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流亡 第1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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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薩科也知道這個要求很難,除非華夏的宇宙飛船主動靠近,可是這樣風險太大了,每艘飛船都是人類延續的希望。 “伊甸號空間站的體積更龐大,而且沒有遠航的能力……” 辛薩科正在猶豫,夏教授早就得到了指示,這時候出聲道:“我們可以去火星觀測?!?/br> 地球聯邦的人集體一愣。 然后燕京方面的人笑道:“商都基地在量子傳輸領域有重大突破,因為還處于實驗室階段,所以只能傳輸沒有實體的精神體與一些物資去火星科考站,也不能是常溫常壓下生存的活物?!?/br> “……” 不是,你們管這個叫實驗室階段? 對啊,不能脫離實驗室,不能大范圍推廣的技術。 成本高昂,造一艘量子飛行器能造五艘火星飛船出來了,用的次數多了會報廢,廢得比宇宙飛船快多了,每一秒都是錢在嘩啦啦流淌,除了節省時間沒什么顯著的優點。 還缺材料,更缺新材料技術,得伸手找地球聯邦討。 確實是實驗室階段,沒毛病。 第163章 安排 陸笛隔著單向透視玻璃看著審訊室里的馬爾斯。 比起當初在視頻里見到的那個口若懸河的洗腦專家, 馬爾斯看起來老了很多。 “他的情緒有點不正常?!?/br> 陸笛使用了一個委婉的說法。 馬爾斯的腦波非?;靵y,應該找精神科醫生過來診斷。 “是的,他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主要是我們缺乏時間, 沒有循序漸進的利用陸云提供的情報, 當面就戳穿了馬爾斯狡詐面具背后的懦弱……不得不說,這位鼓吹超凡力量的騙術專家, 其實內心畏懼厭惡著一切不科學的東西?!?/br> 燕京方面來的審訊小組負責人是一位女性, 四十多歲的模樣,據說來自國家安全局。 她看人的目光格外犀利, 有種頭皮發麻的錯覺。 陸笛表情僵硬地伸出手,用皮手套跟對方握了一下。 “許專員, 你好?!?/br> “……你似乎看到了什么特別的東西,有些冒昧不過我很好奇, 能說一說嗎?” 語氣很溫和,態度卻透著不容拒絕的氣勢,認真地說,陸笛感覺這位許專員很有教導主任的風范。 陸笛張了張嘴, 猶豫著怎么措辭,許專員忽然笑道:“這個問題我也問過陸云, 不過她沒回答,平日里小姑娘都繞著我走,所以我很好奇在聯覺者的視野里,我究竟是什么模樣?!?/br> “陸云不擅長交際?!?/br> 陸笛本能地解釋了一句,然后心想算了,繼續發揮一下“扛鍋頂崗解決麻煩”的人格初始功能吧! “您看起來就像是一本很厚的詞典?!?/br> “哦?” 不止許專員,房間里的其他人都悄悄豎起耳朵。 就連晏龍也在說話的時候, 往這邊看了一眼。 陸笛開始描述:“那種中文、英文、其他語言混雜的那種詞典……像天書一樣的單詞不斷飛出來,被你篩選著留下,你看每個人的時候都會經歷這個過程嗎?我是說,第一次見到的陌生人,您都會分析一下他的性格與行為模式?” 那些中文每個字都認識,連在一起陸笛就懵了。 英文也沒好到哪里去,因為很多都是大寫字母的縮寫,陸笛就認出了寥寥的幾個,還是因為從前十七個人格為了拯救沉睡的主人格上網搜索相關的心理學知識充的電。 而一些陌生的單詞浮現出來之后,又迅速被否決,陸笛都沒看清那些字母長啥樣。 “真有意思!” 許專員驚訝地挑眉,單詞飄出的頻率都降低了。 “你們這樣的能力可以說是真正的讀心術了?!?/br> “不是這樣,”陸笛回答道,“大部分人的思緒駁雜,腦電波也不強烈,思考速度不會那么快速準確,所以基本看不到什么東西。相對來說,情緒的顏色比思維更顯眼,所以大部分人是有顏色的,而不是……” 會冒單詞的詞典。 或者不斷發射數字、圖形與公式的人形電腦。 許專員遺憾地說:“但陸云是個好搭檔?!?/br> 一個可以準確分析人與情報,一個馬上就能共享到這些信息。 “搞審訊的都是屈才,情報工作與安全工作都很適合她?!?/br> 可算搞明白了許專員在走“家屬勸說路線”,陸笛只能黑線地解釋他們兄弟姐妹分家了,他勸不動陸云,而且陸云有社交障礙,現在又一心學習音樂。 “哎?!?/br> 許專員露出了教導主任模式的嘆息,有種發掘出專業天賦的好苗子,結果好苗子報了隔壁音樂學院的惋惜。 陸笛悄悄繞開,動作跟陸云出奇的一致。 ——教導主任面前不敢大聲,瞅到空子,撒腿就跑。 成功“潛行”到晏龍身后的陸笛松了口氣。 