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先生,后面有輛車不對勁!
他們從那位先生的別墅出來后,車子緩慢向市區駛去。大約走了十來分鐘,保鏢就跟汪子軒說:“先生,后面有輛車不對勁”。 說完,詩媛準備回頭看,汪子軒立刻按著她的手,說:“千萬別回頭!” “先生,我們換條路走試試看!”司機說,汪子軒答應了。 “會是什么人?”詩媛問。 “不知道,不管是什么人,我們都得小心!”汪子軒攬住她。 他沒有告訴她,早在三天前,他就收到了一封恐嚇信。也許是有些人知道了他就是那家航運公司的幕后老板,這才提醒他的吧! 當手下人把恐嚇信交到他手里的時候,他叮囑大家不要將此事告訴許詩媛,以免她擔心。在他看來,這種寄恐嚇信的,起碼比往車里裝炸彈的要好,至少可以想辦法躲過去。只是,今天會出現意外嗎? 他雖然很擔心,卻依舊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攬著她隨時觀察著車子兩邊的情況。 經過了一段車流很多馬路,那輛車子的身影被暫時淹沒了,司機便繼續將車子開往酒店。只因他們住在不熱鬧的地方,到了晚上這個時候,路上車子就顯得很少。偶爾有幾輛車子從身邊過去,也根本搞不清是什么來路,大家顯得很緊張。 大約有一公里的樣子就是酒店了,司機加快了速度。 詩媛和汪子軒握著手靠在一起,像是在倒計時一樣盯著前面酒店門前的燈光。 就在大家最后沖刺之時,突然,從后面飛出兩輛車子,將他們的車子夾在中間。那一瞬間,汪子軒將詩媛壓在自己的身子下面。幾乎是在同時,詩媛聽見了不斷的槍聲,還有車玻璃破碎的聲音。就在這一片混亂的聲音之中,車子停下來了。 槍聲持續了不到一分鐘,準確來說,每一秒鐘似乎都有子彈射出來。 等到周圍安靜下來,詩媛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她的身上好重,有人壓著她。 是汪子軒! 不會,不會出事了吧? 她想要爬起來,卻被他死死壓住。 她使勁推他,他才慢慢爬了起來,背上全是玻璃碎渣。 “笨蛋,別那么早起來,萬一外面還有人呢?”他小聲道。 她抬起頭,看到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他說“先不要動”,她便繼續趴在地上,看他向司機、保鏢問話,前排座沒有人回答。而后排座的保鏢也都沖出了車子。這時,詩媛立刻爬起來,看見外面沒有車子,趕緊推開車門下車,汪子軒見狀,立刻打了急救電話。 詩媛拉開駕駛座的車門,發現司機已經徹底沒了生命跡象,便跑到副駕駛座那邊,保鏢也是被射殺了。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 望著滿身彈痕的車子,望著前排的死者,他們身上的鮮血,飛機墜毀的情形再一次涌上她的腦海! 汪子軒掛斷了電話,這才發現詩媛有些不對勁,趕緊把她抱緊。 三分鐘后,警察趕到了,帶著他們去了警局。汪子軒這才把恐嚇信的事講了,詩媛呆呆地盯著他,嘴唇不止地顫抖“為什么不說?” 他沒有回答,只是拍拍她的手,把情況跟警察說了一遍,之后,警車護送他們回酒店,把那封也許是線索的恐嚇信拿走了。 驚魂未定之余,她想到的是他沒有說實情,他明明說過不再隱瞞任何事的!盡管,她知道他那么做是怕她擔心,可是—— “我們說過的,不管發生什么事,都不能再向對方隱瞞。汪子軒,為什么,這才幾天,你就——”她盯著他質問道,沒有讓他回答。 “汪子軒,我們是夫妻,對不對?不是應該共同面對一切嗎?難道你認為我脆弱到沒有力量和你站在一起嗎?” 善意的隱瞞,是否也會傷及到兩個人的感情? 汪子軒沒有回答,只是坐在燈下給家里說了這件事,并說“為了安全起見,會盡快回國”。 她坐在房子的一角,靠著墻。 “我不想你有任何的意外!笨蛋,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他蹲在她面前,撫摸著她的臉龐,說道。 “你以為你這樣一個人承擔著一切,就是英雄嗎?我會感激你,是不是?”她盯著他,情緒有些激動。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要是你出事了,我卻什么都不知道地活了下來,你以為我會安心嗎?”說著說著,淚水不可自制地滾落下來。 望著黑暗中她落淚的臉龐,他卻是深深地笑了,抬手擦著她的眼淚,說道:“我怎么會出事?有你在身邊,死神根本不敢靠近我!” 聽他說這句話,她不禁破涕為笑,說道:“你拿我當驅鬼符???” 他笑著說:“那是,我老婆救了那么多人的命,鬼見了你都玩命地跑,這么靈的符,我干嘛不帶著?” “去死啦你!” 將唇湊近她的,他柔聲道:“傻瓜,我舍不得你離開!” 她的心中,明明還是有芥蒂的,可是,此情此景,她的心頭又覺得熱流涌動,好似暖流一樣融化著心中的冰川。 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包圍著自己的臉龐,她不自主地將身子往側面挪動了一點點,害怕淪陷! “寶貝,我想要你!”他說完這句話,便單膝跪在她面前,將自己的舌送入她的唇齒之間。 她只覺得身體深處生出一種熟悉的沖動,卻依舊進行著自己的抵抗,緊閉著雙唇,將他阻擋在外面。 他改變了策略,輕輕地親著她的唇瓣,頓時讓她感覺到麻麻的,就在這樣酥麻難耐的情況下,她的唇松開了,他的舌趁機溜了進去,托著她的腦后,將她的氣息全部封存起來。她伸出手去推開他,反倒被他抵在墻壁上。 漸漸地,她只覺得大腦一陣陣的眩暈,每次到呼吸停止的時候,他就將氣流送給她。她想要離開,卻始終無法逃脫。而他,似乎是在享受著這難忘的美好一樣,久久不愿放開她。 直到他戀戀不舍地松開她的唇,她才極其委屈又憤怒地撫摸著自己紅腫的雙唇盯著他。 眼中,又是那個他,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他! “許詩媛,我想——”他在她的耳畔說,她立刻閃到一邊,說:“打住,你這個笨蛋,不許再說!” 他壞笑道:“那,不想聽我說的話,是直接——”他故意沒有說下去,她蹭一下站起身,說道:“汪子軒,你還知不知道羞恥??!” “和我老婆,我干嘛要知道羞恥?”他也站起來,右手撐著墻面,將她抵在墻邊。 她抬起雙手,在他面前晃了兩下,說:“看清楚,我的手上什么都沒有,我和你不是夫妻!” 他點點頭,抬起自己的左手給她看,說道:“那我這個,是誰給我戴的?不是我自己,好像!” 她別過臉,嘟囔道:“反正,我沒有!” 話音剛落,她就發現他往臥室走去了,不知道在干什么。只過了片刻工夫,他就跑過來了,把一枚戒指亮給她看。她驚訝地盯著他,就見他單膝跪在她面前,拉著她的手,望著她說:“許詩媛,請你嫁給我,好嗎?” 她別過臉不看他,他又說了一遍,她還是沒有回答。 就在這時,他突然站起身,抓起她的左手直接給她套上去。 “忘了,我們還是夫妻,現在,物歸原主!”他挑釁似地看了她一眼,她剛要準備摘下,他帶著警告的意味說道:“死丫頭,要是讓我看見你把它取下來,我會——哼哼!” “你還能殺了我?”她頂著他的話。 “我不殺你,我會吃了你!”他望著她,笑意深深。 “無聊!”她摘下戒指,放在他的手上,毫不示弱地說道,“在你沒有收拾好殘局之前,不要再跟我說什么戒指的事!” 說完,她就往更衣室走去,準備換下外衣去沖澡。 他靠著墻站著,看著手上的戒指,不禁苦笑了。 她可以說不想沒有他活著,卻不能接受和他做夫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