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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虞禾理所當然點頭。 周哥又問:你是多久看到它動的?只有它一個動,還是還有其他的在動? 虞禾想了想:都在動,只是它距離很近,也是第一個動的。 等他們上來的時候,很多陶偶都在緩慢的動,但是因為它們動的太慢了,所以才不明顯。 真的會動?那你怎么不怕?周哥表示疑惑。 說實話,虞禾的態度真的讓他懷疑虞禾是不是故意說一些嚇人的話,因為虞禾確實看不出來有多害怕。 和虞禾一樣發現了陶偶不對的綿綿受了這么大的刺激,可虞禾一點都看不出來害怕,簡直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十三四歲小女孩。 為什么要害怕?虞禾比他更茫然:害怕有用嗎? 周哥一時間無言以對。 害怕當然沒有用,但是止不住害怕才是人之常理吧? 虞禾的反應明顯讓周哥無語,他捂著額頭,剛要說什么,就聽到藍姐說:你進入這個地方也不害怕嗎?如果我們現在排擠你,不愿意帶著你,你會生氣嗎? 不怕,不生氣。虞禾態度太過淡定。 藍姐臉色卻凝重了起來,她第一反應是幫虞禾掩蓋她的奇怪,但是轉念一想,這是在副本里面,之后可能有更詭異的事情發生,虞禾的事情,反而是讓所有人知道更好,不然如果其他人防備虞禾,反而對她不利。 所以她在一瞬間的動搖之后,還是說了出來:我懷疑小虞她感知異于常人,感情淡漠,也就是說,她的情緒和感情都會比常人冷淡,所以她也不會害怕。 這個倒是說得通。 不過 周哥忍不住嘀咕:雖然這在外面是病,但是在副本里面好像還挺好的? 人在害怕恐懼的時候,會容易做錯決定,做錯事情。 如果能避免害怕,當然可以避免很多錯誤決定,那他們生存下去的幾率是不是就大了很多? 既然確定了虞禾的反常只是可能有病,周哥就理解了,甚至他覺得唯獨虞禾能發現陶偶在動,指不定就是因為她最冷靜。 綿綿也漸漸冷靜下來,她看到虞禾雖然依舊帶著點茫然游離,卻很淡定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抱歉,我剛才有點失態了。 沒事,換我們遇到你這種事兒也不一定能立刻緩過來。周哥笑著安慰了一句,確定綿綿冷靜下來了,才問:那,我現在能問一下你為什么說那些陶偶是真人嗎?你是怎么發現的? 這個和我的職業有關,綿綿組織了一下語言:我對人體很熟悉,就算它是陶偶,可是近距離一看,還是能看出來它的比例太像人了,所以我才會有疑惑,才會想要仔細去觸摸一下。 人體形態和肌腱以及肌rou脂肪比例有關系,還有骨架也算是其中一個原因。 綿綿之前就覺得這些陶偶很像人,但是因為只是遠距離看著,加上這個副本可能本來就不正常,所以她才壓著那種害怕和詭異,盡量忽視那些陶偶。 哪里知道她會和陶偶近距離接觸? 我有七成把握,陶偶和活人有很大的關系。綿綿說了個保守的數字。 周哥搓手:那個,綿綿啊,我能知道你的職業嗎? 法醫。綿綿勉強笑了笑。 周哥肅然起敬。 說真的,他在看到綿綿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把她往法醫方向想過,畢竟綿綿看起來膽小,不像是能做法醫那種需要膽量的工作的人。 而且 你是法醫學生嗎?周哥眼神在綿綿的小圓臉上停了一下。 不是,我已經畢業兩年了,我上學的時候跳級過,而且我比較顯小。綿綿嘴角抽了抽,解釋。 周哥了然。 他也知道自己問的不相關的多了點,不好意思的咳了一聲,將話題給拉回來:所以你能確定那和活人有關?那個老大爺既然說他們做的很精致,說真的,有幾個強迫癥做出來更像人的也不是沒可能。 周哥提出的合理懷疑,綿綿也認真回答:我有七成把握,我不能說所有的陶偶,但是我之前看過的那一個,應該是活人變成的。 他們做陶偶,就算如你所說,他們會去觀察人類形態,會做出來肌理線條都很流暢自然的陶偶,可是那個陶偶有汗毛痕跡,好,可能會有強迫癥做出來汗毛。 但是一個笑著的,像是在和人搭話的陶偶,它的臉部肌理認真看上去是恐懼狀態,四肢甚至不協調,它給我的感覺就是,它想逃。 如果說他們做陶偶的技術不好,他們甚至連汗毛都做出來了。 如果說他們做陶偶的技術好,但是陶偶又沖突了,不止是我,就是你們仔細盯著看,估計都能發現不對。 所以這沖突了。 如果是在外界,綿綿最多就是感慨兩句怎么這么奇怪,可這是在一個危險的游戲副本,綿綿不由得警惕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