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真是狗改不了那什么!
“你今天沒有課程要忙?”他問,很自然地挽著她的胳膊走在路邊。 “嗯,考試還有一陣子,所以,還好!”她低著頭,專注著腳底下。 不知怎的,好像她從剛才開始就很安靜,這叫他很不適應。 “??!”她突然慘叫了一聲,引來路人側目。 原來是他故意捏了一下她的耳垂。 見他這個始作俑者一臉得意,她狠狠朝著他的前胸捶了一拳,可是,手還沒碰到他就被他抓住。 “嘖嘖,要拿手術刀的手可不能隨便打人哦,小心打壞了!”他壞笑道。 “你——”她瞪著他,之前那些溫暖的感覺,突然被他這一掐還有這句話給掃進大西洋了,“真是狗改不了那什么!”她說了句。 “死丫頭,你敢罵我!”他也火了,準備開始撓她癢癢來報復,誰知她以極快的速度甩開他,往前面跑了,他只好在后面追著。 在這異國他鄉,這幸福是如此的飄渺,讓人無法確信它的真實性。是因為孤獨,還是因為空虛,總之,只有相互依偎才可以忘卻一切的愁苦。 “噯,今年圣誕我會在紐約,你,要不要去我那邊?”他側過臉看著躺在身邊的女子。 見她沒有反應,他又問:“你有別的安排?” 她回望著他,剛張口,卻又把話吞回去了。 他卻是好奇了起來,半側著身子望著她問:“你今天怎么有點不對勁?有什么就說,這樣欲語還休的,真不是你!” 她的嘴唇動了幾下,才盯著他問:“你干嘛要我去找你?” 思考了片刻,只是幾秒鐘的工夫,他大笑道:“我看你一個人在這里過圣誕很可憐,才約你的,否則還能是什么?” 她抿了抿嘴唇,嘆息道:“是啊,一個人是挺孤單的!今年我舅舅他們又不過來!” “所以說,看我心底多善良,專門照顧你這個可憐的笨蛋!”他拍拍她的腦袋,揉著她有些蓬亂的頭發。 “是是是,你是沒翅膀的天使行了吧!這年頭,像你這么好心的人還真是稀有啊,要不考慮去聯合國做親善大使?”她盯著他,譏諷道。 他會心一笑,道:“既然我是稀有的極品好男人,就不該拋頭露面、風吹日曬的出去折騰,應該在家里被好好的伺候著。你手腳是笨了點,脾氣是臭了點,不過呢,看在咱們是同胞的份兒上,我就忍了。來我家里伺候我吧,怎么樣?給你一次變天使的機會,我一個人當天使太孤單了!” 看著他這樣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她恨不得海扁他一頓,可是,貌似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汪子軒,你就不怕被我給毒死嗎?”她故意露出陰險的笑容,問道。 而他也好配合地做出被驚嚇到的表情,道:“謀殺??!” 她知道他是故意這么說的,便踢了他一腳,生氣地說道:“去死啦,謀你個頭!”好像這樣還不解恨,她干脆拿起枕頭朝著他的腦袋砸去。 笑聲回蕩在整個套間里······ 第二天下午,汪子軒便坐飛機回了紐約,而詩媛因為馬上到了學期末的考試時候,斷絕了和他的聯系,直到圣誕假期。 可是,就在這個圣誕到來之前,汪子軒的生意遭遇了第一次慘重的失敗。他準備要投資的公司,在他注資的一個小時之內,被一間m國投資銀行收購了。而汪氏董事局也決議不再向這項計劃投更多的資金,汪子軒的計劃就這樣破產了。 這是21號發生的事,那之后接連著的就是周末,證交所也停盤了,緊接著便是圣誕假期。 對于汪子軒來說,他無法接受自己這樣的失敗,24號都沒去辦公室,只是一個人在公寓待著。 這兩天他根本沒有怎么休息,跟jiejie和費安辰通了好多次電話,問詢董事局的心意。