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會是破產了吧?
“你來這里做什么?”兩個人坐在餐桌前點餐后,她問道。 “來看看你??!”他隨手拿過旁邊的一份報紙,掃了兩眼,答道。 “有那么好心?”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話,一年根本沒有聯系過,突然就這么跑過來—— 他沒有吱聲,又拿起報紙翻了兩頁。 這是學校里一個普通的snackbar,因為學校里平常人就不多,這里自然也很清靜了。 她突然不合時宜地問了一句,把他給驚住了。 “噯,你不會,不會是破產了吧?” 他的表情,由驚愕轉變為有些滑稽,他的手停在鼻下,忍住笑點頭,反問道:“我真破產了,你能養我?” “這個,”她捧著熱果汁喝了兩口,“我的獎學金還夠基本生活,要是不夠的話,你當年給我的那三十萬我還沒動過,要是你需要的話,明天早上銀行開門了,我取出來給你!” 他再度驚愕,正好服務生端來了飯菜,他把食物擺到兩人面前,沉默了片刻,說了聲“謝謝你”! “???”她有些呆呆地看著他,“不客氣!” 即便是到了此時,她也不知道他是在騙她。 “噯,許詩媛,要是找不到工作的話,那三十萬很快就會被我花掉的。之后呢,你打算怎么養我?”他繼續問。 她一邊吃飯,一邊說:“我說了啊,還有獎學金的。有很多國內來的學生拿著獎學金養活家人的,只要咱們省著一些,生活的話,應該還沒什么大問題。不過,你有學歷有工作經驗,找工作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看著她這么認真的回答自己的問題,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想,手中的叉子一直停著沒有動。 “怎么?你不會心情差到連飯都吃不下吧?”她問。 他無聲地笑了,說道:“許詩媛,要是真有那一天,你可別忘了今天說過的話!哪怕那時你結婚成家了,我也還會來賴著你的!” 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他給騙了,不免生氣。 看他這樣子,不知道為什么又沒法氣起來,不過,她還是教訓性地在桌下踢了他一腳。 他盯著她,她卻是一副不知所謂的模樣吃著飯。 “死丫頭,要不是看在將來還要投靠你的份兒上,我一定會把這一腳還回來的!”他的身體微微向前傾,低聲說道。 “好啊,這一腳就當是你提前支付的利息好了!”她望著窗外陰沉的天,說道。 沉默片刻,他說:“不過,我的信托基金賬戶里存了很多錢。哪怕我真的破產了,那些錢也夠我生活的,所以,你只要顧好自己就行了!” “早就知道你即便是破產了,日子也過得比我好,我就不該同情心泛濫的!”她有些怨氣。 “算我什么都沒說!”他說道。 結完帳,兩人從小吃店走出來。 “那你來這里干嘛?有工作?”她再次問。 “看你怎么樣??!看你有沒有和什么莫名其妙的男人搞在一起!”他的語氣很是平靜。 “切,你以為我是你嗎?那么多女朋友,你也不嫌累的慌!”她白了他一眼。 “吃醋了?”他笑問。 “吃你個鬼??!你的事跟我何干?”她甩開他的胳膊。 他笑著追上她,問道:“你不會真的是在吃醋吧?” 她迎上他微笑的雙眸,十分肯定地答道:“你和什么人在一起,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也懶得關心!” “那你怎么說我有女朋友的?”他問道。 “就你這個大蘿卜,我看吶,要是你不出點什么新聞,那些周刊報紙就到了關門的時候了!”她說著,繼續往前走,卻沒有再甩開他。 這個季節的baltimore已經有些冷了,特別是到了晚上。 她下意識地拉緊衣領,卻被他摟緊了。 從大西洋上吹來的冷風在他們周圍卷起片片落葉,吹著她的長發。 “問你一句,你今天出來和我見面,你男朋友不生氣?”他故意問。 “我的事,誰也管不了!”她淡淡地說。 “我知道了,一定是別的男人嫌你嘴巴太毒、脾氣太壞,沒有人和你交往吧!”他越說越得意。 她停下腳步,瞪著他,說道:“你信不信我今晚就找一個?” “找別人多麻煩,不如就找我好了!”他笑道。 冷風中,他輕輕抬起她的臉龐,說道:“這兩年我可能會常來m國,你,我會來看你!” 她的臉刷一下就紅了,他的話語如此曖昧,話中寓意是什么,她十分清楚??墒?,即便如此,她還是問了:“你,找我干嘛?” 兩個人挽著彼此朝著mcelderry而去。 “東方在華爾街設了一個代表處,我必須經常過來,剛開始這兩年的工作很多。你也該知道,在m國的話,機會很多,可是競爭也很激烈。我不想賠錢,所以就得多盯著點了!”他說道,“紐約離你這里也不是很遠,我每個周末都可以過來——” “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每個周末?”她驚訝地盯著他。 “要是我過不來的話,你可以乘飛機去紐約??!放心,機票我出!”他笑道。 她繼續往前走,兩人的這種關系還要繼續下去嗎? 想要拒絕,卻無法說出口??墒?,接受的話,她也很難做到。 “噯,聽你這話,難道這一年你經??次业男侣??”他故意問。 “美得你,就你那些破事,隨便點開哪個華語新聞網看不到?”她說道,“我還知道你有多少個女朋友,都是誰,干什么的。新聞里寫的清清楚楚!” 他從她的話語里聽不到任何的感情色彩,如果硬說是有的話,那也是譏諷。 “那里頭沒有你,不是嗎?”他這么說了一句。 她先是一驚,卻很快恢復了平靜,問道:“你干嘛扯上我?” “你要是嫌生活太平淡的話,我可以讓你也被別人認識!”他的語氣有些慍怒。 “無聊!”她說了句。 “噯,你之前說心情不好,是出了什么事嗎?”他問。 “免疫學的presentation,被教授卡下了!”她說。 “因為什么?你做的不夠好?” “不是,那個教授的課上的兩個華裔學生的都被卡了。選課之前,我就聽說那個印度裔的教授很歧視華裔學生,可是,我覺得只要自己做的足夠好,是不會被卡的。沒想到還是——”她嘆息道。 “你還真是笨,不撞南墻不回頭!既然已經有人那么告誡過你了,你就該聽的,非要自己嘗到苦頭才清醒!”他說道。 “那個教授的課教的很好,我還是好不容易才選上的,哪里會想那么多?”她很委屈。 “嗯,那個人,叫什么名字?”他不再說別的,只問道。 已經走到旅店了,他打開房門,她跟著走了進去打開燈。 “你問這個干什么?”她問。 “替你報仇??!”他的答案很明確,“說——” 他說著,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她沖過去趕緊把手機搶過來按掉。 “你這是干嘛?”他驚問。 她把他的手機藏到自己身后,問:“你難道要找幫會?不會是想把那個人暴扁一頓吧?” 他滿臉無語的神情,起身從她手里把手機奪了過來,說道:“我是開銀行的,又不是開幫會的,你警匪片看多了吧?法制社會,自然要通過法律來制裁那個人,我才不會拿著啤酒瓶去打人!”他坐在椅子上,重撥了剛才那個號碼,問她:“名字叫什么,教什么課程的?” 她便把那個教授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心中卻在好奇他所謂的報仇到底是什么? 這個世上,不管走到哪個角落,有錢人總是比普通人擁有更多的資源,因此,汪子軒可以有合法的渠道極易地達到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