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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德勝痛快接了,笑道,“恭喜云國公,恭喜樂平郡主,奴婢就先回宮給皇后娘娘復命了?!?/br> 宮里來人一走,云國公當即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覃幼君讓人都下去,這才開口,“事情是這樣的……” 與此同時,宜春侯府內也剛宣讀完懿旨。 林月娘滿眼喜色擋都擋不住,剛送走宮中宣旨太監一回頭就見宜春侯身形搖搖欲墜,突的噴出一口血,整個人朝地上倒去。 林月娘驚叫一聲,“侯爺!” 整個宜春侯府人仰馬翻。 殷序站在院中心情極好,終于要擺脫這個家了,終于要離開這里了。 想到那個明媚張揚的女子,殷序唇角上揚突然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第二十三章 一身皮rou都將是覃家的了…… 宜春侯府人仰馬翻,林月娘高喊著讓人請大夫,又指揮下人去燒水。 宜春侯再如何好歹也是殷序的爹,殷序哪怕與他再無父子感情,也得盡盡做兒子的責任。所以殷序湊過去道,“我先把爹背屋里去?!?/br> 不等他上前林月娘便攔住他,臉上的焦急根本藏不住她的喜悅,“二公子馬上要入贅的人了,快去回房歇歇,你爹這里有我照看便好?!?/br> 殷序微微皺眉,林月娘又道,“而且侯府是為何吐血暈倒的你也清楚,萬一看見你再動怒,那可怎么得了?!?/br> “我清楚?”殷序看著她冷笑,“你倒是說說是為何吐血暈倒?” 林月娘很想說是被你氣暈的,可看著殷序陰測測的目光又不敢說了,索性轉過身去擋住殷序又喚來殷烈,“烈兒,快把你父親背到房里去?!?/br> 殷烈今年只有十四歲,人長的并不壯實,一聽這話頓時苦了臉,“娘,我……” “快點?!绷衷履锎蚨ㄖ饕庾寖鹤颖憩F這一回,直接拽著殷烈讓他蹲下背人。 宜春侯這些年養尊處優身子胖了不少,一壓在殷烈瘦弱的背上直接將殷烈壓的往前趴去,宜春侯也因為下人沒扶穩又摔回地上。 好在這一摔將人摔醒了,宜春侯目光四處探尋,“殷序呢?” 林月娘指了指站在一邊的殷序道,“二公子在那兒呢,侯爺您別生氣,二公子不是故意的。您可千萬別動怒?!?/br> 宜春侯對她的話充耳不聞,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走到殷序跟前瞧著他表情并無變化心中有了猜測,他顫抖問道,“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殷序嘴角噙著一抹諷刺的笑意,“賜婚的懿旨我不知道。但是入贅云國公府這事兒我知道。因為這事兒是我親自跟樂平郡主提的,也就是說我自愿入贅?!?/br> 啪—— 宜春侯一巴掌甩在殷序的臉上,殷序的臉瞬間腫脹,嘴角流下血絲。 “侯爺!”林月娘一聲尖叫上去抱住還要再打的宜春侯,“侯爺不要再打了,皇后懿旨已下,再打也無用啊?!?/br> 宜春侯聽到這話捂住胸口踉蹌幾步,覺得眼前發黑,他指著殷序咬牙道,“我、我沒你這樣的不孝子?!?/br> 殷序微微嘆息,自嘲道,“說的好像您當我是兒子一樣?!?/br> “逆子!”宜春侯大怒,四處尋找他慣常用的鞭子。 “爹,鞭子?!币罅曳浅S醒凵膶⒈拮舆f給宜春侯就退到一邊,興致勃勃的準備觀看老爹揍老哥的戲碼。 宜春侯推開林月娘,將鞭子揚起,恨聲道,“我今天就是打死你,也不會讓你去入贅!” 這對殷家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宜春侯縱然不在朝堂也受不得這樣的屈辱。這事一出,滿京城的人都該嘲諷殷家無能丟臉。 即便是清貧人家都不會輕易讓家中男丁入贅,又何況他們殷家。 他們怎么敢! 他的長子年前剛死在戰場上,如今竟合起伙來欺負殷家,讓殷家如今唯一的嫡子入贅他的死對頭家中做上門女婿。 宜春侯越發氣憤,鞭子狠狠落下。 以往宜春侯鞭打殷序,殷序從不還手,甚至都站著不動讓他打。 然而這一次宜春侯鞭子尚未落下便被殷序一把抓住。少年俊俏的臉上滿是諷刺,“爹,這十幾年您還沒打夠嗎?” 宜春侯渾身顫了顫,十幾年嗎? 殷序笑道,“您沒打夠,但是被打夠了。十幾年了,您遇事從來只聽這女人的一面之詞,將過錯全都壓在我的身上,對我動輒打罵,我后背上都沒處好的地方了。好了,現在我去處已經定了,你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吧,祝你們家庭幸福美滿?!?/br> “二公子,您這話誅心??!”林月娘像受了莫大的屈辱,捂著胸口悲切道,“妾身自打嫁進殷家哪日不是殫精竭慮,二公子一句話是將妾身的一切努力都抹殺了嗎?” “當然沒有抹殺?!币笮蜉p飄飄的瞥她一眼,“你好歹為父親生了個也不知道像誰的兒子呢。你好歹哄著我父親打了我十幾年呢,勞苦功高呢?!?/br> 他看向氣的直喘粗氣的宜春侯道,“爹,我這入贅是不是得準備嫁妝啊,麻煩您將我娘的嫁妝準備準備,到時候我一并帶到云國公府去?!?/br> “逆子!”宜春侯喊了一聲又暈了過去。 林月娘戰戰兢兢道,“二公子何苦說些誅心的話惹怒侯爺,他可是您的親生父親啊?!?/br> 殷序點頭,“可不,就因為他是我親生父親我才如此溫和。順便提醒你一句,我娘的嫁妝動了多少最好都給我補回去,少一樣我砍殷烈一根手指頭?!?/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