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
畢業后開始進入醫院實習,和實習醫生的生活相比,之前在學校里簡直是悠閑地不行。而就在實習開始的那個簡短的假期,汪子軒回紐約了,說是要為她慶祝,請她去他那邊,之后再商量去哪里玩或是怎樣。 因為這兩年兩個人極好的保持了應有的距離,維持著朋友的那條界限,再加上對于今后忙碌生活的預期,她也想好好玩一陣子,因此就拒絕了同學們的邀請,去了紐約。 她知道他有個女朋友,這是他對外公開承認的一個女人,是國內一家著名電視臺的主播,好像是姓寧,可是并不叫“嫻雅”。 汪子軒不會告訴詩媛有關他的個人生活的狀況,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卻覺得那樣的怪異。 有時候,他的另一部手機會響,如果他不在旁邊,她會拿過去給他。 從他說話的語氣和內容來分析,多是那個寧小姐打來的。雖然他不會刻意回避,她卻是會離開,因為她不愿知道他在和那個正牌女友說什么,因為那會讓她感覺自己是個非法的闖入者,是個竊取他人財產的卑鄙者。 盡管自己和他已經不是曾經那種關系了,盡管在紐約的家里,他們分在不同的房間睡覺,盡管分手之后他們從未有過任何親密的行為! 然而,許詩媛也是一個有著極大好奇心的人,也喜歡聽別人的八卦。和他認識這么些年來,她從未主動開口問過有關他的事,可是,終有一天她還是開口了。 這一天,看著他在廚房里做菜,她像過去一樣站在他一旁看著他,給他幫忙。 “拿個碟子給我!”他頭也不抬,只是切著菜,對她說道。 她拿著盤子放在他的旁邊,盯著他,許久不語。 無意間抬頭,他才發現她有些異常,便笑著問:“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 她沒有回答,沉默片刻之后,極為鄭重地問他:“汪子軒,那個寧小姐,你,你會和她結婚嗎?” 他的手指險些被刀切到,抬頭看了她一眼復又低下,繼續切菜。 “對不起,我不該問!”她覺得他也不愿意說,而且也覺得自己多問了。 他停下手中的活,望著她。 “我不想隨隨便便結婚。至于你提的問題呢,”他好像是思考了片刻,至少在她看來是如此。 “我記得你當初曾說過,一個人可以喜歡很多人,可是一生之中真正會愛的人只有一個。我的答案就是這個!”他說道。 “你,不愛寧小姐?”她很驚訝,“既然不愛,又干嘛要跟別人講她是你女朋友?” 面對她憤怒的質問,他雖然有些不解,卻很平靜地說道:“是你自己跟我說的啊,喜歡和愛不同。我只是喜歡她,從來都沒說愛。而且,” 他拿過一個西紅柿切了,繼續說:“我又沒有把她怎么樣。和我在一起,她也得到了很多好處的,各取所需,難道不好?” “汪子軒,你,你,你怎么可以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她的兩只手啪地砸在餐臺上,雙眼噴火盯著他,“既然和人家在一起,你就這樣隨便嗎?” 他停下手,望著她,回應道:“許詩媛,正因為我負責任,所以我才不會讓女人對我心存幻想,不會讓她們以為和我上了床或是成了我的女朋友就可以和我結婚。我不會欺騙別人的感情,不會玩弄別人的感情。她們和我在一起,不過就是為了我的錢,我也給了她們想要的,你還要我怎么樣?” “你以為金錢可以解決一切的問題嗎?”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這么激動,盯著他追問。 這件事和她無關,她干嘛要這么認真?她也想不通。 “許詩媛,不要把別人想的都和你一樣!”他用這樣的話結束了這次爭執,繼續切菜。 她愣住了,依舊盯著他。 她本想問“你愛的那個人是嫻雅嗎?”可是,她沒有開口。 快三年了,她一直都想問他這個問題,問他心里的那個位置是否是為嫻雅留著的,是否還在等嫻雅??墒?,和他見面好多次,她始終無法啟齒。 “算了,你的破事,我才懶得問呢!小心人家抱著孩子去你家,看你到時候還怎么理直氣壯?”她如此說著,聽著牛rou烤好了,她就帶上手套去取,卻被他攔住了。 他把手套從她手上取下,說道:“你笨手笨腳的,萬一燙到自己可怎么辦?不是很快要去醫院實習了嗎?實習醫生可是很苦的,沒日沒夜的工作,吃飯睡覺都不能正常,你還不趁著現在養好身體?否則,還沒開始做醫生,倒是先當起病人來了!”他把牛rou端了出來,也不看她,只是這么說著。 一種溫暖的感覺不合時宜地從她的心頭涌出,他系著圍裙做飯的樣子,卻是叫她感動。 “切,我才沒有你說的那么弱呢!很強壯哦!”她立刻讓自己從這種幻覺中醒悟過來,故意若無其事地對他說道。 “我才不擔心你呢!壯得跟頭牛似的!”他回道。 “汪子軒,你罵我?”她怒道,說著就要沖過去揍他。 “我警告你啊,我手上可是有刀的,小心??!”他趕緊躲開她。 笑聲卻在屋子里蕩漾開來。 現在這樣簡單的相處,卻是那般的輕松! 這感情,距離愛究竟有多遠? 很快,她就回去醫院實習了,而他也忙著自己的生意。兩人間這種交往,對于外界來講,依舊是秘密! 詩媛自己在距離醫院較近的地方租了一套公寓,那里的房租比較貴,而她的薪水又不高,原本她是想要去遠一些的地方租便宜的房子,可是汪子軒勸住了她。因為他覺得工作以后,特別是第一年的時候她會很辛苦,要是住的遠的話,很難有個時間休息。因此,便勸說她找了近處的公寓。 “你還是有存款的吧,要是你不愿動存款,我買一套你去住好了!”他知道她是不愿意接受他的饋贈才故意這樣跟她講,因為他知道,按照她的個性,他只有這樣講才管用。 “求你了,別這樣,搞那么復雜干嘛,我去找個近一點的租好了!”她立即投降。 結果,她終于把那落了不知道多少灰的存款從銀行取出來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