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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春侯腿剛邁進門,聞言回頭瞥了覃幼君一眼。 只有殷序絲毫不覺得被個女人護著有什么丟臉,嘴巴咧到后腦勺開心道,“好。幼君meimei你真好?!?/br> 宜春侯的腳重重落下,哼了一聲快步進了門。 馬車上的玉陽長公主掀開簾子都覺得沒眼瞧了,“幼君,走了?!?/br> 婚期定在九月初九,連一個月都不到了,著什么急啊。 隨后玉陽長公主又笑了起,“沒想到幼君也有這么著急的時候?!?/br> 聞言云國公瞥了她一眼,半晌道,“當年難道你不急?” 急當然是急的,玉陽長公主忍不住就笑了起來。這四個孩子性子最像她的就是幼君,只是當年她是長公主放棄了招駙馬,反而以一個普通閨閣女子的身份下嫁覃家。與如今還是有不同的。 覃幼君依依不舍的與殷序道別,這才上馬離開宜春侯府。 宜春侯府的不出兩日在京城鬧的沸沸揚揚,之前就曾因為殷序將入贅覃府掀起波瀾,如今又有侯門庶子不敬郡主在后,可謂被京城勛貴津津樂道。 與此同時當日參與辱罵覃幼君的幾家公子當日也受到家里長輩的棍棒教訓,又于第二日七拼八湊攜了重禮往云國公府親自道歉去。 云國公府對這些小的世家落魄門第來說已經是龐然大物,若是云國公府追究,可真就不是孩子胡鬧能夠解決的。所以不光主母上了門,就是當家人也上了門,戰戰兢兢的道歉。 好在玉陽長公主并未為難他們,和氣的留他們喝茶便接受了道歉。 這些人一出云國公府便忍不住贊嘆:“云國公府不愧是百年公府,只這寬容氣度便讓人贊嘆,還有云國公府幾位公子那也都是佼佼者,慚愧慚愧,回家之后必定要好好約束孩子,切不可再丟人現眼?!?/br> 若只一家說尚且不足以道,偏偏當日的幾家全是如此說辭,京城中人忍不住想起云國公夫妻這些年做的那些善舉來。 外頭多夸贊云國公府,宜春侯府的一家三口就有多郁悶。 殷烈被覃幼君一頓不留余地的鞭撻,后背一片血rou模糊,昏迷整整三日人才轉醒,醒來后又因后背疼痛直呼痛意,整個院子都是鬼哭狼嚎之聲夾雜著林月娘的心疼聲。 宜春侯起初還過來瞧過兩次可目睹了兩次殷烈因為疼痛對殷序和覃幼君破口大罵后便甩了他一巴掌再也沒有過來。 林月娘有些慌了,難道宜春侯嫌棄他們娘倆了? 宜春侯如今也說不上什么感覺,但羞恥和丟臉的感覺卻是如影隨形,連續幾日都不敢出門去,瞧見認識的人看他那眼神便讓他生不如死。 尤其曾經的至交好友也隱晦的提示他莫要對林氏母子過于寵溺,那滋味真是難受至極。 宜春侯喝了幾杯酒在園中散心,不知何時轉到了殷序的院子外頭,如今賀家兩兄弟在這跟殷序作伴,三人每日倒是快活的很。聽著里頭傳來的說笑聲,宜春侯心里更是苦澀難當。 父子兩個怎么就到了如此地步,難道他真的錯了? 都說親者痛仇者快,對宜春侯早沒有父子情誼的殷序又如何會因為他的傷痛而難過。 應該說殷序的日子過的瀟灑至極,情緒來了,鋪紙研磨,洋洋灑灑幾百字的情書便躍然紙上。只他如今也不方便出門,便托付賀謙出門時將情書送到覃府去。 覃幼君自打歸來也專心準備婚禮之事,連小姐妹的聚會都去的少了,聽到殷序情書到了,這才收拾了東西看情書再寫封回信。 相比較殷序的文采斐然,覃幼君的情書依然俗套又直白: “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等我娶你入我府,采摘嘗一嘗?!?/br> 第三十二章 我憑顏值抱大腿 上一輩子覃幼君就是個理工女, 文采這東西是沒有的,腦子里情詩倒是存了幾首,可她卻覺得這不是自己想的沒創意, 而且容易穿幫?,F在自己寫哪怕寫的狗屁不通但能讓殷序看個明白就非常不錯了。 文采這東西一個人有她往后也能捧捧夸夸殷序,要是連她都文采過人了, 倆人商業互吹也有些無趣。 她這封情書可以說非常露骨又大膽了,就是不知道殷序看了是何感想。 情書照例是玉芝送過去的,殷序喜滋滋道, “幼君meimei可有話帶給我?” 玉芝面無表情,“沒有?!?/br> 殷序有些失望, 便催促她,“那你趕緊回去吧,我要看情書了?!?/br> 將人攆走, 殷序又把元寶打發出去,這才拆開信封看到了這別致的情書?!?/br> 殷序的嘴角抖了抖,這文采……他以后可怎么夸? 不過哪怕知道覃幼君文采不行, 但殷序也勉強從這情詩中看出了夸贊他的話,以及如何迫不及待的想吃了他。 殷序不由暗搓搓的想, 真到了事兒上,還指不定誰吃誰呢。 殷序美滋滋的想完就瞧見賀謙在外頭探頭探腦, 生怕覃幼君給他的情書被人瞧了去, 殷序連忙將情書收到專門的匣子里然后鄭重其事的上了鎖。 賀謙兄弟倆進來, 笑道, “藏起來做什么,還當傳家寶不成?” “那是自然?!币笮虿粺o得意的拍了拍匣子,等我入贅那日就帶去覃府,等日后我和幼君老了, 再回想起年輕的時候翻出來一瞧,那得多美。 賀謙搓著胳膊道,“雞皮疙瘩起了一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