼。而且大哥二哥都在西北為覃家謀求生路建功立業,即便是三哥也要去謀個一官半職走武官的路子。殷序不像三哥更不像大哥二哥,所以只能走文官的路子才有機會出頭?!?/br> 她頓了頓,“開始時或許他不會有什么感覺,可時日長了不說外頭的流言蜚語,就是他自己恐怕也會覺得不妥。所以哪怕現在再不舍得,我也要逼迫他的?!?/br> 女兒長到這么大,玉陽長公主有如何不了解她,可聽到女兒說出這番話玉陽長公主又覺得心疼,她握著覃幼君的手安慰道,“哪怕他不讀書,也沒人敢說閑話的?!?/br> 但能堵得住府里人的嘴,外頭人的嘴誰又能堵的???倒不如就逼迫他一回,逼他上進一次,若是能得個功名外頭也說他入贅是正確的選擇不是個吃軟飯的,若是敗了那也是努力過了也不至于事后后悔。 覃幼君想到殷序進書房時皺巴在一起的臉頓時笑了,“我相信他一定能行的?!?/br> 能把情書寫的文采斐然的人,她相信寫錦繡文章也差不了的。 玉陽長公主瞧著她這模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的女兒哪怕琴棋書畫樣樣不通但這一份心性卻是旁人拍馬難及的。 午飯時殷序也沒被放出來,據書房的小廝回稟,姑爺讀書不認真被岑夫子罰了午飯,等傍晚下學才能出來。 想到殷序餓著肚子讀書,覃幼君有些心酸,午飯吃的都不香了。 她心疼了,她心疼她男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