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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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我?”葉辭低頭在莊理耳畔說,“我是說也說不得,碰也碰不得了是不是?” “你真的?!?/br> 電梯里徹底沒人了,莊理才拂開葉辭的手,“你就不怕萬以柔發現嗎?” “哦?發現什么,你展開講講?!?/br> 莊理無言以對?,F在是了解了,葉辭這人不僅浮浪,還肆無忌憚。 葉辭又說,“我這人呢,該敞亮的時候就敞亮?!鼻f理以為他要講什么道理,沒想到下一句話是,“你看我對你好,就一門心思對你好,哪怕你這么不領情?!?/br> “……我沒有?!?/br> 電梯門打開,葉辭拿鑰匙開門。莊理后知后覺地問:“不是吃飯嗎?” “你不是嫌我太大張旗鼓?” 打開門,葉辭把莊理拽進室內。一眼望去就見霧靄沉沉的夜晚的海面,而后才注意到房子里的陳設。墻上的掛畫似乎被取下來了,還留有一點痕跡。 “之后要重裝的?!?/br> 莊理不理解他們富豪的作派,整個居室的裝潢分明很有格調,且一點不顯得老派或陳舊。 “你的房子?” “william有時住這兒?!?/br> 莊理沒法不問:“william是你的僚機?” 葉辭頓住腳步,回頭瞥她一眼,“你再亂說話,把你扔海里?!?/br> 在寸土寸金的九龍,這一層一戶的豪宅讓人不敢猜想價值。莊理跟著他的背影走進飯廳,在他示意下落座于圓桌一側。正朝海港,燈光下望出去還能看見遠處的島嶼。 葉辭撳鈴,就在莊理身側坐下。 沒一會兒,助理過來布置碗筷,接著主廚親自將菜肴傳了過來。清淡的粵菜,葉辭說前些日子應酬吃膩了,吃點兒家常菜。 “到底是我過生還是你過生?”莊理笑說,倒沒有不快了。 剛拾起筷子的葉辭又放下,“我怎么不見你平時那么多話?收聲?!?/br> 莊理忙了一下午,忽然被帶去花園,這么幾番折騰確是饑腸轆轆,在葉辭動筷后也吃了起來。 大約葉辭吃飯時其實是不喜歡說話的,莊理今日也靜靜的。 收尾是一道簡單樸素的蓮子燕窩羹,清甜可口。莊理喝去半碗,輕輕呼出一口氣。 “吃累了?”一頓飯教人心情好轉,葉辭問。 “本來就有點兒累?!鼻f理軟聲說,“但我是覺著太好吃了。比我上回和阿讓他們去的那家什么超厲害粵菜師傅的飯店還好吃?!?/br> 葉辭靜默地看著她。她意識到說錯話了,可也不知作何解釋。阿讓就是正在參與她人生的人啊,沒法撇開。 于是她挪了挪上身,湊過去碰葉辭的手。一點一點的,從食指關節到無名指的指甲。 葉辭反過來籠住了她的手。 “吃得下蛋糕嗎?” 莊理笑著搖頭,好乖巧。 但葉辭還是讓廚房把蛋糕送了過來。 一塊奶白色的全沒有任何裝飾的冰淇淋慕斯蛋糕放在桌上,燭光映照他們彼此的眼瞳。 “許個愿總成吧?” 莊理發笑,“我還以為你不講究這種事?!?/br> 葉辭輕聲說:“我這人很迷信的?!?/br> 莊理眨了下眼睛,態度認真了些。她握起雙手,閉上眼睛,過了會兒才說:“莊理二十二歲了,第一個愿望是希望老天聽到我的愿望,因為有個人好信你。 第二個愿望是希望葉辭不要再無家可歸了——” 手腕被拽了過去,他好似要望進她心底去。 “傻瓜,你的生日要許你的愿望?!?/br> 第二十一章 “第三個愿望?!鼻f理輕聲說, “我已經許過了,你說,我會實現嗎?” 她的手腕還被他握在手中, 手肘靠著黑桃木長桌圓潤的一角。四目相對,她明亮的眼眸顯露無畏與野心。 那是一種從長期缺乏、不安中誕生的野心,又有著為此拋卻一切的覺悟。 “會實現的?!比~辭說。 他們一起吹熄蠟燭。 莊理淺淺吐露舌頭,牙齒半咬著笑了,“可是他們說講出來的愿望并不靈驗誒?” 葉辭頓了下, 拿這女孩沒轍似的, “膽子大了,還會捉弄我了?” “怎么能叫捉弄?……”莊理瞥見手邊的蛋糕,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挑起一抹奶油往葉辭臉上敷去。 葉辭偏頭,卻是遲了, 臉頰到下頜出現一道痕跡。 他服氣,反手將臉上的奶油往莊理臉上抹。 蛋糕被破壞得一塌糊涂, 飯廳里回蕩笑聲。莊理一路躲到邊柜旁, 背撞到酒柜的玻璃, 慌張轉身,卻被葉辭逮個正著。 