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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若低調的跪下謝恩:“謝皇上賞賜?!?/br> 赫連傲開懷大笑:“東子,你去找人裱起來,朕要把這畫放在明德殿內掛著?!?/br> 東子連忙應聲:“是?;噬??!?/br> 赫連傲此話一出,再次讓全場沸騰。明德殿是皇上批閱奏折的地方,貴不可言,這幅畫放在明德殿,無形中蘭若的身份也水漲船高。 蘭若聽著眾人的恭維聲,非常淡定,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悠哉悠哉的喝著桌上的小酒。 陳親王見蘭若這般愛酒,有種遺世獨立之感,不由笑了笑,她確實和別的女子不一般,難怪能得皇兄如此厚愛。 惠妃見蘭若出盡了風頭,氣得話都說不出來,越發覺得,這個賤女人留不得。 宴會進行了一半,雨常在喝了一碗人參烏雞湯,沒多久下面便流血了,惠妃見此,大驚:“來人呀,快傳太醫,雨常在肚子出血了,快?!?/br> 殿內頓時靜了下來,眾人神色各異看著雨常在,話也不敢多說一句。 赫連傲聞言,趕緊道:“傳院正過來?!贝丝趟樕F青,有種說不出的憤怒,整個人寒氣逼人,仿若最鋒利的冰刃,誰也不敢觸其鋒芒。 皇后見雨常在身下的血攤越來越大,連忙吩咐道:“來人呀,趕緊把雨常在抬進內室?!?/br> “是,皇后娘娘?!背邒哌B忙喚了幾人,把雨常在抬進了內室。 赫連傲也沒有繼續宴會的興致,直接道:“散會?!彪S即怒氣沉沉走進內室。 殿內眾大臣也不敢久留,起身離去?;视H貴胄們雖然和皇上有親戚關系,但皇上妃嬪生孩子,他們也不適合多待,特別是這孩子生的有些敏.感,流血可不是個好征兆。 雨常在被人抬進內室,她虛弱躺在床上,肚子一陣一陣抽疼。 她臉色蒼白如紙,貝齒緊咬著嘴唇,好似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汗水浸濕了衣衫:“皇上,臣妾好疼,臣妾好疼呀……” 赫連傲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等會兒太醫就來了?!?/br> 蘭若站在一旁,臉色凝重,內心五味陳雜,為了害她,雨常在也真豁的出去。 蘭若不禁為雨常在悲哀,不知是為她這個人悲哀,還是為她肚子里的孩子悲哀。 院正沒一會兒便過來了,他過來時整個人都喘著粗氣,可見是一路跑過來的。 赫連傲見他來,直接道:“不用請安了,直接去看雨常在身子如何?!?/br> 院正微微頷首:“是?!闭f罷,大步走到雨常在床前跪下,仔細為她診脈。 院正越診,臉上的表情越嚴重,兩根眉毛緊緊皺起,片刻道:“啟稟皇上,雨常在喝了大量的致流產藥物,如今失血過多,臣建議立即安排生產?!?/br> 赫連傲大手一揮:“就按照院正說的做?!?/br> “是?!痹赫龖鸷?,立刻與別的太醫開始討論雨常在生孩子的問題。 皇后連忙問常嬤嬤:“產婆過來了嗎?” 常嬤嬤道:“回稟皇后娘娘,產婆已經到了?!?/br> 皇后點頭,隨即對赫連傲道:“皇上,雨常在要生了,還請您移駕?!迸松⒆?,男人都不能待在屋子里,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赫連傲什么也沒說,起身走到了院子里。 東子眼疾手快給赫連傲抬了一張椅子,伺候其坐下。 赫連傲剛坐下,便聽到屋子里雨常在一聲聲慘叫聲傳出。 惠妃這時跪在赫連傲身前,道:“皇上,您要為雨常在做主呀,雨常在今日喝的流產藥,定是有人心要謀害她,請您明察,定要還雨常在一個公道呀?!?/br> 赫連傲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惠妃,道:“那按愛妃你的意思要怎么辦呢?” 惠妃現在一心想著干掉蘭若,哪里感覺得到赫連傲口氣的不同,她直接道:“回稟皇上,依嬪妾的意思,就要把御膳房那些熬人參烏雞湯的人全部抓起來拷問,還有凡是接觸過這雞湯的人,也全部不能放過。 若是這樣還查不到的話,那就搜宮,把整個皇宮里里外外搜一遍,定能找到一些藥渣和藥碎?!?/br> 赫連傲淡淡道:“愛妃心里已有成算,那朕便把這件事情交給你來做,務必在雨常在生產前把那歹人給朕揪出來?!?/br> 惠妃聞言,大喜,連忙應聲:“是,皇上,臣妾定不負您所托?!闭f罷,連忙召集人手,讓人去抓御膳房的人,同時開始搜宮。當然,這個搜宮是從御膳房開始搜。 “皇上,讓惠妃做這件事情,會不會太為難她了?”皇后笑不出來了,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皇上就算不親自動手,那也應該把這件事情交給她來處理,哪里有交給一個妃嬪來處理的道理。 赫連傲聞言,道:“那就給惠妃加派侍衛,全力配合惠妃?!?/br> 蘭若冷眼看著這一切,特別是看到惠妃臉上嘚瑟的笑容時,她蹙了蹙眉,真是愚蠢。 赫連傲靜靜坐在院子里,不一會兒的時間,屋子里的叫聲更加慘烈,血水也一盆盆的往外面端。 蘭若看著這場景,不由感慨,和蓮貴人生產時的場景何其相似。 頭胎難生,雨常在又喝了藥效迅猛的流產藥,一時間居然有難產的跡象,蘭若一行人從中午等到了晚上,雨常在還在慘叫,沒有生出來。 赫連傲全程沒走,天黑后他移到了隔壁屋子,焦急等待著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