晏龍正在閱讀審訊記錄,很配合地遮住陸笛,然后主動問了審訊小組這些天的重要發現。 “馬爾斯知道的事情有限,德爾塔很少提到他的遠古同類,馬爾斯也不敢過多的詢問?!?/br> “馬爾斯能交代的,只有怎樣誘騙他人網羅勢力煽動暴亂,不得不說……他在這方面確實很有能力,不過馬爾斯的那套話術欺騙性很強的真實原因,是他打心底里希望自己說的都是真話?!?/br> 這件事說起來拗口,其實又暗合了“最生動的演講、最好的謊言就是連自己一起騙過去”的道理。 “馬爾斯真情實感地相信著自己那套謊言,即擁有合適的方法,就能蛻變為完美精神體,掌握超凡力量,從此無懼死亡。不過這是白天的他,等到夜深人靜,他的理智就會清醒,知道這一切都是謊言,他只是一個為德爾塔賣命的奴隸。 “他認為自己稀里糊涂地走上了這條路,最初是不想死,什么都愿意做,結果最后發現他還是很難活下來。 “末世災變之后,馬爾斯的精神就在崩潰邊緣徘徊了,他有自殺的傾向,但又因為不甘心就這么死去,所以遲遲不能對自己下手?!?/br> 自殺的沉沒成本太高了。 馬爾斯這些年花費的精力太多,他知道自己做下的惡事突破底線,當他慢慢發現超凡力量與長生不死都不可能的時候,已經沒法回頭,結果最初“活著”的希望也被德爾塔透露的秘密打破。 像馬爾斯這樣的人,不會懺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只會怨恨為什么是他遭遇了這一切,為什么命運要這樣玩弄他? 正常情況下,一個人會在科考的時候跌入冰縫發現外星飛船嗎? 地球上為什么會有遠古精神體這樣可怕的怪物?人類的大腦在德爾塔面前脆弱得像是核桃。 這種怪物為什么還有cao縱人類,借助人類勢力“尋找手下”與“獵食”的習慣? 當厄運一度轉為充滿財富權勢氣味的金冠,馬爾斯被這個所謂的傀儡身份迷惑了。 就像德爾塔說的,他能獲得許多東西就看馬爾斯的能力如何了,馬爾斯證明了自己!他是有能力的!在這個金錢至上世界,能讓那些天生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old money跌跟頭,把他們當做獵物與棋子,簡直是一盤上癮的游戲。 然后這個游戲就走到了盡頭。 人類根本無法抗拒毀滅的命運,科技的力量不能粉碎隕石。 隕石可能是遠古精神體策劃的?! ——德爾塔這樣的怪物為什么會失??? 最后一個念頭才是真正擊潰馬爾斯的原因。 它非常強烈,強烈到了陸笛根本不用看審訊記錄都能“聽”見。 當馬爾斯發現精神體竟然沒有他想象中的無法戰勝,整個世界好像都顛倒過來了,他那些用來說服自己的理由,那些惶恐的噩夢,變成了一柄柄扎入他身軀的利刃。 “在審訊組的一個人說出‘你只是不敢抵抗,是懦夫跟膽小鬼’之后,馬爾斯就出現了精神錯亂的征兆?!?/br> 晏龍暫停審訊記錄畫面,算是搞明白馬爾斯現在這種神經質的狀態是怎么回事了。 “美杜莎科考船被襲事件呢?” 陸笛比較關心這件事。 “是德爾塔授意馬爾斯去做的?!?/br> 可以攪散地球聯邦的聯合計劃,殺死對隕石有研究的大部分科學家。 德爾塔對人類科學家這個頭銜懷有極大的憎惡,在他看來,就是這個群體破壞了南極冰下湖。 當然人類的政府與國家也是需要“算賬”的對象。 這時陸笛提出了異議:“德爾塔不懂人類的那套運作模式,他可能只是提出了要求,具體計劃還是馬爾斯實施的!” 陸笛永遠無法忘記他在海中看見無數腦電波在旋渦之下猛然爆發,然后沉寂的景象。 就憑這點,陸笛就想當場手撕馬爾斯。 晏龍伸手扶住陸笛,沉聲勸道:“他很快就會失去價值了,馬爾斯的價值只剩下一份名單了?!?/br> 一份曾經被馬爾斯拉攏、利用的勢力名單。 一份可能在未來破壞人類聚集地、破壞宇宙飛船的名單。 特別是這些人可能擁有殘次品的精神體,能搗鼓出一些所謂的超凡力量,還像林北堂那樣野心勃勃,想要在末世之后繼續成為掌握資源的社會最上層。 陸笛想想也對,這份名單還是挺重要的。 “反正我做不了審訊的話,我看到這家伙,我就……” 陸笛用手套捶了一下桌面。 他估計很難控制自己的力量,會讓馬爾斯大腦碎成渣。 “對了,德爾塔猜測那塊隕石跟自己的同類有關,所以他到處找火山搞破壞是想跟同類爭奪‘清除地球計劃’的業績嗎?” “據馬爾斯猜測,德爾塔對其他遠古精神體沒有好感,德爾塔究竟怎么想,已經沒有辦法知道了。我們在南極挖掘出的那艘小飛船,損壞程度比較嚴重,至于被馬爾斯拆掉的那些部件已經被改得面目全非,很難復原?!?/br> 當然為了確保安全,那些零件是在完全隔絕的實驗室,不能聯網的機器與電子設備上嘗試的。 “聯邦科學院正在計算隕石目前的軌道,以及從火星出發需要多久才能接近它?!?/br> 蜘蛛機甲的太空飛行功能可以使用了。 現在需要維修量子飛行器,重新試驗。