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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妾記住了?!闭f罷,惠嬪又給蘭若行了個禮:“臣妾參見蘭妃娘娘,蘭妃娘娘吉祥?!?/br> 曾幾何時,蘭若給她提鞋都不配,如今倒是反過來她給她行禮,惠嬪眼眸里盡是屈.辱。 蘭若笑瞇瞇道:“惠嬪不必多禮?!辈坏貌徽f,看到惠嬪給她行禮,心里挺爽的。 她早知道惠嬪有朝一日會復寵,她背后有丞相這座靠山,只要她不是犯了天理難容的大事,她的懲罰都不會過重,小打小鬧罷了。 蘭若看的開,故而對于惠嬪的復出到沒有多大的感覺。 宴會過了一半,蘭若嫌殿內悶的慌,便一個人出去走走。 今晚的月亮又圓又亮,蘭若一個人坐在涼亭里看著天邊的月亮發著呆。 “娘娘,夜晚涼氣重,您稍等一下,奴婢去給您拿一件披風過來?!扁弮旱?。 “嗯?!碧m若應聲。 鈴兒走了沒一會兒,陳親王便過來了。 “臣參見蘭妃娘娘?!?/br> 蘭若聽到熟悉的聲音,后背一僵:“王爺也出來賞月?” 蘭若轉頭,只見陳親王手里拿著一壺酒,離她一米遠的樣子。 陳親王抬頭看著天邊的月亮,道:“是呀,也出來賞月?!闭f罷,視線落在蘭若身上。 蘭若的視線和陳親王的視線在空中對上,一時間,蘭若有些尷尬。 實在是陳親王的視線太過灼熱,那種灼熱是男人對女人的灼熱,逼得蘭若連連收回視線。 “蘭蘭,皇上給我賜了婚,鎮國大將軍的嫡次女,皇后的meimei?!标愑H王聲音里透著低落。 蘭若扯了扯唇角:“那就恭喜王爺了?!?/br> “蘭蘭難道不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想法嗎?為什么要往我傷口上撒鹽!在我心里,王妃之位一直屬意于你?!标愑H王道。 蘭若嚴肅道:“王爺,您今晚怕是酒喝多了,還請不要胡言亂語?!?/br> “我有么有胡說,難道蘭蘭感覺不到嗎?”陳親王苦笑出聲,拿著手中酒瓶狠狠灌了幾口酒。 “我是皇上的女人,我們永遠不可能?!碧m若說罷,皺著眉頭離開了。 陳親王看著蘭若匆忙離去的背影,無聲笑了笑。 皇帝的女人又如何! 蘭若再次回到宴會,沉默坐著,喝酒的興致也沒了。 鈴兒有些擔憂道:“娘娘,您怎么了?” 蘭若搖頭:“本宮沒事?!?/br> 宴會結束,蘭若坐著轎攆回了伊蘭軒。 今日惠嬪復寵,赫連傲翻了她的牌子,歇在了毓秀宮。 蘭若想著陳親王的話,破天荒的失眠了,直到天泛出魚肚白,她才堪堪睡下。 蘭若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才醒的。 皇后的晨昏定省錯過了,蘭若連忙去鐘粹宮告罪認錯?;屎笃饺绽锴浦谜f話,也沒有計較蘭若的錯失。 蘭若從鐘粹宮回伊蘭軒,準備繼續研究香皂。 她是個閑不下來的人,繼肥皂在市面推廣后,她緊接著又在香皂的基礎上增加了兩種香味。 玫瑰香和梔子香。 這兩種香味在市場上獲得了不少好評。 如今已到八月份,眼見著秋天便要過去,馬上就進入冬季,屆時天氣寒冷,人們皮膚容易干燥,她若是在此時出一款牛奶香皂,那便完美了。 牛奶有潤膚的作用,最適合冬天使用。 蘭若的行動力很強,當天就去御膳房弄了一大桶牛奶過來制作。 因著赫連傲告訴她這些制作事宜需要保密,蘭若屏退眾人,一個人關在屋里制作的。 反復研究了多次,終于在一個月后,蘭若拿到了滿意的答卷。 這一個月里,發生了一件大事。 雨常在生的小皇子,最終還是不幸夭折了。哪怕養在皇后宮里,天天派御醫精心照料,但小皇子出生時在母胎里吸收了不少有毒物質,身體孱弱,調養不好。 赫連傲知道這事兒,悲痛不已,連著一個月沒進過后宮,就算進入后宮,也未曾行房事。 皇后也連著抹了半個月的淚水,小皇子是她手里的籌碼,如今小皇子夭折,也就等于她問鼎太后的砝碼再次丟失,她如何不難過。 最郁悶的還屬林婉兒,原先她是后宮里最受寵的嬪妃,直到中秋節一過,皇上一回都沒有召見過她。 這讓她有些急了。 女人在后宮,最重要的是便是皇帝的寵愛。 蘭若對于這些事情不在意,她已經好久沒睡過一次好覺了,如今牛奶香皂制作好,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下。 她當晚早早睡下,準備好好睡個美容覺。 蘭若沒想到的是,有時候事情總是事與愿違。 這天半夜,伸手不見五指,蘭若感覺床頭有一道灼熱視線盯著她,她從夢中驚醒過來。 她原以為是在做夢,結果看到床頭有一個黑影,頓時嚇得大叫出聲。 黑影兒見此,眼疾手快捂住蘭若的嘴,道:“別出聲,是我?!?/br> 蘭若聽到熟悉的聲音,連忙點了點頭。 黑影放開了蘭若。 蘭若小聲道:“陳親王,你大晚上怎么進宮來了?”他身為一個王爺,居然半夜三更進宮來,這不得不讓人多想。 陳親王道:“此事說來話長,等有空的時候再和你細細道來。你先給我找個地方躲,我遇到了點麻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