因為他們兩個都是汪氏集團董事局的成員,又是自己和自己關系最好的人,即便是失敗了,他也想要知道是否還有機會翻盤。然而,二人的答案都是同樣的,對方投行資金雄厚,東方在m國根基未穩,不宜做這種無謂的爭奪。 “子軒,你想開點,機會還很多,不在乎這一次兩次的!”費安辰最后安慰他說。 至于jiejie汪子敏呢,則告訴他:“圣誕快到了,你既然不打算回家,就在m國好好玩吧!多余的事不要想,這邊,我和安辰會給你盯著的!” 可是,該如何度過這樣的打擊,一切都得汪子軒自己承受。 現在是早上八點鐘,天還是黑著的,而這寬敞的房子里,也只有書房的燈是亮著的。 他無意中點開自己的skype,竟然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那個令他深陷愛河又狠狠地傷害了他的她的,他的心突然狂亂地跳了起來。 “你在嗎?”這三個字,他敲了不知道幾遍,刪除了幾遍,手指停在鍵盤之上,看著她的照片,她的笑臉,還是按了enter鍵。 很多時候,因為愛的太深,往往會將那個人加諸于自己身上的傷害極度的縮小,甚至會忘記。此時的汪子軒便是如此。 雖然沒有抱什么希望,雖然沒有期待可以得到她的回復,可是,怎么可能會沒有期待? 過了五分鐘,是五分鐘,他看著時間的,見她還沒有回復,他不禁苦笑了,起身去到廚房給自己煮咖啡。 一夜沒合眼,到了現在竟覺得有些困意。 然而,當他再次回到書房的時候,看到了她的回復:軒! 他的手不自主地抖動了一下,要不是杯子并不滿,咖啡就灑出來了。趕緊把杯子放在桌上,他平復了一下呼吸,在鍵盤上敲著:我在! 雖然是隔著網絡,隔著千山萬水,他卻好像是面對著她一樣,那么緊張,那么激動。 她發了個笑臉給他,問:好多年沒見你了,還好嗎? :還好! 接著,她沉默了幾分鐘。 :嫻雅—— 她發了個問號給他,他便問:你,過的好嗎? 自從她結婚以來,五年了,他都沒有和她聯系過,更加沒有見過她。并非他不愿去見她,可是,見了又能怎樣?可以選擇別人結婚,甚至都不愿告訴他,她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那就是不愿再和他有任何瓜葛。既然如此,他也不會再讓她為難。 可是,人的心往往不會那樣堅定,不會因為那個人已經和別人結婚就不再愛,反倒是會更加思念,那份愛意會更加深重??傆幸惶?,這壓抑在心靈深處的愛和思念,將會如決堤的洪水一樣將人淹沒。 對于他的問題,周嫻雅沒有明確回答,只說:今年的秋冬時裝周,我的設計要來紐約展出,到時候,能見一面嗎? 剎那間,他好似感覺處在真空之中,除了自己和她,沒有一切。 :二月份,是吧!我會去看你的設計! :嗯,好好照顧自己! 他竟有些興奮,向她微笑了。 雖然之后,她沒有再說什么別的話,對于他的留言也沒有再回復。 而他,卻是在電腦前靜靜等了一上午,即使她那邊下線了,他還是沒有離開。 那聊天記錄真實地告訴他,多年以后,自己還和她有過交流,這一切并非他的幻覺,卻是真實的。而這真實的幸福之后,卻是那無盡的悲傷! 初戀的那個人,是不是真的很難忘記?是否過上許多年,那個人依舊可以輕易地牽動你的心跳? 不管怎樣的如何難忘,失去總歸是失去了。 愛情就和生意一樣,他錯過了最佳的時機,生意敗了,愛情也敗了。此時,這雙重的打擊同時在他的身上顯出了效果,他無法改變現實,唯有讓自己麻痹,用酒精來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