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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古怪,就那性子瞧著不像爹,卻像老夫人?!瘪坐Q說著笑了起來,“這話要是讓爹聽見指定得罵我?!?/br> 覃幼君笑,“那也是活該。我瞧著娘似乎也不信爹敢在外頭偷生個外室女,只是爹的態度也奇怪,若不是他的為何不辯解,反而由著娘誤會?” “不知道,吃雞?!瘪坐Q搖頭表示不管這事兒,還是填飽肚子更重要。 秘制的烤雞味道不錯,兩人爭搶著很快便剩了骨頭,覃幼君不由想到殷序,想起她提及威武大將軍時他的反應便忍不住發笑。 這紈绔子倒是稀奇,以前看書時很多穿越人士個個聰明絕頂奮發上進,可到了殷序這里卻甘愿做一個啥啥都不行的廢物點心。 稀奇,稀奇。 “想什么呢?”覃幼鳴手指敲在覃幼君腦殼上,“回神了?!?/br> 覃幼君不滿的看向覃幼鳴,語氣不善道,“干嘛?” 覃幼鳴譏諷道,“瞧著你這一臉春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心上人了呢?!?/br> 心上人? 殷序? 覃幼君頓時瞪大眼睛心口一陣怦怦跳,眼前這同胞兄弟莫不是瞎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滿京城比殷序長的好的男子還真是不多見。 第十一章 黑毛將軍 至于殷序,從外頭回到府中免不了又挨了一頓打。原因是竟當眾喊了覃幼君jiejie,讓宜春侯府在太子和眾位皇子跟前丟人現眼了。 殷序前幾日挨打的傷本就未好,今日出門也是勉強,誰知回來又挨了一頓,這后背和屁股上已然傷痕累累慘不忍睹。 林月娘照例吩咐下人請郎中開了藥過來,殷勤備至的做好一位好繼母。當然殷序不吃她這一套,誰知道這女人送來的藥里下沒下毒。 殷序趴在床上疼的唧唧歪歪,元寶將薄被給他蓋上,突然道,“今日在書院時小的聽了一耳朵,樂平郡主似乎回家還要烤雞?!?/br> 想到那烤雞的滋味元寶頓時要流口水,可殷序卻陡然大驚,“烤雞?” 今日那只黑毛公雞的確厲害,雖然他的威武將軍和雄赳赳不錯,可顯然跟黑毛比起來還差了些,這樣的公雞若是在他手里定然會所向披靡,可惜了竟在不識貨的人手上。 “你說什么?”殷序突然反應過來,抬身子的時候不小心扯到傷口頓時疼的呲牙咧嘴,“烤雞?” 元寶便把覃幼君當時的話給學了一遍。 殷序心疼的都要滴血了,他錘著床板恨恨道,“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虧的他昨天還擔心覃幼君一個姑娘家獨自回去不安全,虧的他還叫了她幾聲jiejie,對方竟這樣報答他的,這簡直比打他一頓都讓他難受。 許是因為大公雞的事兒,翌日一早元寶便察覺殷序起了高熱,渾身上下guntang嚇人,嚇得元寶跌跌撞撞的就出門請大夫去了。 幾碗湯藥灌下去,殷序昏昏沉沉睡去。 聽聞殷序起了高熱,宜春侯到底過來瞧了兒子一眼。若說多討厭這兒子倒也不見得,畢竟是自己嫡親的兒子,宜春侯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畢竟前頭大兒子戰功赫赫,讓殷家在京城輝煌了好幾年。 如今長子已逝,殷家的輝煌已經不在,次子與長子一母所出,性情卻是天差地別,讓宜春侯又怎能不介懷。 可眼瞧著兒子趴在床上昏昏沉沉,宜春侯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是不是他打的太狠了? 宜春侯嘆了口氣,伸手將薄被往上蓋了蓋,卻不想聽見殷序低聲呢喃。 原本以為會聽到什么眷戀父母的話,等他聽了清楚先是一愣,接著勃然大怒,拂袖離去。 殷序呢喃:黑毛將軍…… 而據宜春侯所知,這黑毛將軍便是殷序昨日與樂平郡主斗雞時對方用的戰雞。生病了都不忘記斗雞,毫無悔過之意,簡直無可救藥。 宜春侯氣呼呼的走了,病床上殷序卻緩緩睜開眼,他瞧著宜春侯離開的背影諷刺一笑,“裝什么深情好父親呢?!?/br> 元寶環視四周后大驚道,“公子切不可胡言亂語?!?/br> 在這侯府的院子里,殷序本就沒幾個心腹,這里頭外頭的都伸著耳朵只等聽得一言半語好去主子那兒領賞呢。 可到底是不是胡言亂語殷序心里清楚的很,甚至有時候他在想實在哪天過不下去了找個女人入贅也不錯。 這個念頭起來的時候腦子里不由自主的冒出覃幼君那張臉來。 以他后世的眼光看,覃幼君這種張揚的美不說在古代,就是在后世那也吃的開。這偌大的京城,有喜歡溫柔如水美女的,就有喜歡覃幼君這款的。若非覃幼君早年和太子訂過親又被退了親,以云國公府的地位上門求娶的人數不勝數。 可他在想什么呢?挨他爹的揍還不夠還想找個女人來揍嗎? 殷序抖個激靈回神,哪怕是找人入贅,也不可能是覃幼君的。找她跟找死有什么區別。 至于覃幼君,昨晚惡心了覃老夫人本以為今日會安生一些,可覃老夫人卻讓人傳話讓她過去用早膳。 其中目的如何,不用覃幼君想就能明白,自然想讓麗云在覃家名正言順起來。 云國公和覃幼衍已經上朝,除卻苗氏管家忙碌沒過來,覃幼鳴兄妹三人都坐在桌上,麗云低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覃老夫人似乎也忘卻昨晚的不快,臉上的笑意就沒斷過,“就這么定了,過幾日我便寫帖子宴請賓客,到時候讓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覃家還有一個姑娘?!?/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