大衣是在就餐前就脫下來了的, 好在她還穿了一件西裝外套,兩下解開扣子, 從中逃脫出去。 穿過門廳,來到走廊。一盞一盞的小燈陸續亮起,高跟鞋也掉了,她回頭看見男人不緊不慢地走過來, 這才發現這道走廊的盡頭是一堵穿不破的墻。 整個走廊原本是掛有畫作的, 現在都撤走了, 留下光潔的墻面給人胡亂折騰。 莊理背抵墻面,輕輕喘著熱氣。房子里的暖氣正適宜,她只穿一件緊身的薄衫,印有一幅墨綠色的仿印象派畫作,也就能透過去看見蕾絲三角杯。 葉辭在走近的一瞬,抬手抵住墻,氣息就落了下來。 莊理被他整個罩在懷中,抬起下巴承接他的熱烈。 也許會樂器的人懂什么叫韻律,她從來沒有感受過光是唇齒就能讓身體顫栗。比上一次在倉庫更濃烈。他單手捧起她的臉,另一只手撫摸她的后腦勺、手臂,然后來到背部。 沿脊背緩慢劃下去,自然地覆住。高腰闊腿西褲的呢料發出輕微的拉扯聲,她被他抱著,幾乎要攀在他身上。 莊理沒辦法不入迷,手觸碰他的脖頸,也撫摸他的下頜線與耳廓。 燈盞逐漸熄滅,他們滿手滿臉都是奶油黏膩的感覺。 察覺她喘不過氣了,他稍稍給人空隙。她望著他,嘴唇微張,淺色口紅糊花了,濕漉漉的,讓上唇看起來更飽滿性感。 “……理?!彼脑捳Z也被呼吸吞沒。 莊理眼里寫著情-欲,卻搖了搖頭。 葉辭蹙眉,沒有責怪只有不解。 “我……我,”莊理咬了咬唇,“葉辭?!?/br> 葉辭低頭,以唇侍弄她的耳垂,柔聲哄道:“給我,好不好?” 莊理被誘惑圍困得無路可退,無奈道:“很不湊巧啊,我來例假了?!?/br> 葉辭整個頓住,好一會兒才抽身和人拉開距離。他呼出一口氣,盯住她說:“莊理,你真的很掃興?!?/br> 莊理撇了撇嘴,拽住他衣袖晃蕩,嬉皮笑臉地扮可愛,“但是我可以在這里陪你過夜,我們可以躺床上聊天……” 知道她假模假樣賣乖,但他沒法拒絕她這般模樣,臉色轉晴,言語嫌棄,“誰要跟你聊天?!?/br> “那不是可以加深我們對彼此的了解嘛?!?/br> 葉辭丟開莊理的手,頗有些惡狠狠的意味,“給我去把手洗了。這身西服又作廢了不是?!?/br> 莊理小聲抱怨,“怪我咯?” 葉辭瞪她一眼,她立馬低眉斂目,問:“洗手間在哪邊?” 在洗手間整理了妝容,也將凌亂的盤發放下來披肩,莊理來到客廳。葉辭坐在沙發上吸煙,見人便掐滅了煙,起身說:“送你回去吧?!?/br> “誒?”莊理怔了下,一顆心緊張起來,生怕真的惹他不高興了?!拔铱梢粤粝聛淼??!?/br> “都還沒裝修,讓你住這兒多委屈?!比~辭走來攬她的肩,語氣平常,不像不高興了。 “那……”踏出玄關,莊理躊躇道,“你沒有打算和我過夜嗎?” 語出驚人,說話的人不覺得。聽的人抽手,使勁點了下她的額頭。她捂住額頭,鼓了鼓腮,“什么嘛?!?/br> 帶女人出來,原本葉辭是不避諱的。但她是莊理,卷入了這場糾紛中,暫時需要在萬以柔面前遮掩一二。 “萬以柔還沒找你嗎?”葉辭問。 莊理搖頭,思忖道:“可能還在觀察我的可信任度?!?/br> 葉辭看了莊理一眼,似乎在揣摩真假。莊理微微牽起唇角,說:“你不是說琪琪是萬以柔那邊的?有些文件她不讓我經手,也經常和我聊起阿讓?!?/br> “如果萬以柔給你訊號了,你立即聯系謝秘書?!?/br> “我明白?!?/br> 方才真是沖昏了頭腦,莊理這才意識到場面極度復雜了起來。她不僅幫葉辭做事,還進入了一種類似地下情人的模式。 她后悔回應他的吻了??墒?,可是她又是不情愿后悔的,回想起來二十二歲的夜晚得到了這樣一個吻,該說是美好的事情。 * 葉辭今日花大把時間在莊理身上,也就不多送人回家這一程了。路上,他們正說笑著,莊理忽然接到了萬克讓的電話。 當著葉辭的面,莊理說話稍顯冷淡,只說出來玩了,就要到家,到家再講。萬克讓關心她是不是喝了酒,使壞說些調情的dirty talk,燒得她耳根發燙。 葉辭一眼瞥過來,讓莊理掛電話。她只好和萬克讓說如果待會兒還有力氣再說,匆忙掛了電話。 將莊理送到公寓樓下,葉辭看著人走進去,才開車調頭駛離。 “你們在哪邊?”他撥出電話。 電話那邊人聲嘈雜,接聽電話的人情緒興奮,“正講到你,我講你有事來不了。阿辭,人就是為了同你搭句話,給你辦的這個派對……你這是要來吧?” “嗯?!比~辭想了想說,“你找個清靜的地方,我過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