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干嘛拿書砸我?
推開門,四處漆黑,走廊對面那道門里露出的光線便那樣的明顯。 一只手緊緊抓著被單,一只手卻是顫抖著伸向那扇門。 門無聲地開了,他正坐在電腦前,書寫著自己明天在銀行決策層會議上準備發表的意見,絲毫沒有發現有人進來。 等到他回頭去端咖啡杯的時候,才發現面前站著的她。 “你醒了?”他只是這么問了一句,然后繼續關注著電腦。 “啊——”一聲幾乎是凄厲的叫聲在這房間里響起。 “你瘋了嗎?干嘛拿書砸我?”他站起身,沖她吼道。 而她根本沒有想要放過他的意思,把桌子上擺放的書一本本抱起來朝他扔去,他躲開了她的進攻,可是,有的書飛出了窗戶,有的則掉在地上。 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了,可是他不想再讓她這樣糟蹋自己的書了,便沖過去抓著她的手腕。 “許詩媛,你神經病啊,無緣無故,一睜眼就過來打我,你是不是暴力狂啊你?”他緊緊抓著她的手腕。 她不回答,拼命想要掙脫他的鉗制,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便用腳踢他,用牙咬他。 劇烈的身體搏斗,讓那包裹著她的被單滑落下來。 剎那間,玲瓏有致的身軀便毫無遮擋的在他的眼前暴露無遺,他還沒什么反應,她卻好似受到了極大的羞辱一般淚水噴涌而出,趁他失神之時咬了他一口,跑了出去。 他追了過去,在她還沒有關上臥室門的時候,將門推住了。 兩個人在門兩邊僵持著。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干嘛不讓我進去?”他用力一推,她一個踉蹌險些倒地。 “汪子軒,我恨你,我討厭你,我恨死你了!”她哭喊道,環抱著身體坐在地上。 其實,從傍晚把她從那個ktv接回來,他就一直沒有搞清楚狀況,回蕩在腦海中的只有她哭泣著的那句“汪子軒,你來接我!” 他蹲下身,擦著她臉上的淚,她甩開他的手。 此情此景,令他不由得想起和她初遇的那個夜晚,難道說她出了什么事? “許詩媛,你能告訴我今天出什么事了嗎?”他也坐在地上,問她道。 “你還有臉問我?你說,在我醉著的時候,你到底做了什么?”她哭泣道。 “做什么?我開完會,發現你給我打了好多電話,然后就聽到你在語音信箱里說你在哪兒哪兒,叫我過去接你,我就去了?!彼J真地回憶道,“誰知道你這個死丫頭喝了多少酒,明明酒量差的要死,還學人家喝酒?” “你——”她抹了一把眼淚。 “我就帶你到我家了,你卻把我的身上吐得一團惡心,你自己的衣服也全都臟死了,我就給你脫了,然后把你放到浴缸里洗干凈了,最后把你扔到床上,你就一直睡到剛才!” “那你呢?把我扔到床上以后,你干什么了?”她擦著眼淚問。 “我還能干嘛?”他一臉無辜,“換了被你弄臟的衣服,去廚房找了點吃的,就去書房工作了,一直到你剛才進來打我!” 她止住眼淚,哽咽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有必要騙你嗎?”他這才反應過來她為何對自己這樣兇,笑道,“你以為我對你做了什么,是嗎?” 被他猜中了,她的臉卻刷一下紅了,又因為冤枉了他,她羞愧地低下頭。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我辛辛苦苦地照顧你,卻要被你這樣懷疑,還要被你打,你還是不是人???” 聽他這么說,她小聲地說了句“對不起”。 也許是從未見她這樣認錯,他不禁感覺到很是好笑,而這樣的她在他看來又是那樣的可愛! 可愛?不會吧,這個家伙還有可愛的一面? 下一刻,她便被他抱起放在床上。 “許詩媛——”壓在她柔軟的身軀上,他喚了她一聲。 “干嘛?”她低著眉問。 “今天你做錯事了,不過也做對事了!”他說道,她不解地抬眼望著他。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弋:“錯了兩件,一是不該一個人在那種地方喝醉,二是不該胡亂發脾氣打我;對了兩件,一是醉酒之后找我,二是,”他露出邪魅的笑容,她的心中不禁一顫。 “二是,”他說,“你引誘了我!” 她的所有說辭都被他堵了回去,隨著他吻的深入,她逐漸放松了情緒,迎合著他。 一室旖旎的風光,夾雜著情欲的味道和迷亂的氣息,將兩人所有的意識淹沒。 他沒有問她為何會喝醉,而她也沒有主動說,因為,那是她的事,與他無關。 “許詩媛,要是以后再讓我撞見你喝醉,當心你的小命!”他警告道。 她白了他一眼,轉過身去不理會他。 “忘了,你這個死丫頭,你在手機里怎么存的我的名字是,是那個——”他用力扳過她的身體,抗議道。 “水仙,有錯嗎?”她底氣十足,“叫你水仙,還是叫你豬頭?” “你——”他怒目而視,卻絲毫不見她服輸。 “哼!”她再次背過身。 “好,你敢這么對我,可別后悔!” “后悔?我干嘛——”她的話還沒出口,就已經感覺到自己那個柔軟之地被一個guntang的硬物所抵,心中暗叫不妙,身體卻已經被他貫穿。 懲罰或是報復,抑或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生理宣泄。 人的情感,既含蓄,卻又是那樣直接! 月光溫柔地灑進來,她卻已然沉沉睡去。 人生第一次他將一個女子摟在懷中入眠,第一次任憑一個女子在歡愛之時咬了他,第一次讓這個女子枕著他的胳膊。 而她,在經過這一天心情的跌宕之后,此刻也在他的懷中以最舒服安心的姿勢進入了夢鄉。 她不知自己為什么會在那時打電話給他,不知為什么和他在一起會不去想那些傷心事,而她更加不確信他會在接到電話后去接她,最讓她難以置信的是,他竟然照顧酒醉的她,雖然只是給她換衣服和洗澡這些事。 躺在床上,他閉著眼回想著一些和她的過往,到了此時,他也為自己今天的行為感到不可思議。 看著朦朧燈光下她微笑的睡臉,他也不禁無聲地笑了。 明天一早還要給銀行里的那些經理和顧問團開會,可他的報告卻沒有做好。他只好起身沖了個澡,用咖啡撐著精神坐在電腦前繼續工作。 臥室里的燈被他關上,她安安靜靜地繼續睡覺。 天亮時,等她醒來,他早就離開了。 床頭放著一張他手寫的字條:“我上午有會議,下午回來接你,冰箱里有吃的,自己填肚子。已經通知仆人今天不過來,臟衣服你自己去洗?!?/br> 最后一句是:“不許出門,不許闖禍!” 她拿著字條看了好幾遍,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