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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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理覺得太魔幻了,這是法治社會嗎? 或許崔綸從前就想這樣做,但那時她身邊還有萬克讓,即使醉得不成樣子了。 他根本就不怕,他是溫哥華最有權勢的人之一。她有沒有靠山都一樣,只要她孤身一人。 崔綸冷笑,“你可以的?!?/br> “你覺得我拒絕了你,和葉辭在一起,你很恥辱嗎?”莊理真的疲乏了,否則才不會這么不清醒地用言語刺激對方。 他在等藥效,這樣就不會留下記憶、證據?;蛘咚褪窍矚g安靜的沉睡的身體,強制進入。 已經起作用了,她強撐著睜眼睛。 “你不好奇我聽誰說的?” “誰?……” 崔綸說姓馬的房地產老板。莊理恍惚得很,聽他說到馬總對葉辭很有些怨言,忽然想起是那個在香港打高爾夫的馬總。 這些人來人往,面上阿諛奉承,達不到目的就閑言碎語。 不重要了。 那時候多好啊,他偏袒她,甚至不需要在飯桌上說笑。 莊理有點找不到意識了。 * 警笛聲響徹。 酒店管理層事先沒有得到任何通知,得知一群制服在深夜突然到訪,像查訪廉價會所一樣闖入他們這個超五星品牌酒店,他們慌張且憤怒。 gm在內的幾位管理者向領隊的人詢問,得到的回應是接到舉報,有人從事非法活動。 gm想到了要求查看監控的女人,不會是她報警的吧?可這陣仗根本不像是一般出警。 制服們要求查看監控和住客的信息。已經有察覺sao動的客人表達困惑與不滿了,這邊工作人員無奈地解釋著,那邊管理者們動用人脈求證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門破開的時候崔綸正在脫女人的衣服。 制服們沖過去逮捕他,在隊末不擋事的男人徑直走上去,掄拳朝其腹部打去。 領隊的人勸葉辭收手,這萬一走程序不好交代的。葉辭仿佛聽不見,要把所有的怒意發泄出來一般。 崔綸雙手被銬了手銬,跌跪在地,沒辦法還擊。他嘴角溢出血腥氣,依然桀驁不馴,“葉先生、咳、這么做想過后果嗎?” 崔綸在第一時間奪走了莊理的通訊設備,沒想到有人會來,更沒想到,葉辭親自帶著警察來。 葉辭在另一只手腕處摩挲了下拳頭指關節,五指捏出聲響,他對制服們說麻煩了,崔綸就被帶走了。 南晴探頭進來看了一眼,見葉辭上身半撐在床上,半掩底下春光,忙退出去掩上門。 葉辭撫摸莊理的臉龐,看著莊理白凈但憔悴的臉色,一時涌出無限的歉疚感。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又在做什么,他們為什么會這樣? 他其實想起很多時刻,她為他擔憂,為他一句話而雀躍,在酒會上只坐在那里就光彩照人的模樣;他們說了好多好多話,他的收藏、對某幅畫的感覺,還有投資,他告訴她看好哪支股票。 葉辭給莊理穿上衣服,在另一側的書桌上找到她的手機和放在透明手機殼里的房卡。 他打開門讓醫護人員進來,他們把莊理放上擔架,乘電梯下樓。 去往醫院的路上,葉辭讓南晴跟著上了車。 “為什么在酒店?” 南晴有很多話想說,可沒來得及說一句,就先被問住了。 “昨晚她打電話給我……” 葉辭說知道了,截斷了這個話題,“她說了要住多久?其他安排?” 也許某種程度上葉辭是了解莊理的。 南晴低頭說:“我不了解?!?/br> “一點都不了解?”葉辭說,“我應該謝謝你及時發現這件事?!?/br> 南晴聽出弦外之音,權衡一番說:“她從小就這樣,傲氣、不服軟不服輸,她……她對在意的人和事情可能還會苛刻一點?!?/br> “我知道?!?/br> 南晴一頓,試探說:“葉總,我覺著莊理是喜歡你的,因為喜歡才稀里糊涂的……我勸過了,人也明白自己錯了?!?/br> “是嗎?” 葉辭看著車流之中救護車的身影,沉默了許久。 “高總的事情,你放心?!?/br> 南晴心里長舒了一口氣。 * 急診科人聲紛亂,莊理的心電圖、血液等檢查結果較為正常。 醫生說莊理可能服用了三-唑侖,一種鎮靜催眠的處方藥,可以使人在二十分鐘左右昏迷,且持續時間長。莊理的情況不用洗胃,只需輸液,再觀察。 葉辭守到半夜,被一通電話叫走了。南晴二話不說又回醫院,枕邊人正喜上眉梢,還囑咐說:“好好照顧著??!” 南晴趕來醫院時莊理已經醒了,張秘書頗有些尷尬地守在門外。 本來健談的一個人,被莊理的問句嗆得啞口無言。 他問莊老師感覺怎么樣?莊理回說你覺得呢? 他說葉總一直守在這里,剛有事才走的。莊理說那又怎樣? 他說葉總讓你好好休息。莊理說你有完沒完? 昨晚的事他知道一二。這么秀氣斯文的女孩竟然當眾讓葉辭難堪,實際脾氣有多犟,一般人頂不住。 南晴說一會兒派出所的人要來錄個口供,該走的程序還是得走一下。 “哦?!鼻f理緩和了些,說,“張秘書說是你發現不對勁的……南晴,我真不知道怎么謝你?!?/br> 南晴拍了拍莊理身上的被單,“謝什么呀,你謝葉總吧,你不曉得那條街上的人傳是在抓毒品交易!” “你怎么一下就投了敵營?!?/br> 南晴笑,“我可沒有,我全身心支持你。不過我要和你坦白個事兒,”接著湊近小聲說,“葉總答應幫高培安了,你說他不會反悔吧?” 情誼是真,利益也是真。 莊理笑著垂眸,“至少他是說到做到的人?!?/br> * 葉家宅邸大門緊閉,主屋雕窗透出光亮,映照院側的盆景松。 夫人坐在客廳沙發上,攏著披肩,看模樣被吵醒了,剛起來。 驀地,書房傳來一聲摔茶杯的聲音,夫人肩膀微陡,眉毛也挑了起來。 “工商局老賀半夜電話打到我這,問是怎么回事,說得好委婉,‘二公子有什么計劃也該知會我們一聲’。得!酒店老總在外頭出差,連夜趕回來——你知不知你的行為對別人酒店、對他們要造成什么影響?傳出去旁人怎么說?” “小事,股價不會跌到哪兒去?!?/br> 葉玉山指著葉辭鼻子怒斥:“混賬!為了個女人本分都丟了!那誰誰、小崔,現在律師出面,你還準備跟人打官司?” “那是局里的事兒,該怎么判怎么判,他那種人就該進去蹲幾年?!?/br> “加拿大人,你怎么送人進去?你還想我幫你給法院打招呼?”葉玉山冷笑。 “不勞煩爸,我自己能處理?!?/br> “反了你!”葉玉山伸手往邊桌一撈,茶盞已然丟了出去,只有一疊報紙。 報紙砸在葉辭身上,散落一地。 “你現在馬上把事情私了?!比~玉山點著桌子說,“這時期不能由著你胡來?!?/br> “普通人也不會就這么算了——” 話未說完,猛一聲拍桌響,葉玉山氣得發抖,“跪下!你給我跪下!” 葉辭和父親僵持對視,緩緩屈膝,跪了下來。 “爸!……” 少傾,星夜趕來的葉玲在母親催促下闖入書房,看見眼前景象,不由僵住。 母親在電話里說小哥做錯了事,父親動怒,母親勸不住,怕父親高血壓犯了,讓葉玲快來勸一勸。 葉玲沒想到這么嚴重。多少年了?小哥結婚后沒再受過父親這般訓責,他兢兢業業,從不出差錯,可謂圈子里一眾公子哥中的勞模典范。 “你們出去——”葉玉山指向門口的兩位女人。 “爸,有什么不能好好說……” 夫人附和道:“就是呀,這大晚上的,吵著隔壁可怎么好?!?/br> 葉玉山撐住座椅扶手起身,葉玲忙去扶。葉玉山甩開她,對跪地的人說:“好,你不辦,我親自去?!?/br> 夫人驚慌道:“葉辭,你還不跟你爸認錯!” 葉辭背挺得筆直,一語不發。 “沒法沒天!”葉玉山邁步,身形微微顫抖。 夫人讓葉玲去臥室床頭柜拿藥,上前扶住葉玉山,勸他去歇一歇。 “你就給我跪在這兒,好好反思!” 一眾人擁簇葉玉山在臥房躺下了,葉玲想趁機去書房,教葉玉山發現,說:“你干什么去?” 葉玲說:“我去勸勸小哥?!?/br> 夫人溫聲哄說:“讓她去吧,兄妹倆感情一下好,說不定葉辭就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br> 來到書房,葉玲要扶葉辭起來。葉辭看著墻上一張書法長框——一琴一鶴,說:“跪著吧,不然一會兒給老爺子氣昏過去了?!?/br> “你知道爸生氣,怎么不好好認個錯?” 見葉辭不答,葉玲又說,“媽說是女人的事情……你從不在這些事身上栽跟頭的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